與此同時,按照比武大會的規則,段宗鳴先離開了擂台,自然也就輸掉了這一場比試。“段宗鳴先落地,高悅涵勝。”平盧武館的館主薛飛龍的話語清晰地落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修煉者的耳中。而高悅涵聽薛飛龍說完這句話後,才緩緩地鬆了一口氣。儘管高悅涵也知道,其實她這次還是靠取巧打贏了段宗鳴,可是無論如何,按照比武大會的規則,她就是贏下了這一場比試。先前向林玄作出的那個承諾,她還是有驚無險地做到了。這麼想著,高悅涵扭頭向林玄那邊看了一眼。林玄微微頷首,隨即走上了擂台。普賢門的釋心見狀,也隨即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擂台上。“林玄施主,在下普賢門釋心。”“沒聽說過。”林玄淡淡地回答道。“······”釋心沉默了一會兒,很快又再次說道:“沒事,林玄施主不認識我,可我卻知道林玄施主,我先前聽我們普賢門的釋勇師弟所說,林玄施主的一身槍法耍得出神入化,不知我是否可以向林玄施主討教一二呢?”“囉囉嗦嗦的,不就是想要打架嗎?”林玄說道:“你都已經站在擂台上了,不打架難不成你還想向我認輸?”林玄這話一出,擂台下的那些修煉者們便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林玄似乎有些討厭釋門的那些弟子啊。見釋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林玄便擺了擺手,“禿驢,出手吧。”“好,我成全你。”釋心話音剛落,隨即一掌向林玄拍來。“亢龍掌法。”釋心一掌拍出,林玄隻感覺耳邊似乎刮起了一股強烈的勁風,而且那一道掌風極其霸道,看樣子無堅不摧。林玄見狀,隨即將長槍橫檔在身前,快速地運轉起了不動明王訣和青帝經,在周圍形成了一堵靈氣防護罩。“啪!”即便如此,林玄的那一堵靈氣防護罩和釋心拍出的那一道掌風接觸的瞬間便破裂開來。林玄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形。“林玄施主,你的實力好像並沒有如我師弟釋勇所說的那般厲害啊。”釋心幽幽地說道。“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已經習慣了。”釋心此舉本來是想要激一下林玄,給林玄一些教訓的。然而,令釋心意想不到的是,他這種激將法似乎對林玄沒有任何作用,就像是一拳打在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上。林玄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此化解地無影無蹤。“雲開萬道!”林玄感覺到釋心自身的注意力已經有所下降,他當即抓住了這個機會,舉起長槍向釋心刺去。當釋心回過神來時,他才猛然發現,林玄已經連續刺出了幾道來勢洶洶的槍芒。釋心急忙運轉起靈氣進行抵擋。“啪!”又是一聲爆響,釋心身體周圍的那一道靈氣防護罩再次被林玄的萬道天闕槍法震破。看到這裡,擂台下的那些修煉者們瞬間就不淡定了。高悅涵和舒藝互相對視了一眼,卻看到雙方皆是滿眼疑惑。而太虛劍宗的段宗鳴則是拉著寒硯書院的晏陽,認真地討論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林玄他即便隻是一品金丹境一重的境界,也不至於瞬間就破掉了釋心這個金丹境八重所催動的靈氣防護罩吧?”“我怎麼知道?”晏陽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段宗鳴說道:“你的實力在我之上,若是連你這個太虛劍宗的大弟子都看不出來,那我更加看不懂了。”“對了,高悅涵和那個林玄對戰過,說不定高悅涵知道些什麼。”段宗鳴這麼說著,隨即帶著晏陽一起往高悅涵和舒藝那邊走了過去。“高悅涵,林玄剛才那一招是怎麼回事?”“釋心難道留手了?”“釋心怎麼可能留手?”高悅涵當即就否定了段宗鳴的觀點。“那林玄是怎麼能夠憑借著一品金丹境一重的境界實力去破掉普賢門釋心的金剛護體訣的?”段宗鳴又問道。“一品金丹境的修煉者本來就不能和尋常的金丹境修煉者相提並論。”高悅涵淡淡地瞥了段宗鳴等人一眼,繼續道:“除此之外,就剩下另外一個可能了。”“什麼可能?”晏陽和段宗鳴兩人一臉懵逼。而青竹宗的舒藝這會兒已經反應了過來,說道:“高悅涵,你說的可是槍法?”“沒錯,林玄所修煉的槍法有些怪異,是我平生所沒見過的。”“什麼?”高悅涵這話一出,段宗鳴等人臉上儘是驚駭之色。放眼整個平盧主城,高悅涵背後的高家所代表的槍法,可謂是獨步平盧甚至是整個永寧州。可是,就連見識過天下許多槍法的高悅涵,都看不出林玄所施展的槍法究竟是師承何派?“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玄所施展的槍法,很有可能還在我高家之上。”高悅涵平靜地說道。“我看到林玄最近和季家的那個被掃地出門的季子越走得比較近,季家本身也是以槍法出名的,你們說林玄這會兒施展出來的槍法,會不會是來自季家?”“不可能。”高悅涵搖了搖頭,“我前不久還揍過季子越一頓,季子越用不出這樣的槍法,而且季子越的爺爺沒有逝世之前,季長風老爺子也和我父親高鴻業切磋過,林玄所施展出來的,很明顯不是季家的槍法。”高悅涵這麼說了之後,段宗鳴等人更加懵了。再看向擂台上的林玄,此時憑借著淩厲的槍法壓製住了隻靠拳腳來進行攻擊的釋心。釋心好幾次想要憑借著自身那巧妙的身法去拉近和林玄的距離,可是林玄下一秒又再次施展了一個身法再次躲開。一連幾次過後,釋心也有些無語了。看樣子林玄是知道被他近身的後果,才始終憑借著長槍帶來的一些優勢去壓製著他。“林玄施主,你隻會逃跑嗎?在擂台上跑來跑去的,這影響可不好。”釋心對林玄說道。“你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