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鬼麵指了下自己,這才想起自己的任務:“那個,東西你給我準備了?”
他雖是鬼修,卻不是那種濫殺之輩,而且殿下也肯定不會讓自己去傷害那些無辜之人。
對方口中的“東西”,燭龍自然知道是什麼,點頭:“給你準備好了。”
“嗯?老燭,你不會乾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了吧?”
鬼麵咽了下口水,一支商隊,加上護衛,隨行的少說幾十人。
燭龍剛來鏡州幾天,怎麼這麼快就湊齊了,不會動手是滅了哪個幫派吧?
“沒有。”
燭龍看出鬼麵的心思,搖頭否定,簡單解釋了一下。
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解決的探子,另一部分則是隱兵在護送自家商隊時抓到的亡命徒。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快告訴我位置,我現在就去。”
鬼麵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待著聽二人說啞謎了,還是做一些自己擅長的事情最為舒服。
“東西都暫時安置在了城外,我讓人帶你去。”
燭龍傳音喚來了一名隱兵。
在這名隱兵的帶領下,鬼麵和傀一離開茶樓向城外快速掠去。
天武城·楚王府。
葉漓煙盤坐在床上運功,藍紅兩色的真氣在體表流轉,最終彙向氣海。
氣海中,一藍一紅兩股能量團像是心臟在跳動,不斷吸收周圍遊走狀態的真氣。
沈亦安站在屋中,時刻檢查著他布下的幾道隔絕陣法,避免能量波動外泄,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一切是那樣的突然和意外。
他們二人本想用完早膳,前往一趟鎮國公府,看望一下葉爺爺,不曾想漓煙體內的本命之劍突然有了反應。
大量真氣被毫無征兆的吞噬,若不是他陪在身邊,及時為其補充,後果不堪設想。
五皇叔曾講過,本命之劍快成型時,越強大,其所需要的能量越多。
尋常人僥幸凝聚出一把本命之劍,就足以令此人傲視天下高手,更何況漓煙一人成型兩把劍,所需能量更是直接翻倍。
想當初帝柳成型時他幾乎沒什麼感覺,自己還是察覺到自己氣海中,真武之氣彙聚的金銀湖縮小了幾圈,才發現帝柳不知何時變得流光璀璨,已是成型的狀態。
至於五皇叔口中的那什麼之氣,自己好像沒有遇到,莫名奇妙就成型了。
思緒收回,沈亦安看著小臉發白,近乎沒有血色的葉漓煙,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自己能做的唯有幫對方補充真氣,剩下的一切就需要靠對方自己努力了。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夜幕就已降臨。
“青魚姐姐,小姐他們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錦蓮心中不安的問道,她們在外麵什麼也不做了,隻能這樣忐忑的等待,時間越久,越是緊張不安。
“放心吧,有殿下在,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青魚摸了摸錦蓮的小腦袋,語氣溫和的安撫道。
其實她心中也有些緊張,但想到隱災先生臨走時的交代,如果出現這種事情,王府安全的重擔可就落在她身上了,自己絕不能亂了陣腳。
或許是感受到自己主人的狀態,雪果今天都沒有鬨騰,一整天都老老實實趴在那裡,不時抬頭看向主屋的方向。
守天閣。
呂問玄掐算過後,略有所思,隨後手掌向上一抬,懷中的拂塵散發出耀眼白光旋轉飛起,旋轉速度逐漸變快的同時範圍越來越大,很快太極圖案顯現而出飛向夜空。
大道無極,天道玄機,匿!
碩大的太極圖案在天武城上空一閃而過,四麵八方的雲朵隨之彙聚而來,遮蔽了星夜與明月,讓本就深沉的黑夜又暗了幾分。
完成這一切,呂問玄不禁搖頭一笑,這兩小口,就沒一個是讓人省心的存在。
罷了,無非多折損幾年壽元。
未來還需要他們。
鏡州·水天城。
黃烈拿著自己的佩刀在院中賞月,實則他在小心感知商會周圍那些潛伏的探子,一旦有異動,他會第一時間組織人手去保護自家少主。
明天一早船隊就會抵達碼頭,同時,中午時間時,那批“寶物”會和楚王殿下的玉石絲綢一同運離碼頭,那時起,才是真正的風起雲湧。
今日白天,鎮守將韓山攜子韓謝登門拜訪,說會調動士兵幫他們護送,甚至保證,哪怕出了城,隻要還在水天城範圍內,他的士兵就還能幫忙護送。
聽上去好像很為他們著想,實則是為了確定他們要走的路線,一旦出了水天城範圍,商隊就必然會遭受伏擊。
好在這次是楚王殿下安排人手,若是他們天海商會的那些車夫和護衛,定是會死傷慘重。
事到如今,韓山的這份“好意”,商隊若想要順利出水天城,就隻能應下來,剩下一切就全要靠楚王殿下派來的人了。
隻是到了今天,對方絲毫沒有要與他們交接的意思,如此重要的情報無法傳遞,他心中忐忑不安。
不怕彆的,就怕這位楚王殿下死傷太多人,最後把責任怪罪到他們天海商會身上。
窩囊也沒辦法,以這位的如今權勢,足以壓得他們不敢說出一個“不”字。
不等他的思緒漸遠,幾個探子的氣息突然消失。
並非是離開了,而是在原地快速消失了氣息,這代表有人對他們出手了,而且是瞬殺。
“哢!”
黃烈沒有任何猶豫抽出了自己的佩刀,能如此悄無聲息,還讓這些探子進行不了任何反抗的存在,絕對的高手!他懷疑,很有可能是昨晚試探自己的那人。
“天海商會。”
一道聲音突兀的從黃烈身後傳來。
驚的他雙眼猛地瞪圓,下意識揮刀向後。
當他轉過身時,驚恐的發現,自己剛才揮刀的動作完全是大腦所想,而身體並沒有執行這個命令。
身體在本能抗拒或者說是恐懼這個命令。
冷汗瞬間浸濕了黃烈的背部,心臟狂跳到了極致,這是什麼恐怖的存在,竟然令他發自本能的在恐懼。
“不必緊張,我們奉殿下之令前來。”
隱災負著雙手,從老樹上輕飄飄落到了院子中。
夾雜血腥氣的晚風吹過,戴著麵具的符生也從黑暗中顯露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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