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眨著眼睛特彆的無辜,她上麵那句話是怎麼解讀出這個意思的。
水淼淼抬眼向前一步展現著真摯,率先挑釁的瀲灩醫卻陡然收了回去,看向一旁有些無措這人到底怎麼長的,忽而道,“喂,你姓什麼叫什麼?”
“嗯?”怎突然就轉到名字上了,水淼淼隨意胡謅著,想著瀲灩醫總喊自己為姓淼的便道,“我姓淼名淼,瀲灩醫喊我淼淼就好。”
“嘖。”瀲灩醫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自言自語著,“淼,怎就不能少兩個水呢,還能認個親戚,白瞎那眼睛了。”
“瀲灩醫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你彆在這給我湊近乎!退後!”
這人神經病啊!
為了聞人仙我忍我忍我一定要忍,水淼淼向後走了幾步,“可好?”
“就這樣,不能在靠近了,帶我去見我的病人。”
“瀲灩醫還沒答應我剛才的請求。”在這件事上,水淼淼寸步不讓,她知道藍季軒可能提前有過這方麵的請求,但她一定要親耳聽見
“還說不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隻有我醫死了才會絕不外泄,不然都該為我名聲添磚,而這世上隻要是我瀲灩醫認為是病的就都能治好,所以不是在質疑我是在做什麼?”
好囂張的話,自是有底氣的,水淼淼有些激動但又充滿了憂心,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嗎?
“我自沒有這種意思,隻不過。”
“行了。”瀲灩醫一揮衣袖打斷了水淼淼話,“我好像已經見到了我的病人了。”
水淼淼轉身看去,聞人仙出現在遠方手執著藏仙劍緩緩靠近。
“師父你怎麼來了?”水淼淼急忙迎上去,想讓聞人仙先回去,她還沒談攏呢。
“承仙靈君。”瀲灩醫上下打量著,陰陽怪氣的道,“瞧我忘了,現在應該稱你為元尊了,可我怎麼看一點都不像呢?”
“你有完沒完!”水淼淼擋在聞人仙身前,可以說自己但絕對不能帶上聞人仙。
“你倒是突然硬氣起來了。”瀲灩醫笑嘻嘻的臉上神情一沉,不知為什麼看到淼淼護著聞人仙他就特彆的不爽,“他護的住你嗎?他現在這情況我一隻手都能打趴在地,病人就要有病人的自覺,我現在可是你的醫師,表情好一點。”
是真就要打一架。
聞人仙拉住擼袖子的水淼淼將那疊起的衣袖放下,無視著瀲灩醫問著水淼淼,“他就是你要請的醫師?”
“他就脾氣差了點,但醫術特彆好。”水淼淼嘗試調節。
“品行不端有什麼用。”聞人仙諷刺道掃了眼瀲灩醫,“袒胸露乳,傷風敗俗,不成體統。”
他可還記得在仙盟溫泉園發生過的一事,要早知道水淼淼請的會是瀲灩醫,他一定先殺了瀲灩醫。
如今還敢就著一件外袍的出現在水淼淼麵前,臟她的眼睛。
“你們宗門才是頑固不化。”
“嗬~”冷笑一聲,無視才是最狠厲的手段,聞人仙牽起水淼淼轉身欲走,“換一個,他擔不得你三番五次的勸說。”
瀲灩醫閃現到聞人仙麵前攔住去路,“我若治不了那就沒人能救你了,不如直接找根上吊繩自我了斷吧。”
“滾!”聞人仙毫不客氣的道,他最近火氣可大,正無處發泄呢。
“與你何乾,你現在就是個紙老虎,在說是淼淼請我來的,我該想想得開個什麼價呢?她肯定什麼都會答應。”
“彆!”就算發現了聞人仙緊握上的拳頭可水淼淼還是慢了不止一步,沒能拉住聞人仙。
瀲灩醫為什麼就非要招聞人仙呢。
當初聞人仙就以為瀲灩醫調戲過水淼淼,如今還來,是不被揍一頓心裡就不舒服嗎?
兩人打起,黑塵滾滾,嗆的水淼淼喘不過氣睜不開眼。
就算聞人仙帶傷,可瀲灩醫到底是個醫修,戰鬥經驗實在不濟其之豐富。
‘砰!’瀲灩醫被打落在地。
水淼淼聽著動靜舒了口氣,她知道聞人仙會贏的,可就怕出點什麼事,沒事就好。
隻是隨後劍出鞘的聲音讓水淼淼一驚,打打就好,用不著來真的吧,她還盼著瀲灩醫診脈呢。
“師父!”水淼淼大聲喊道,卻無法止住聞人仙將劍架到瀲灩醫的頸項上,“離淼淼遠點,不要來招惹她,除非你真想死。”
但聽瀲灩醫一聲啜笑,胸有成竹的道,“元尊可知,太陽要落山了。”
“你做了什麼?”看著倒下去的靈力突然躁動的聞人仙,水淼淼衝上前去質問著瀲灩醫。
“不知好歹,是他先動的手打的我,我可敬他是個病人沒有還手。”瀲灩醫飛快的從地上站起身攔住要上前的水淼淼,揉著自己被揍傷的臉頰,“彆靠近他小心被燙著。”
“不用你管。”
“你個小沒良心的。”說罷瀲灩醫直接將水淼淼攔腰倒扛起,掏出一把銀針,朝聞人仙飛去。
“你要乾什麼!”水淼淼大驚失色的道。
“閉嘴,彆在我耳邊吵,我隻是不想看屬於我的病人連脈都沒握一下就被燒成了一把灰,那我的名聲可就臭了。”
水淼淼冷靜下來,昂首看著天邊融入地平線的太陽,“你知道些什麼?”
“彆那麼警惕。”瀲灩醫將水淼淼放下,隨後敲了一下她的頭,“我是個醫師,重要就在於觀察,看看這片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漠野金烏出逃了呢?”
看了眼瀲灩醫,水淼淼選擇壓下疑惑稍後問,奔向地上的聞人仙。
“沒良心。”瀲灩醫憤憤道。
水淼淼跪坐到聞人仙身旁,那些銀針似融入了聞人仙的體內,真沒有問題嗎?
水淼淼抓上聞人仙手,手心一片潮濕,到不似以前的滾燙,摸上額頭,也是一手的細汗,但溫度絕對比往常低了許多,雖然依舊超過常人的溫度。
“謝謝。”水淼淼真誠的道,轉頭看向瀲灩醫。
想調侃的瀲灩醫閉上了嘴,“說謝謝的時候還早,這附近有湖嗎?”
“你要做什麼?”
瀲灩醫不知從哪摸出藥膏一邊揉著臉上的青紫一邊無所謂的道,“把人扔進去啊,我那銀針都被他燒化了,堅持不了多久的。”
“扔水裡一晚我也可以,那我請你來做什麼?”
“彆這麼暴躁。”瀲灩醫的手按到水淼淼頭頂上,戳飛了冰藍蝶,“你負責扛他然後扔水裡去。”
冰藍蝶畫著圈飛舞著,水淼淼想這次她看懂了冰藍蝶的意思,它在罵臟話,很臟很臟的那種,怪不得冰藍蝶要指使雲外信啄瀲灩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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