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借口怕是有點不好找啊。”
“我相信你。”水淼淼朝藍季軒豎著大拇指,藍季軒無奈的笑著,“前提是找到宮格,自早上起就沒人見過他了。”
“你沒什麼想問的嗎?”水淼淼赧然的不自在的撓著臉,早上那場麵就沒有留給她選擇餘地,又是骷髏又是血的。
“我可謹記著,找到穆安公子後我不會多問有關他之事,我不能詢問,淼淼總能的,有些事還是要做到心中有數的好。”
水淼淼點著頭,一番悉聽教誨的乖巧,藍季軒卻知她全然心不在焉。
對於穆蒼原居住的平城,九重仇說事與他們無關,水淼淼相信了就不在關心,穆蒼沒有出事,九重仇也沒攪入這麻煩中,她還要去追問什麼呢?她現在躲穆蒼還來不及呢。
至於那個小骷髏,水淼淼很討厭,知道她有多想喊穆蒼丟了它嗎?他會答應還是拒絕?
無論哪種水淼淼想自己好像都不會高興,穆蒼需要哪個名願君安的小骷髏,而自己也實在無權向穆蒼要求什麼,索性就不管不問。
水淼淼摸向自己的頸邊,高領的衣裳遮擋住傷口,這才重逢一天不到,就出了這麼多事,還是快點把萬骨山脈的事處理了,好換個眼不見的心靜,“我先去找宮格了。”留下這一句,水淼淼飛快的跑沒影。
然一整天,除了早上的一麵,沒人再見過宮格連洪吉星都沒有。
要不就不告而彆直接走?守門的洪吉星又總有說辭,怪不得宮格帶著他呢,油嘴滑舌能說會道還會賣慘。
晚飯時間,水淼淼本以為又隻有自己和藍季軒,沒想到一到廳屋人還挺全麵,除了宮格。
水淼淼看了眼站著的萱兒,有些頭大的說道,“坐下吧,反正空位置多。”何必裝這個樣子,雙方都累。
萱兒卻是推辭的,一副恭敬不敢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往日裡水淼淼怎麼磋磨她了。
水淼淼也不勸,隻是路過九重仇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手擺著讓他往後稍,“站起來。”
一頭霧水還是打算站起的九重仇被萱兒按住了肩,力之大,令九重仇差點側翻倒地。
萱兒難以在掩飾眼中的憤忿瞪向水淼淼,看不起自己就罷了,反正她已經爛透了,但怎麼能如此隨意的指揮九重仇!
水淼淼回以萱兒親切的微笑,“你們現在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要吃一起吃要站一起站。”
九重仇抓下肩上萱兒的手猛然站起身,他覺得水淼淼說的有理。
“你憑什麼這麼聽她的!”
“因為她說的對。”九重仇一瞬不瞬的看著萱兒,這可能是他第一次在萱兒麵前表現出的在乎她的強勢,萱兒要練刀,他無法阻攔,萱兒要殺異物汲取力量,他依舊沒有阻攔,那麼這些因果就該二人一同承擔。
他們可以繼續相互扮演著不知情,一人是雙親死在神魔界的失憶者,一人是妹妹在凡界安度晚年的失職者,但他們共犯的關係是如此的密不可分,為此九重仇發誓他可以壓上自己的生命,但這不包括水淼淼,那是超越自己生命的存在。
九重仇抓著掙紮不已萱兒的手腕看向水淼淼,眼神裡閃過幾絲愧意但很快就被堅定掩蓋,“我想我們還是先告辭,至於仙盟的人問起來,淼淼隻說不知道。”
“非得這樣嗎?”水淼淼試圖阻攔。
九重仇點著頭,沒有猶豫,“她留不住,而我必須陪著她,但還是要謝謝你,我想我知道了一直以來的無能為力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就是不敢勇於承擔的自己,仔細想想,我與她其實沒什麼差彆,唯一不同的可能是,你看向了我。”
九重仇強硬的拉拽著萱兒遠去。
“放開我!我不走!憑什麼!”萱兒不停的叫嚷著聲聲都充滿了失控,九重仇明明看向了她,好像是為了她都拋下了水淼淼。
萱兒卻越發憤怒,都是假象都是謊言,九重仇隻是暫時站在了自己的身旁,不過是堅定了,在一切結束後丟下自己的決心罷了。
說好永遠保護永遠一起的,你怎麼能一次次的失約,她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她現在有力量,比在場所有人都強,她要殺了她,殺了她!就現在,出其不意的。
穆蒼第一時間警覺,燃起的氣勢一瞬有種窒息感,藍季軒下意識對穆蒼擺出了防禦姿態,本能告訴他,穆蒼更危險。
水淼淼抓上身前穆蒼的後衣領,將人往後拽去,回身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上了他的心窩。
“滾回去!”
一口血吐出,穆蒼在地上翻滾,危險的氣勢恍然散去,萱兒也揮刀逼近,斬斷水淼淼揚起的發絲。
還知道刀的心法難傷常人,所以施展的是斲泐刀法,迎麵而來的氣息剛烈似都能將人攪碎。
“愚蠢。”萱兒敢在仙盟的地盤展露刀,&nbp;水淼淼使用風如薰堪堪避過第一刀,隨後水盈隱化為一把與對方的大鍘刀差不多大小的刀。
九重仇捂著心口跌跪在地,不敢置信的望向水淼淼,苦澀湧上心頭,原來她真練過。
黑氣覆蓋上揮出第一招,讓萱兒瞪大了眼珠忘記了躲避,震驚的撞上水淼淼的刀鋒,本該鏽鈍無比的刀刃,卻像是火砍向了冰,滋滋啦啦的聲響伴隨著萱兒的慘叫。
一腳將快被黑霧包圍的萱兒踹飛出去,水淼淼上下揮舞著刀散儘黑氣,諷刺的說道,“隻傷異物,那現在的你算什麼?被蠱惑的走捷徑者終將被其吞噬。”
萱兒冷汗滴答,艱難的坐起身,難掩驚恐的摸著自己,沒有傷口,但疼痛卻似從體內鑽出。
這不對!萱兒掙紮的要抓上刀被水淼淼一腳踢飛,九重仇總算機智了一回兒,連滾帶爬的撲到大鍘刀上,將其收起。
這是仙盟,真真假假的消息裡,有一條就是扛刀的女子,雖說這廳內看著無外人,就怕有眼睛。
水淼淼試圖舉刀扛到肩上,第一下力使大了,差點往後栽過去,隨後穩住,乾咳道,“你現在越來越瘋,我說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有何錯?多為九重仇想想吧!”
“嗬嗬。”萱兒冷笑著,“我對他才是最好的,而你隻是讓他忘記家人,忘記那些罪魁禍首,你消磨他的意誌,限製他能力,你還竊取了他的能力!你就是該死!”
黑霧從萱兒手中溢出,悄無聲息的化為囚屍詔的模樣,劈向水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