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聞人仙輕拂開了冷凝癡的手,大笑著,發自真心的笑,現在不必去過問自己為何心神不定了,他都有了修煉的動力。
勸冷凝癡繼續去修煉,他無事,隻想在一個人緩緩靜靜心。
少見聞人仙笑的開懷,還是對自己的笑,冷凝癡紅了臉低下了頭,沒有注意到聞人仙眼眸中根本沒有她······
遠在水雲闊的賢彥仙尊時刻注意天淵峰,發現那如虹氣勢靈氣場,瞬間揚起了眉,笑開了嘴角。
不得不在一次稱讚師娘了,真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驚人,冷凝癡就那麼好用嗎?效果就這麼顯著的嗎?不怪是聖元老祖千挑萬選的。
而離洞府不過還差一段台階的水淼淼就被誤傷的有點慘重了,
突如其來的靈氣波動讓毫無防備的她避無可避,硬生生撞上飛了出去,滾地好幾圈。
撐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水淼淼擦著嘴角,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喃喃的道,“看來這是不太歡迎自己啊。”
她本想著,就算是閉關修煉,也不必如此的著急,到那曉朝山洞府前,說不定還能隔著說上幾句話之類的。
“唉。”水淼淼歎著氣,咳著胸中殘血,她不知,她隻要走完這一段台階,聞人仙就能從洞府裡感應到了。
他就站在這洞府門前,背脊挺直,盯著那被映韞素親自關上的門,等待著什麼,期盼著心有靈犀。
冰藍蝶飛落到水淼淼的指尖,似要拉她起來。
冰藍蝶似蝴蝶又不是蝴蝶,更像是一團自主的靈氣,便在這場爆發的靈力中得以安然無恙。
“還好你在,不然我都想哭了。”
水淼淼呼出一口濁氣,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仰頭眺望著那藏匿於夜色中的洞府,上前的想法已經被難挨的疼痛所替代。
轉過身去,水淼淼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像從未來過······
一大清早,看著出現在自己閒雲殿門口的水淼淼,賢彥仙尊就頭疼,穩住心神他上下打量著水淼淼,疑惑叢生。
不過一夜而已,為何水淼淼的臉色看起來就蒼白了一個度,聞人仙閉關對她來說打擊這麼大的嗎?
水淼淼可不知賢彥仙尊在想什麼。
昨夜她實實在在被傷著了,難受的她一夜未眠,待天一亮,就又馬不停蹄的來找賢彥仙尊,打算好好說道說道有關小哥哥的事。
若賢彥仙尊敢搪塞她,水淼淼就敢兩眼一翻的暈過去。
不知賢彥仙尊接收到水淼淼的威脅沒,反正他也確實不敢拒絕這般模樣的水淼淼。
“小師妹早啊,吃了嗎?茶室坐坐?”
茶室裡難得彌漫的不是茶香。
水淼淼喝著粥,賢彥仙尊品著茗,一個端碗‘咣咣’幾口見底,一個動作風雅淺斟細飲。
看著水淼淼放下碗,在將盤子最後兩隻煎餃一同送入口中,心滿意足的擦著嘴,賢彥仙尊推上前一杯茶,“小師妹好胃口,解解膩,以免積食鬨肚。”
水淼淼端著茶笑眯眯的,學著賢彥仙尊的動作,嗅著那嫋嫋升起的茶香,“好香,好茶。”
“小師妹若真嗅的到,就可知本尊這茶室此刻皆是這煎餃的油香。”
被賢彥仙尊拆台,水淼淼依舊笑眯眯的,“師兄想讓這茶室被煎餃的油香醃入味嗎?我可以天天來陪師兄用早餐的,還有午餐晚餐,下午茶以及宵夜。”
賢彥仙尊歎了口氣,他一點都不想。
“小師叔剛閉關,總要請淼淼的朋友多待幾日以防萬一的,若有恙,路途遙遠也是不方便。”
一大早水淼淼就開門見山的表明了來意,賢彥仙尊拿早膳未用以及食不言寢不語堵她。
現在,是水淼淼的反擊時刻,“彆瞎說,我師父已經大好了,什麼萬一,您可彆咒我師父。”
賢彥仙尊輕扶額,說理總是抵不過水淼淼的胡攪蠻纏的,便換了個思路勸阻著。
“穆安小兄弟在古仙宗地界受傷,怎也得等他好全了,不然傳出去說古仙宗待客輕慢失了禮,在說,小師妹可問過穆安了,他想走嗎?”
他可讓二尒一日三頓的送著好東西,一般人早都該樂不思蜀了。
“嗬嗬噠。”水淼淼在心中白了眼賢彥仙尊,放下了茶杯,她確實也聞不到香味,一直抱著怪傻的。
“我了解小哥哥。”水淼淼大言不慚的道,“師兄要知道,他本不打算收的,是我勸他收下的,畢竟出了力,那些東西頂多算是診金,依照我師父的矜貴,師兄你還小氣了呢。”
賢彥仙尊無話可說,眼看著他臉上笑意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水淼淼急忙見好就收
“仙尊想在留小哥哥到幾何啊?師父那邊為以防萬一,那也不能讓人一輩子待著古仙宗,總得有個時間,人還有自己的師父宗門呢。”
討價還價定在半月有餘。
“行,正好給我空出準備東西的時間。”
“你又要做什麼?”賢彥仙尊話裡儘顯無奈。
“我請來的小哥哥,自要在親自護送回去,順道我還準備去趟南海。”
“平城與南海何來順道之說了?”
“不順道嗎?”水淼淼聳著肩一臉的無所謂,“我地理不好,反正就是我要去一趟南海的意思了。”
送人,賢彥仙尊能理解,怎突然還要去南海了?
“去看看我那乾兒子的兒子女兒們,以及給褚紅雲一個交代。”水淼淼收斂了笑意,正襟危坐,等著賢彥仙尊的回答。
賢彥仙尊抿了口茶,“儀灋公的控訴響徹整個神魔界,就算是在南海之巔也應該聽見了,何須你在走一遭,不過也就是重複一遍,惹人傷心。”
水淼淼思及未深,賢彥仙尊卻疑慮重重,不願與鮫人族牽扯太深。
延城簡家滿門被屠是因鮫人淚,儀灋公的控訴還算委婉,說的隻是鮫人淚可輔助令魔複生,並為說鮫人淚可複死人骨,但等一切安定下來後,就難說,沒人會展開聯想了。
“仙尊思慮太深,我隻是想去給褚紅雲一個交代,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還有,簡家該如何了?”
儀灋公悉數花正雅罪證時,算是幫忙證明了延城簡家之事與簡家無關,便早在花正雅死後,簡家之人就迫不及待的上書,請求賢彥仙尊原諒,重新選拔簡家主支了。
簡玉澤這一脈就算是真正的亡了,簡褚的名字更是從未出現過。
“唉。”賢彥仙尊隻能歎氣,簡玉澤的祖母搬來延城是為尋求自己的庇護,卻遭了這樣的災,相當於被人打臉,他心算不的好受。
簡家也確實要給褚紅雲一個交代,但這個交代想來褚紅雲不會喜歡,水淼淼既然願意去做這個人,貌似也就沒有理由可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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