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拍開他的手,離出城可還有好一段距離,這街道上來往的行人,在看他們臉上洋溢的微笑,對自己點頭微笑示好,此刻水淼淼隻覺得瘮得慌。
九重仇是個行動派,伸手直接搶奪著水淼淼手中的炊餅,水淼淼一把將炊餅抱在懷裡,像是護食的惡犬,對九重仇呲牙咧嘴,“爪子收回去,你們辟穀呢,都是我的。”
“我”九重仇氣結無語,看著水淼淼恨不得把炊餅塞到衣服裡舉動,隻能無奈的放下手,“幫你拿著不行啊,你一張一張的吃啊!彆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到你手上了你們能保證不吃嗎?我可不相信你們辟穀的毅力。”
“這餅確實很香。”穆蒼陳述了一句,不由自主的咽著口水,若不是因為水淼淼將炊餅幾乎塞到衣服裡了,真不好說,他與九重仇會不會搶奪。
水淼淼扭頭望向穆蒼,雖然水淼淼帶著麵紗看不見她張嘴做了什麼,但一個眼神交換足以。
隨即便聽穆蒼大聲嗬道,“給我一口嘗嘗,反正辟穀可以是重頭在來的事。”
“不可能,都是我的。”說罷,水淼淼施展身法瞬移到下個路口,亦不停歇,穆蒼與水淼淼,兩人就這般在大街上為了一塊餅你追我趕,大打出手,卻無入阻攔,一路暢通的快沒了身影。
那巡街的城管署,跟沒看見一般,臉上還掛著笑。
九重仇目睹著這不過眨眼般的巨變,三五息才跟上了思路,這兩人是否太默契了點。
九重仇馬不停蹄的也施展出身法,就在城管署人的眼皮子底下,追了上去,喊道,“站住,我也來一口。”
要知道,在城裡非必要,禁止禦空的,更彆提城管署的人就在身旁了。
但路上行人紛紛無視著,到是那臉上的笑,弧度是越發的大了帶著滿意的深長。
這才對,誰能抵抗住,不起爭奪之心才是有問題……
出城時間比預計中的快了數倍不止,畢竟一路飛的暢通無阻。
離開了平城,四下無人處,穆蒼伸手便要去抓水淼淼的臉,知道有問題,演一演就好,吃的那麼紮實做什麼。
“快吐了。”
帶著麵紗,是怎麼還能吃的這麼快,一張炊餅已經所剩無幾。
吐,吐個頭,滿城的人盯著,她不真吃可以嗎,在說了,這炊餅味道確實不錯。
跟上的九重仇,正見水淼淼躲開穆蒼伸來的手,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怎麼了?”九重仇急忙上前,抓著水淼淼的手扶穩水淼淼,將她手中的炊餅丟的遠遠的,回頭望向還在咀嚼的水淼淼驚訝的道,“你還吃?”
不怪穆蒼想上手,水淼淼是真不怕死。
水淼淼咽下嘴裡的餅子,揮開九重仇的手,拍著手上的炊餅渣子,“都喂嘴裡了也彆浪費了。”
“出問題了呢?”
“能出什麼問題。”水淼淼看著自己的雙手,怎麼辦她還想舔舔,那炊餅吧,真說不出來它哪裡好吃,但就是咬上了,感覺就停不下來了。
九重仇被氣的都不想搭理水淼淼,將地上的穆蒼扶起道,“你去說她。”
穆蒼無語的撇了眼九重仇,他要有那個能耐,還會被水淼淼踹到在地嗎,隻能示弱的問道,“可有不舒服?”
水淼淼搖著頭,她自身感覺尚良好,撥動著頭上的冰藍蝶,“去,給我找個活物回來。”
見水淼淼自有主張,兩個大男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隻能順從,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大塊炊餅,還在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冷靜下來後香味更甚。
“後麵去。”水淼淼指了指自己的身後,讓兩人站過去,站遠點。
“你沒有被香味吸引嗎?”路過水淼淼身邊,穆蒼問道。
水淼淼似沒有聽見,懶得搭理。
九重仇聽見了,看了眼水淼淼想說什麼,水淼淼看了他一眼,九重仇便知趣的閉上了嘴。
不一會兒,冰藍蝶就押著一隻比它大十倍的白色大鳥回來了,能看出大鳥初始的抗拒死也不願碰地上的炊餅。
而當水淼淼撕下一塊炊餅生硬的給大鳥喂了進去後,大鳥卡頓了一下,接著便興奮了起來,主動撕扯著地上的炊餅,吃了個一乾二淨。
水淼淼咬著左手的指甲觀察者,下著結論“最起碼餅沒毒。”
“有毒,你還能在站在這!”九重仇沒好氣道,待大鳥將炊餅全部解決掉,兩人也上前來觀察。
“我怎感覺這大鳥越發精神了?”穆蒼評價著,九重仇也點著頭,水淼淼繼續啃著指甲。
“難不成是我們誤會了,那婆婆說不定是什麼世外高人之類的。”九重仇不太確定的道,看不出什麼問題,就隻能試著往好方向想了。
“但願吧。”水淼淼也不知道,平城就沒正常過,一次比一次怪,上回還能看出來,這次,若非水盈隱響了,這番好意他們三可都接受了。
誰能想到,好心的見義勇為,後麵竟然是坑呢,且不是誰都想自己這般‘百毒不侵’的。
水淼淼在心中想著,苦中作樂的笑了起來,幸好帶著麵紗,不然被看見現在還有心情笑,定是要被麵前兩人聯合起來一頓好訓的。
穆蒼從大鳥雪白的羽毛中,拔下一個灰色的新生羽毛,他敢保證大鳥被冰藍蝶押回來之前,絕對是一身白羽。
“你不該吃的太冒險了。”穆蒼緊皺著眉頭。
“知道嗎,我是天選之人,我吃比你們倆憨憨吃都要好。”水淼淼說罷,施展禦火之術將還在陶醉中的大鳥燒了個乾淨,渣都沒剩。
“你做什麼?”九重仇不解的問道,他正觀察著,火差點燎了他的發。
穆蒼搶先回答道,“餅一定有問題,隻是不知道是什麼,讓這大鳥吃了在放生,傳播的危害就更不確定了。”
水淼淼點著頭,說的全對,餅一定有問題,就在剛剛她確認了。
“你右手怎麼了?”穆蒼忽然嚴肅的問道,九重仇也看去,水淼淼的右臂自然的下垂著,放在身側,看起來很正常。
但太正常了,要知道水淼淼可是在思考在無意識的搖晃著身子,而右臂一動不動,就跟不存在似的。
水淼淼看了眼自己左手被咬禿了的指甲,無奈放下戳了戳自己的右臂,坦然的道,“應該是麻了吧,沒知覺了。”
不然,她怎麼肯定炊餅有問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