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裂隙。
顧名思義,這是一種掌控時間與空間規則的強大能力,能夠在空間之中製造出縫隙,通過裂縫瞬間把人或者物轉移到其他地點。
與瞬移類似。
但卻更強,因為瞬移是作用在主人自己身上,但他可以作用在他人或者物件身上。
而且達到極致,他還能掌控時間,穿越時間。
“這是達到玄帝才會覺醒的能力。”蘇七臉上也沒了嬉笑,因為她非常清楚,這個能力的可怕。
“我現在倒是希望是自己看錯了。”蘇七說。
雲牙明白蘇七的想法。
這個能力太逆天,可剛才那轉瞬而過的感覺,不會錯。
“他應該還沒掌控更高級的時間規則,否則剛才那一手,他的對手還沒接近他,就會被打落。但就目前來看,這小子的戰力值還是很可怕的。”雲牙分析。
蘇七笑了起來,“行,有難度,才有挑戰,我等著他來。”
鳳朝這一手很明顯是露給蘇七看的,而蘇七認了,這是對方下的戰書。
蘇七,也接了。
鳳朝對蘇七這個態度,顯然也閃過了一絲意外,他深深地望著蘇七跟薑落言的方向,很久,才走下台。
薑落言眼眸一沉。
鳳朝回到了觀眾席,他的身邊沒有同伴,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有一頭小小的粉色毛球坐在了他的肩膀。
“他很生氣的樣子。”
毛球張口,就吐出了人言。
鳳朝抱臂,哼了一聲,“他生氣關我什麼事,我已經警告過他,必須離開中州,他還呆在這裡,那就彆怪我動手,”頓了一下,鳳朝嘀咕,“君顏也真是心大,居然敢把人放出來。”
毛球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你不也在這裡嗎?”
鳳朝仰起驕傲的頭顱,“那能一樣嗎?”
毛球:“一樣。”
鳳朝:“……”
“不管,”鳳朝盯著薑落言,眼眸沉沉,“得把人弄過來,這不是他能來的地方。”
現在神域的人還沒入場,可到了後頭的比試,情況可就控製不住了。
再強的仙器,也躲不過玄帝的眼睛。
他們必然會看穿薑落言的身份。
到時候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
精靈族被滅到底有沒有神域的手筆,這件事至今都是一個謎團,他們又怎麼敢賭。
鳳朝毫不遮掩自己對薑落言的勢在必得。
而蘇七也不遮掩自己的敵意。
隨著四目碰撞,在鳳朝身周二十步內,沒人敢坐過去,有人嘀咕,“這人誰啊,居然敢得罪一名天火煉器師。”
“競技場鳳朝啊,可有名了,千戰千勝,很厲害的。”
“看這兩個人的神情,不會是要打起來了吧。”
“我看……有可能。”
連牧平等人都開始警惕地觀察著這兩個人,就怕他們一言不合就動手。
但兩個人都很有默契,除了挑釁,彆的都沒做。
蘇七嘖了一聲,目光收了回來,落在了小八的擂台,小八的身法乾脆利落。
偏向強大的體修。
與自己的對手有來有回,打得十分火熱,但也因為兩方的實力相差不多,所以一時分辨不出來,誰能獲得最後的勝利。
隻能看後期有沒有機會,尋求一擊必勝。
單小五跟小七在一旁給他喊著加油。
蘇七打量完,就注意燼天這邊。
燼天這邊,也是近戰對打,燼天身手沉穩,與對手有來有回,已經過了十多招。
目前看來,一切都在穩打穩紮地推進。
蘇七道:“看來神官大人不打算施展光明淨術了。”
冥夜聞聲說:“你知道他屬性特殊,一旦暴露,這裡的所有人都會猜出他的身份。”
蘇七略一思索,也明白過來,便也沒問了。
第三組這十場,大家都打得很激烈,也很正常。
觀眾席上的討論聲圍繞在十場比賽上,特彆是鳳朝最先結束的那一場,議論聲最多。
都在回憶著鳳朝是怎麼把人打下來的,可連他的對手都不清楚,其他人就更看不透了。
蘇七沒有摻和這些話題,閒下來,看了一眼通靈石,東方浮玉悄咪咪傳來一句。
“蘇師妹,看到情敵了嗎?”
蘇七:叉掉。
她迅速地接受著頻道內的其他信息,在這些陌生的信息裡分辨出有用的。
而有一條……
引起了蘇七的關注。
“沐姑娘,能不能聊一聊。”蘇七眉頭微挑,從元神氣息分辨出來,這是聞人忻。
蘇七摩挲著靈石,回了傳音,“我們昨天已經聊得很清楚了。”
“我姑姑的毒……”
“最快三天,最晚十天,她要是再不救,就沒得救了,至於你,還行,三個月內吧。”
聞人忻聲音低落,“她……中的是什麼毒。”
“那我不知道,又不是我下的,我隻能判斷你倆活不久,其他的,與我無關。”蘇七攤手。
“我二哥……”聞人忻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沒事吧。”
“你二哥?”
“冥夜公子。”
蘇七瞟了一眼冥夜,“他好得很,不回聞人家,他能活九九九九八。”
聞人忻眼眶泛紅,“我很難啟齒。”
“那就不啟齒,”蘇七非常乾脆,“想說的時候再說。”
眼看蘇七就要掐斷傳音,聞人忻著急地道:“我有你二舅舅的消息。”
蘇七的手一頓,幾乎是用全身力氣控製住,才沒有流露出失態,她笑了一下,漫不經心地道:“這三天,我聽到這種話,已經不下三千遍了。”
頻道內的消息一道跟著一道,都說有沐南意的消息,但根據蘇七跟雲牙判斷,沒有一道是真的。
倒是有些是二十年前的舊事,誰誰聽自己的長輩說的,反而還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蘇七零碎地拚湊了一些,知道當年沐南意與聞人家做過生意。
也知道二舅舅是靠著與中州的往來發家,但線索也不多,隻是那人悄悄地透露了一句。
“我聽我曾經在聞人家碼頭乾過活的大爺說,沐南意似乎跟聞人家的大小姐,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隻是聽說,消息不保真。”
因為有這麼一句鋪墊,加上聞人初妝特意找上她時,蘇七才有那麼個二舅母的推測。
現在聞人忻說有自己二舅舅的消息,蘇七其實是相信的,但,不能露怯。
興許人家是在試探。
又興許人家是故意放餌,想要把自己調離中州,不管怎樣,蘇七要掌控自己的主動權。
她笑了一聲,“聽到的消息太多了,所以聞人公子,你的話能保真嗎?”
聞人忻低聲道:“我見過他。”
蘇七指甲掐進了肉裡,才穩住了自己的氣息,“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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