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是喜歡,屬下這裡還有許多,這就讓人給您拿去。”
鐘千臉上笑意更盛。
婁澤拍了拍肩膀灰塵,隨手朝地上拋出一物:“不必了,比起這茶,我現在更好奇這個。”
“卟噠。”
一塊巴掌大的銀餅掉在了地上。
看到銀餅的瞬間,鐘千臉色驟變:“大人,這?!”
“啪!”
不給鐘千絲毫解釋的機會,婁澤的身形猶如鬼魅,已閃至身前一手扣住他脖子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
“大...大人,您聽我解...釋,這...”
婁澤一臉冷漠:“這些都是梧澤城鎮守將李錫和城中三個家族孝敬你的?”
要怪就怪這家夥太貪了,除了欺壓百姓,各方勢力的賄賂他都招收不誤,甚至還做了賬本,誰誰哪日送來了什麼,還有誰誰多久沒給自己送東西了,他和副使甚至都不用深入調查,就能查出這麼多東西,其行為簡直是把自己當一方統治者,罪該萬死。
鐘千眼中驚恐難掩,掙紮著搖頭道:“大人,我...我都,都可以孝敬您,隻要您...”
“噗呲!”
一根根尖銳的冰錐宛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從鐘千的後腦處綻放開來。
隨後婁澤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屍體丟到了一旁,用手帕擦著手走到了外麵,聲音冰冷,十分簡略道:“地衛使鐘千,貪贓枉法,罪該萬死。”
“啪!”
梧澤城所有武衛司齊聚院中,齊齊半跪在地恭聲道:“大人英明。”
“你是鐘千的副使?”
婁澤居高臨下,俯視著半跪在最前麵一人。
那人語氣有些惶恐:“是的,大人。”
話落間,染血的白手帕掉落在了他頭上。
“大...大人?!”
“噗嗤!”
還未乾透的鮮血瞬間凝出無數冰晶穿透了那人腦袋。
“他...他要殺了我們所有人?!”
不知誰喊了一嗓子,近乎有一半人下意識抬頭看向婁澤。
婁澤未語,右手霜寒之力幾乎要凍徹空間。
短短幾分鐘後,院中多了許多冰雕和屍體,隻剩下一半的人毫發無損保持著半跪姿態,由於戴著麵具,此時此刻除了他們自己,怕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表情究竟如何。
“清理乾淨了。”
留下這一句,婁澤散去手上的霜寒之力,轉身走回房間,坐在書桌後執筆準備將梧澤城發生之事彙報給自家白虎大人。
“是,大人。”
外麵,眾武衛司起身便開始快速忙碌起來,搬屍體的搬屍體,擦地的擦地,分工明確。
“豁,夠乾淨利落的。”
暗中,看完全過程的沈亦安不禁讚歎道。
他還以為婁澤調查完後會先安撫住鐘千等人,等接替的人來了再解決對方,沒曾想會直接開殺,將鐘千連帶一眾同黨儘數鏟除。
除了武衛司這裡,那名副使的戰鬥也結束了,鎮守將李錫依靠親衛艱難反抗了一會,奈何雙方實力差距過大,最終還是慘死其刀下。
現在就剩下那三大家族沒處理了,不知道婁澤是想先等等,還是想先彙報完工作,等候一下上麵的指示。
離開這裡,沈亦安來到了一處茶樓,吃了些早點,又在包間中坐了一會,終於把隱災等了回來。
“怎麼樣?這城中的古越人多嗎?”沈亦安放下手中的傳音玉佩,他剛和葉漓煙道了聲早安,可惜體會不到早安吻了。
“回主上,沒有發現古越人的蹤跡。”
隱災的回答令沈亦安頗感意外,沒有?
按理來說,一般雲川城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來做生意的古越商人,可若一個人都沒有,那反而顯得過於不符合常理,除非這些古越商人早就收到了信號,提前離開了這裡。
沈亦安可不覺得古越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一座城池下手,光論屠村一事,一旦上報到老爺子那裡,就現在局勢,大舉進攻古越之地的事情可能不會乾,但一定會讓古越之地的諸多部族難受很長一段時間,所付出的代價將會是百倍千倍。
許多時候,一些非常規手段往往比戰爭更能讓對方付出巨大代價。
“對了主上,燭龍他們已經和子鼠三人彙合,正在往梧澤城這邊趕。”
沈亦安啞然笑道:“都過來了嗎?也好,許久未見子鼠他們了。”
自己外公進了這梧澤城就找酒樓大吃特吃了一頓,然後就開了間房睡起大覺,按照這個架勢,估計沒有半天功夫是醒不來了。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讓子鼠他們過來,了解一下萬靈山那邊的情況,好製定下一步計劃。
自己外公在唐門解決了唐淮水和唐遠興,後麵的目標就肯定是尋找唐裴軒和幕後指使者。
他這裡剩的一張【搜魂符】,就是為唐裴軒準備的,勢必要把對方和背後之人全部揪出來。
等待的功夫,沈亦安將自己的神識嘗試性無限擴大,一念間已神遊出不知多少裡,仿佛開啟了上帝視角,天地萬物儘在眼下。
許久之後,他才重新睜開雙眼呼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些許疲憊之色。
人實在太多了,實力強的也不少,他實在無法分辨誰是山鳳和白圖口中的“雲君”。
看來最後似乎還是需要守株待兔等這“雲君”主動找上門來,山鳳二人遲遲不帶貪邪回去複命,他就不信對方不派人或者親自來查看一下情況。
想到這沈亦安便讓隱災辛苦一趟回到村莊那邊,守上一天,看看那個“雲君”會不會主動送上門來。
隱災領命後不敢耽擱,離開茶樓便往村莊方向飛速趕去。
這邊,沈亦安重新閉上雙眼,再次嘗試把自己的神識擴展到極限距離。
又不知過了多久,敲響的房門聲打斷了沈亦安。
“進來吧。”
房門隨聲打開,一道玲瓏嬌小的身影,在沈亦安的注視下躍到了半空中朝他飛撲過來。
“主上,人家好想你呀!”
“子鼠你都多大了,男女授受不親。”
一條修長的手臂突然探來,揪住了子鼠的後衣領將其提在了半空中。
“最討厭戌狗姐了!”子鼠象征性掙紮了一番,麵對身材高挑的戌狗,手短腿短的她完全反抗不了。
“主上!”跟在後麵的亥豬、燭龍等人紛紛朝沈亦安行禮道。
沈亦安點頭一笑:“你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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