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落言緩了一陣,又接著道:“誰知道,突然闖入個黑衣人,也想要搶奪佛陀珠,我跟他接了兩招不敵,就暈了過去,他可能看我氣息閉塞就以為我死了。”
“但我沒死,隻是身上僵硬動彈不了,恍惚間還聽到了蘇七的聲音,似是在她在破解佛陀珠的關卡,等她通過關卡之後,黑衣人突然出手,兩人就打起來了。”
“之後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
薑落言無奈地道。
慎元正冷冷地盯著趴在門窗上的蘇七,推開了隔壁間的門,大步入內,質問道:“那你可知是何人重傷的黑衣人。”
薑落言搖頭,“不知道。”
慎元正冷眼看向了跟著進門的蘇七。
蘇七抱臂道:“不知道,我拿到佛陀珠之後,有人對我動手,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幫我擋了一掌,還把黑衣人打跑了。”
“你可看見那人的模樣?”南宮玲玲問。
蘇七冷酷搖頭,不知道。
薑落言也搖頭。
線索在這裡斷了。
南宮玲玲唏噓,“還是查不出來是誰在幫我們啊。”
慎元正冷笑,“我看是這兩個學生沒說實話,在關幾天,就老實了。”
南宮玲玲冷喝道,“慎元正你什麼意思,從試煉塔回來就一直逮著我的學生不放,你想針對他們你就直說!”
慎元正義正嚴詞,“我是按照規矩辦事,他們是距離現場最近的學生,自然要查問清楚。”
“查查查,查什麼?”南宮玲玲大聲喝道,
“試煉塔內的戰鬥痕跡你我看得很清楚,貫穿四層空間的劍勢沒有玄王是決計用不出來,你是想告訴我,我這兩個學生之中有誰是玄王高手還是說他們背後站著玄王境界的強者?”
南宮玲玲喝問,“你說是哪個?”
慎元正麵色難看。
當然哪個都不是。
蘇七跟薑落言怎麼可能會是玄王,至於背後勢力的話,一個是被蘇家剛趕出來自立門戶的沐家家主。
一個是自身難保的南陵質子。
哪兒會有什麼玄王給他們賣命?
慎元正也清楚這件事,可他就是覺得奇怪,奇怪怎麼就會那麼巧合。
在兩個人遇險的時候就有一個高手救了他們。
南宮玲玲冷笑,“你不過是因為早上我在院長麵前駁了你的麵子所以你記恨在心想針對我罷了!”
“那你衝著我來!彆針對我的學生!”
南宮玲玲把慎元正逼到了門上,吼道:“衝我來啊!”
慎元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後狼狽拂袖,匆匆離開,“你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看不可理喻的人是你,糟老頭子,人老了心也跟著臟了!”
南宮玲玲在後麵破口大罵。
蘇七跟薑落言看著她大展神威,也不敢插嘴。
蘇七掛心薑落言胸口那掌,拿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臂碰了碰他,“真沒事?”
薑落言笑笑,“養養就好。”
南宮玲玲發完火,看著兩個負傷的學生,頭就大,“蘇七你這手不能沾水,回去要好好注意
,薑落言你今晚就跟我回家住。”
薑落言笑笑道,“不必了,南宮老師,我自己可以。”
“你身上有傷,留你一個人回質子府,你以為那些人會好好照料你嗎?彆給我廢話,不是帶你回南宮家,我在城內有另外的府邸,就住我一個人。”
薑落言唔了聲,“那就更不好意思了,你我孤男寡女……”
南宮玲玲瞪大眼,“你怕我吃了你嗎?”
薑落言往後躲了下,可那眼神明確寫著:是的。
南宮玲玲擼起袖子,正要把人弄過來,蘇七擋了一下,道:“南宮老師也不用生氣,我把他領回家就是。”
薑落言怔住。
南宮玲玲也是一愣,問道:“沐家?”
“嗯。”蘇七應道,“如今沐家就我跟春雨還有洛斐三人,多他一個不多。”
南宮玲玲皺眉,“你自己也需要人照料,哪還有心神照料他,而且他受的可是內傷,最麻煩。”
“洛斐會幫我們。”蘇七道,“實在不成,我們再去求助南宮老師。”
“行吧。”
南宮玲玲也沒堅持,隻掃了一眼薑落言,見這個人也沒拒絕的樣子,南宮玲玲冷笑道,“這回怎麼不說孤男寡女授受不親了。”
薑落言提醒,“老師,是兩男兩女。”
南宮玲玲啐了口,親自套了飛行魔獸把他們送下山,再步行入城,送到了沐家門口。
“試煉塔的事還要再調查幾天,這幾天你們彆隨意走動,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南宮玲
玲看向了薑落言,“特彆是你。”
薑落言頷首,表示知道。
到了門口,南宮玲玲就走了,然而沒走幾步,就見少女出現在前方。
南宮玲玲嘀咕,她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蘇七笑道:“我再送送南宮老師?”
南宮玲玲翻了個白眼,“上來吧。”
兩人坐在馬車內,南宮玲玲給蘇七倒了一杯茶,自己喝著茶道:“想問什麼。”
“黑衣人是南陵人。”
蘇七一句話,叫南宮玲玲一口茶噴了出來,她失聲道:“你認出來了?”
蘇七用包紮的手費力地舉著茶杯,“沒有,隻是猜測,不然副院長為什麼盯著薑落言不放。”
南宮玲玲罵道,“他腦子有病,就算找到了南陵人的信物又怎樣,這就能代表是薑落言找人盜寶嗎?他要是有這個本事,這些年也不會在晉城活得不像個人。”
蘇七眼神一閃,“什麼信物?”
南宮玲玲歎口氣,身子靠在了柔軟的靠枕上,無力地說,“在第一層的試煉塔下發現了南陵獨有的槐香木,所以慎元正才會懷疑進試練塔奪寶的人是南陵人。”
蘇七哦了聲,“就不能是彆人故意扔的嗎?”
南宮玲玲:“……”
蘇七唇角微勾,“扔這個東西陷害人很奇怪嗎?進塔的人那麼多,要是想害薑落言,弄點槐香木扔進去,不就成了。”
南宮玲玲眼神一閃,若有所思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那個人不會是薑落言派的,若是,薑
質子的胸口就不會中那一掌。”蘇七淡淡道,“相反,他很想要薑落言的命。”
南宮玲玲陷入沉思。
蘇七也沒再追問,向南宮玲玲告辭就下了馬車,往沐家去了,高舉著兩隻包紮著的手臂沒法翻牆,蘇七隻能從大門回去。
洛斐早就留著門,給她開了。
蘇七道:“還是你貼心呀,小斐斐。”
可一抬頭,對上的是薑落言的眼,蘇七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如常,“原來是薑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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