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嫻發瘋的撲了過來,扒開火焰。
魔沒那麼容易死的,鮫人淚沒了,大不了她在從頭找,隻要保留一點,保留一點下來就好。
聖元老祖將花正嫻擊飛,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
有黑煙順著被花正嫻扒開的火焰冒了出去,瞬間遁入黑暗。
聖元老祖降落在地,看了眼火焰,淡淡的收回視線,有人處理魔就好,魔是誰無所謂。
“一切都結束了。”
“還沒有!不可能!”當一切都在崩塌,花正嫻察覺到死亡。
花正嫻仰天長嘯著,癲狂的嘶吼著,開始急速衰老,“那你們就一起留下來陪葬吧!”
“冥頑不靈。”聖元老祖蓄起攻擊。
“喵~”
一聲貓叫,渺小無用,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不可聞。
白貓素雪,不能理解她的主人已經不是她的主人,雖然主人變的暴戾,但仍是她的主人,弱小的身軀,擋不住聖元老祖半分攻擊,但它最後斷氣在了主人的懷裡,它便覺得這是幸運的。
聖元老祖的攻擊穿透了白貓素雪也穿透了花正嫻。
不想給花正嫻任何的機會,聖元老祖招火化魂,魂體掙紮無門,聖元老祖歎了口氣。
忽然火焰陡然加大。
被自己的禦火之術環繞的水淼淼,都感覺到了灼熱,一瞬間火焰變的極其不聽話,想要掙脫而去。
差點就被自己所幻化的火焰灼傷,聖元老祖後退而去,伴隨著一聲長嘯,一隻虛影鳳凰從火焰中誕生,直衝上天。
白貓素雪被喂過鳳凰丹,其本意是,花正嫻看這隻貓是聖元老祖送給花正雅的,所以要一直活著。
鳳凰浴火則重生。
聖元老祖眯起眼,手中掐算,一口黑血吐出。
罷了,算不出了,後麵的事他也管不了。
席地而坐,進行著調息。
看著一旁還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就你那個火的溫度,人早就燒成灰了,看不出是誰了。”
水淼淼慢慢散去火焰,沒想到聖元老祖能知道意圖。
“隻是隨意猜猜。”魔是誰還真不重要,隻要死了就好,聖元老祖看著水淼淼麵露驚訝,“竟然是你?仙緣昌盛果真妙不可言啊。”
說完聖元老祖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每一聲咳嗽都帶著血。
水淼淼能察覺到聖元老祖周遭的靈氣十分的活躍,活躍的似要將其吞噬,“我幫您喊人?”
“那就勞煩了,幫我喊聲簡賜宸。”
去摸水盈隱裡的腰牌,水淼淼倒吸一口氣,庹炎君死前可真是往死裡下口,硬生生逮掉自己一塊肉。
肩頭處白骨可見,血如泉湧。
水淼淼心中的愧疚感,連著那皮肉消失的無影無蹤。
“外麵發生了什麼?”
儀灋公喊話那一段水淼淼還一無所知,還納悶怎麼就突然鎖定花正嫻了。
賢彥仙尊很快就來了。
對於看到隨時都快羽化的聖元老祖,沒有表現的很大情緒,聖元老祖來前都叮囑過了。
“我教給你的事,你可都還記得。”
跪在聖元老祖麵前,賢彥仙尊鄭重的點著頭,“一字不敢忘。”
“那就好,那就好。”
水淼淼感覺處處都透著奇怪,聖元老祖都這樣了,聞人仙為何沒來?
聞人仙到想來,他也聽到了儀灋公死前的指控,但可惜聖元老祖不讓他來,太容易出傷亡了。
誰都可以死,唯有聞人仙不能出事。
得不到回應,也無人搭理的水淼淼很快就暈了過去,被攪入過戰鬥的水淼淼,就算目前看起還不錯,但內裡定受波及。
暈了也好。
賢彥仙尊瞄了眼水淼淼,就跟他師父一個樣,隻有暈了才是最聽話的。
······
藍季軒看著無形的山火蔓延,毀天滅地,癱坐在地,他找到了花逸仙,卻帶不走花逸仙。
因為聖元老祖的出現,讓人感覺魔王複蘇不是什麼大事了,聖元老祖會處理的,定會阻攔下花正嫻的。
所以個人心思都又活絡了。
想儘辦法,要從這場爛賬裡得到好處。
看著花逸仙被人拖拽而走,藍季軒無能為力極了,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悟了,神魔界的本質啊都是自私自利,修煉啊就是泯滅人性。
而他不想做這樣的人!
“放開我。”被藍寒按在地上,藍季軒爭執著。
藍寒麵無表情批判著藍季軒今日的所有舉動,“儀灋公總是說將來藍家要交到你手上,我看你簡直是不堪大用無能至極。”
什麼都不知道的花逸仙被人生拉硬拽用枷鎖鎖上,而藍季軒也被藍寒打暈扔給了藍柏。
“儀灋公真說藍家的未來要交在這小子手上?“
“你自己的兒子你不相信?”
“這幾個兒子沒有一個討喜的,一個自以為是,一個蠢笨如豬,一個病弱無能,還有一個。”藍寒瞥了眼藍季軒,“這麼重感情,怎能做執筆人。”
“這樣的執筆人寫下來的東西才是最真實的。”
“真實?現在的神魔界眾人還需要真實嗎?他們就愛活在虛幻裡,做著自欺欺人的事。”
藍寒冷笑著離去。
“花正雅不對是花正嫻,她死了,花家一個人也都活不了,皆為人類叛徒,大好的時間不去給藍家揚名,縮在犄角旮旯浪費在找花家小子身上······”
藍季軒什麼都知道,能猜出儀灋公真正的意圖,也能第一時間得出整個花家的命運,可他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每個人都是這般無力的,被命運裹挾著前進,不能回頭,沒有選擇·······
穆蒼摔倒在地,有點失望,儀灋公的指控他也聽見了,他想,水淼淼應該會出現的,所以他想在見一眼。
那日被雷電還有詭異符號折磨的身軀已經千瘡百孔,從符號那裡獲得的力量也漸漸消散。
穆蒼隻想在悄無聲息的死之前,在看水淼淼一眼,但他實在走不動了。
天上一縷黑煙掠過,愣了一下,又倒了回來。
這是個人類啊?
為什麼身上有魔氣還能運用?
他現在急需一個載體不然就真的消亡了,但這些螻蟻是不能承受他的力量的,而修為高的人類,他現在又沒有辦法做到占據。
他感應到了一個刀具,可暫做載具,隻是有點遠,恐生變,但眼下有個更有吸引力的替代品,讓人難以抉擇。
“呼~~,呼!”前一秒剛斷氣的穆蒼陡然呼出一大口氣,睜開眼,眼白與眼珠瘋狂的交換著。
不對勁!
這人類身上的仙緣怎在潰散!
這是誰給自己下的套!
要是把這具身體占據了,他也就沒了,仙緣是在神魔界生存的規則。
不敢在爭奪,但想走似乎也來不急了,穆蒼的求生欲運轉了引魔裁,瘋狂的吸取著力量······
“哎!這小子怎麼在這躺著啊?也不知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路過想去送聖元老祖一程的安絕老看著躺在地上七竅流黑血的穆蒼。
聖元老祖跟花正嫻那一架,當時不死,也恐活不了幾天了,至於這小子,這還有氣嗎?
安絕老踹了穆蒼一腳。
還有氣啊。
師徒一場,安絕老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去看哭喪的打算,上前扛走了穆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