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可不管權子齊說些什麼,都不能阻止自己被掐著脖子感受死亡的命運,他死死地盯著聞人溪。
“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聞人溪微笑道,“我等著。”
隨著聞人溪手上用力,扭斷了權子齊的脖子,權子齊也倒在了地上。
聞人溪漫不經心地抽出手帕,擦著手指,“臟。”
一身黑衣的侍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聞人溪身後,問道:“這樣會不會出事。”
“出什麼事,一條狗而已。”
聞人溪踢著地上的屍體,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爽,居然還要他演一出戲給這個東西看。
什麼玩意。
他也配?
“他們權家還有人在外麵。”侍女提醒。
“那就彆讓他們走了,”聞人溪神色平靜,並沒有因此而有任何的為難。
既然不方便,那就都殺了。
倒是有件事。
“權子齊這麼弱麼?”聞人溪打量著地上的屍體,腳下用力,就把要屍身挫骨揚灰。
可倏然之間,身體自然爆開,漫天血霧之中,衝出了一條黑色的蠱蟲。
侍女見狀二話不說,擋在了聞人溪身前,匕首斬了出去,可毒蠱被一分為二,居然衝勢不減。
“屍魔蠱。”
侍女眼眸一沉。
她回身要抓,可屍魔蠱已經衝到了聞人溪麵前,聞人溪一隻手捏著半條屍魔蠱。
兩小塊屍體被他拚湊在一起,似乎是想要把這個東西給粘回去,拚成一條。
嘴上還淡聲說著,“小嬈兒,你太粗魯了,怎麼能這麼把蟲子切成兩段。”
莊嬈臉色陰沉,“我不殺它,死的就是你。”
“會嗎?”
聞人溪抓著屍魔蠱,就見人人懼怕的屍魔蠱被他拿捏在手上,宛若普通的蚯蚓一樣。
不斷掙紮。
似乎是十分懼怕聞人溪。
莊嬈抿了抿唇,想到了聞人溪的特殊,便不說了。
聞人溪捏著蠱蟲的腦袋,打量笑著,“長得還挺彆致這個小東西。”
“就是讓人有種特彆想要捏爆的**。”
嘴上這麼說著,他也這麼做了,聞人溪單手捏爆了屍魔蠱,猩紅的血汁還沒爆出,就被妖力包裹在一起,最後連血肉都沒留下,化為一地粉末。
聞人溪搖了搖頭,“就是手感不太好。”
莊嬈冷臉遞上了帕子,聞人溪接了過來,擦了兩下,就扔在了地上。
目光落在了已經不成人樣的權子齊,“看來,權家對替身蠱的研究,越來越能以假亂真了。”
莊嬈道:“他沒死。”
“是啊,他沒死。”
莊嬈皺眉看向了聞人溪,“那你……”
聞人溪笑了起來,“我要有麻煩了,你是不是特彆高興。”說完,他沒等侍女回答,慢步走到了走廊儘頭。
望著已經消失的聞人冥夜,“權子齊不是一個蠢貨,你猜我這個弟弟是不是呢。”
“追殺他的共有十二名玄王,海域之中還有一頭遠古海王獸,你又布了天羅地網,你要他如何逃。”莊嬈問。
聞人溪若有所思,“原來我這麼殘忍呀。”
莊嬈不想與他廢話。
有時候,連她這個貼身侍女都弄不清楚他的腦子在想些什麼,但此刻,莊嬈很明白一件事。
聞人冥夜玩不過聞人溪。
他會死。
聞人溪道:“希望不用我送他最後一程。”
話間,他也踏步出去,入了海中,嘴上說著不用,可他還是行動了。
莊嬈跟在他身後,一同入海。
……
冥夜從入了深海,就不敢把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外,瀾嶼島的海域圈養著無數凶殘的食肉海獸。
每一頭都十分厲害。
但對比著無數的海獸,深處那一頭龐然大物,才是最讓冥夜忌憚的。
那是連聞人氏族長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存在,可想要躲避追殺,冥夜卻不得不招惹它。
他把自己的傷口藏得嚴嚴實實。
跟著蘇七有一個最大的好處,藥從來不缺,不管是多珍貴的丹藥,那少女都會給他們備上好幾瓶。
丹藥捏碎,就能快速地止住血。
他還胡亂地給聞人初妝吃下了幾顆解毒丸,背著她,往深海快速靠近。
這是其他人沒想到的。
“他這是乾什麼,如果要跑,不應該去海上嗎?”
“海上都是聞人家的人,他即便出了海,也不可能逃過聞人溪的天羅地網。”
“這個聞人氏大公子,心也夠狠的。”
“他狠與不狠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人拿下,送上天宮。”
“那是。”
議論聲戛然而止,十多道氣息逼近冥夜,有數道繞過前麵,截斷了冥夜的前路。
冥夜衝勢未緩,長劍持在手中,劍氣縱橫,直指前方四人,可四人早有準備,不緊不慢地避開,又甩出繩索,拋向了他的四肢。
冥夜迅速閃避,可躲過了前麵,沒能躲過後方的襲擊,繩索帶著利爪,打向了他的後背。
而他背上,正是聞人初妝。
冥夜不得不旋身正麵抵擋,可正是因為他這一個轉身,左腳踝一個繩索套了上來。
冥夜低頭看見,長劍斬出,切斷了繩索。
可這一個空隙,就已經被暗中其他人爭取到了時機,就見漫天繩索一個個套來。
那上麵畫著克製妖力的符文,漫天甩向了冥夜一個人,不過一會,左手被捆,右腿也被繩索綁住,便是聞人初妝也被人卷住了手腕。
冥夜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姑姑。
但這一條紅繩與其他繩索截然不同,上方熟悉的妖力傳了過來,把冥夜的力量給斥退。
冥夜神思一晃,手中不由自主地鬆開。
就見黑衣女子一把把聞人初妝給帶到了身邊,還仔細地檢查了人有沒有受傷。
冥夜看著熟悉的人影,神色莫測,“你……”
“弟弟,看到小嬈兒這麼激動嗎。”聞人溪笑著問,“那你怎麼不多看我一眼。”
冥夜冷著臉不說話,可在聞人溪還要開口時,冥夜突然暴起,衝向了聞人溪的方向,想要把聞人初妝給奪回去。
隻是從四麵八方收緊的繩索,一下子就把冥夜給捆在了原地,明明距離聞人溪隻有幾步之遙,可就怎麼都靠近不了。
聞人溪誒了一聲,“真是嚇我一跳。”
莊嬈皺著眉頭看著聞人溪,似乎想說,能不能彆演了。
“聞人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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