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的城內爭奪戰,非常激烈。
哪怕大益軍占據著破城的士氣加成,但麵對瘋狗一樣的遼軍,他們的優勢很有限。
這些遼人一個個都悍不畏死,在城中和大益軍進行了貼身肉搏。
哪怕大益步軍頭領個個都是猛男,也攔不住這些不要命的家夥。
“什麼情況,他們這幫人,都不要命嗎?”
武鬆殺進城內後,饒是以他的見識和經曆,也被遼國這些人的樣子震驚了。
這些遼人士兵的狠勁,是以前的對手不曾有的!
“哧啦!”
一個不留神,武鬆胳膊上,也被人一刀劃拉出了傷口!
而有第一道傷口之後,那些遼人就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更加興奮了!
他們紛紛撲了上來,哪怕被武鬆一刀劈翻也不怕,隻為了在武鬆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這種打法下,哪怕強如武鬆,也不得不在被人在身上多留下了幾道傷口。
“你們真不錯,為了表示尊重,我也會用全力!”
武鬆帶隊殺退一波敵人之後,主動後撤和這些人拉開了距離,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和周圍明顯少了不少的伏虎軍將士,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淩厲。
“我武鬆自上山以來,東征西討也打了幾十仗,你們是我見過的最有韌性的士兵。”
“隻可惜,你們是遼人。如果不是遼人,我未嘗不能和你們交個朋友!”
“喝啊!”
說完之後,他扯下自己破損的衣袖,當成發帶,繞著自己的腦袋把披散下來的頭發紮了起來。
而伴隨著他紮好頭發,武鬆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淩厲了!
這種氣勢上變化,讓武鬆整個人看著都不一樣了,之前如果還是個英雄豪傑,現在給人的感覺就是個嗜血的魔神!
遼人雖然勇猛,但他們不是傻子,看到武鬆這個樣子,他們本能地感覺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脅!
“來吧!”
做好準備的武鬆用力一抖雙刀,將上麵的血珠震飛,然後再次邁開大步往人堆裡殺!
“二郎!二郎!等等灑家!”
一個渾身是血的大光頭也帶著一隊人馬從街對麵的人群中殺了出來!他手中的降魔杖上還有血珠在不停地往下滴。
“提轄哥哥,你怎麼樣?”
“灑家好的很!”
魯智深用力一杖杵在了地麵上,地麵頓時龜裂了不少。
他身上和武鬆一樣,也有了一些傷口,最大的一條口子在胸前,不知道何人居然斬破了魯智深的胸甲,在他胸口留下了一刀,不過現在已經止血了。
“這幫家夥,難怪能一直壓著趙宋這麼多年,這種凶狠程度比西夏那群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提轄哥哥,那一起上?”
武鬆對魯智深說道。
“好啊,早就想再次和二郎並肩作戰了,一起上!”
看到武鬆招呼自己一起上,魯智深欣然同意,他還真就不信了,遼人都這麼不怕死?都這麼不怕死,怎麼會在北邊被女真打成死狗?還不是覺得宋人好欺負!
“遼國士兵聽著!你們的皇帝耶律淳和整個皇室已經離開了中京!你們的前皇帝耶律延禧已經被抓!你們被拋棄了!識相的就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就在魯智深和武鬆兩人合兵一處,準備一起再衝一波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氣息渾厚的聲音在城中響起,伴隨著這聲音,更多勸降的話術也開始在城內的每個角落傳來。
“這是哥哥的獅子吼,看來功力又更加深厚了啊!”
周侗把獅子吼這一招教給徒弟們之後,徒弟們基本上是各有各的用法,比如林衝就把這一招當成自己的大殺招,在和人交手的時候,林衝往往會在纏鬥後暴雷般大喝一聲然後解決對手,這一聲大喝就是獅子吼,側重突然性和震懾性,殺傷力不俗。
而任原則是把獅子吼當成了傳聲筒用,側重音量大小和傳播時長,實用效果極佳……而且還彆說,戰場上突然來這麼一下,確實威懾力很大。
這不,武鬆和魯智深明顯感覺到,麵前的這些同樣殺紅眼的遼人眼中,一下子清明了不少。
“我們被拋棄了?”
“聖上走了?”
“先帝被抓了?”
……
這一條條勁爆的消息傳來,讓遼國士兵們紛紛感到驚愕!
耶律延禧之前就是打算扔下大軍不管,才被將士們抵觸的。
怎麼現在,耶律淳也這個樣子?
這就是你們同族血脈的共同點嗎?
“殺!”
武鬆和魯智深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看著敵人士氣明顯下滑,這兩個殺神立刻發動了進攻!
這會兒,他們兩個就好像虎入羊群,沒了死誌的遼人,再也擋不住他們兩個非人般的殺神,陣型頃刻間被衝散!
同樣的場景也出現在城內的其他幾處戰場上,任原的獅子吼不停地輸出著耶律家皇室已經離開中京的消息,遼人士兵在找不到耶律家相關人士之後,不得不接受了他們再次被皇帝拋棄的事實。
耶律延禧,耶律淳,真不愧是叔侄啊,士兵說拋棄就拋棄,都城說不要就不要!
好,那你們既然不要了,我們也不給你們賣命了!
所以城內開始出現投降的遼軍,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到後麵遼軍那是成片成片地投降!
“哥哥!縻貹和士奇兩個人,殺進皇宮了!”
“哥哥!花榮兄弟再次射殺了兩位中京統兵大將,破了中京大營!”
“哥哥!城南已經被石寶兄弟帶人完全拿下!”
“哥哥!城西外發現了耶律皇族撤離的痕跡!時統領詢問是否進行追蹤!”
……
一條又一條的消息傳到任原耳中,他和蕭嘉穗兩人漫步在中京城內,周圍受到戰火破壞的房屋和沒有被戰火波及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哥哥,中京拿下,燕雲,要收回來了嗎?”
蕭嘉穗輕聲問。
“我已經讓馬靈去通知童貫,讓他把遼國南京地區的兵馬牢牢釘在南京城附近!”
任原也是輕聲說道。
“童貫他會這麼做嗎?哥哥,咱們不能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而且,就憑童貫,他做不到那一步。”
蕭嘉穗聽到童貫的名字後,輕輕搖頭,不是他有意看不起童貫,而是這個事兒吧,難度太大。
“童貫這人吧,為了青史留名,他倒是會乾這事兒。”
“隻不過你說得對,他確實做不到那一步,所以老蕭,你做好準備。”
“你老丈人可是說了,收回燕雲,聘禮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