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你這是在威脅我？”
梁師成轉頭，死死盯著蔡京！
“威脅？不不不，我就是告訴你實話，你以為咱們那個官家，對我府上沒有一點兒防備？”
蔡京一臉淡定，他根本不在乎被趙佶知道自己府上的事情。
“太師，自古以來，沒有一個文官能造反成功，你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
梁師成看著蔡京，一臉不敢置信。
“我承認太師你現在在朝中權傾朝野，可是太師，今天這裡的人，有權，有錢，有才，唯獨……沒有兵。”
“你兵都沒有！你現在跟我說，你，你要……你還想讓我跟你一起乾！”
“太師！消遣人不是這麼消遣的！掉腦袋的事兒，你就這麼隨便拉著人一起乾？”
梁師成的話，擲地有聲！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沒有兵，所以你不願意一起？”
蔡京倒是沒有過於理會梁師成的話，他放下酒杯，自己給自己再倒了一杯，然後端起來放在嘴邊，邊看著梁師成邊說。
“太師，彆說笑了，你哪來的兵？”
梁師成表示，你在逗我？
“是他有？還是他有？還是我有？”
梁師成伸手指了一下朱勔，又指了一下王漢之，最後指了自己。
至於梁世傑……嗯，梁師成無視了。
“梁公公，兵很重要嗎？”
“那當然！當初太祖……太祖繼位的時候，手上就有重兵！你呢，你想學太祖，你起碼也得有重兵！”
“梁公公，你信不信隻要我一聲令下，大宋東西南北，都會有人響應我。”
“你說是就是啊？現在連童貫那個老小子都能跟你叫板了！還有楊戩！你讓我信？我怎麼信？”
“官家嘛，幾日之後就會在朝廷上宣布北巡的消息，梁公公，你覺得北巡的路上，遇上一兩波劫匪，合理嗎？咱們大宋彆的不多，綠林劫匪，多的是！”
“劫匪……太師，你如果真得敢這麼做，那我梁師成賣這條命給你又如何？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
當梁師成聽到劫匪的時候，梁師成突然明白了。
難怪大宋這些年，有那麼多綠林人！
太師！原來都是你的人！
“好說，來人，拿紙筆來！”
蔡京直接示意手下拿來紙筆，當場揮毫潑墨！
宋代書法界，刨去趙佶，民間的說法，叫蘇黃米蔡。
這個蔡，就是蔡京！
他拿到紙筆後，筆走龍蛇，“唰唰唰”開始寫東西！
寫完之後，蔡京直接把紙往桌子上一拍！
“梁公公，這份契約，我可以給你，你覺得如何？”
梁師成猶豫了一下，上前幾步，仔細看起了蔡京的契約。
契約的內容嘛，倒不是什麼新鮮的，就是寫了一些能讓梁師成放心的東西，還有今後的的許諾。
特彆是幾個名字，讓梁師成心頭狂跳。
“怎麼樣？梁公公？”
蔡京有種居高臨下看著梁師成的感覺，嘴角帶著一抹笑。
“好！太師，但有一點兒，我今後，不想在內朝。”
梁師成表示，他這輩子就是想從內朝走出去，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他可不想再回去。
“行，不過梁公公，你家宗族裡還有孩子嘛？”
蔡京拍了拍梁師成的肩膀:
“有的話，趕緊過繼一個吧。下半輩子，還長呢！”
……
幾日後，早朝。
“諸位卿家，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趙佶看著台下眾人沒有說話，他示意身邊的內侍退下，然後自己站起來了。
“諸位卿家！”
趙佶看著滿朝文武，突然間朗聲說道:
“你們知道嗎？遼國的東京！沒了！”
“什麼？”
這個消息一說出來，整個朝堂都驚呆了。
遼國的東京……沒了？
“沒錯！就是沒了！而是是咱們大宋人乾的！”
趙佶看著滿朝文武的樣子，他非常滿意，然後繼續說道。
“宋人？”
“咱們大宋還有這種人？”
“這是誰家的部將？”
……
台下的文武中，騷動的聲音更大了。
“諸位卿家！”
趙佶看到大夥兒討論這麼熱烈，他就更加得意了，所以跟著放出第三個震驚性的消息。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哪些大宋的子民做的！但能拿下遼國東京，這是我大宋之福！”
“而是，我還得到了一個絕密的消息！那就是有人願意作為咱們大宋的內應！願意用自己的生命，為咱們大宋殺進遼國開路！”
！！！
這話再出，朝堂已經都不淡定了。
被打壓了很久很久，已經都站在朝中邊緣的那些主戰派，突然間抬頭，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好消息！
“聖上，此事非同小可，不知聖上可曾證實過？”
“是啊聖上，如今咱們大宋和遼國是兄弟國家，沒有任何理由可以發動戰事。”
“就是啊聖上，大戰一起，那必然勞民傷財啊啊！”
……
有官員出來勸了，他們都是主和派。
“各位卿家！”
趙佶無視了這些聲音，而是抬手，衝著所有人用力下壓。
“各位卿家！這個消息肯定是準確的！朕可以用皇室的信譽，給你們擔保！”
“卿家們！收回燕雲！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所以，朕決定了！朕要北巡！”
轟——
趙佶的這個消息，就更像往沸騰的油鍋裡加了熱水！
“聖上！不可！”
“聖上！北巡不行！請聖上三思！”
……
這一回，不管是主和還是主戰的，一下子又都傻了。
不是，聖上，你要乾什麼？
但就在眾人紛紛勸的時候，趙佶卻一反常態，直接做了決定:
“怎麼了？這打大宋立國以來！所有帝位上的人，都是文武兼備！”
“當年太祖皇帝北上過！太宗北上過！如今到了朕，朕怎麼就不能北上？！”
“朕意已決！不用再勸！退朝”
趙佶說完後，也不管滿朝文武接下來還有什麼反應，他直接就跑路了！
這一下，整個朝堂更亂了！
“太師！太師！您靠說句話啊！大宋經不起戰火了啊！”
“是啊太師，您勸勸聖上！”
很多人一看趙佶走了，他們又不敢去追，隻能圍到蔡京的身邊。
但這一次，蔡京也是讓人有點兒看不懂，他沒有多聽眾人的意見，而是主動推開了其他人，主動準備離開:
“諸位同僚！聖上既然有了聖意，咱們做臣子的，那就不要給聖上添麻煩了！”
“大家都回去準備吧，北巡！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