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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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季軒進禁地是怎麼一回事!”藍柏張嘴便質問道。

“你從何處聽來的!”儀灋公臉色微變,大聲喝道,“都給我滾出去!”

頃刻,雅馴居裡就隻剩下了儀灋公與藍柏,和一隻停在樹葉重疊處差點被嚇下來的藍色呆萌小鳥。

藍柏直視著儀灋公,他向來不懼的。

藍寒是藍家族長,是藍家的門麵,而藍柏,那就是負責做事的人,負責進禁地之人,他知道很多藍家陰暗的麵,而他自己也歸屬於那一方,脫不了身。

但藍季軒,他的侄子,他幾乎當親兒子般關愛。

其實對於藍家四兄弟,藍柏原都是一視同仁的愛護,但隻有藍季軒給予了親情的回應,他也就偏向了藍季軒。

現在有人來告訴他,藍季軒進了禁地,在往後,那個意氣風發躊躇滿誌的少年,就會落得跟自己一般的田地。

“藍季軒不進禁地,你們都得死。”

藍柏竟然已經發現了,儀灋公也沒有打算隱瞞,但藍柏是怎麼發現的,禁地那他可派了人?

“死又何妨!活著就很痛快了嗎!”藍柏連聲質問道,不給儀灋公解釋的機會,他也不需要聽,他隻是在發泄。

“你既然選擇了出來,選擇不在繼續龜縮躲藏,那你又做了什麼!你怕死,那你為何不去尋解藥,反正你也早進過了禁地不是嗎!你為何就不能做一個真正疼愛在乎小輩的長輩,你放任藍季軒進去,而你知道,知道依藍季軒的聰明,他會發現你的那些不堪,你把他關起來,然後妄圖消掉黑石上的字來做交換,倘若要隱瞞,那你為何不一開始就做的乾乾淨淨,如今裝做慈孝了!不覺得可笑可悲嗎!”

儀灋公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川字,“你都在胡說些什麼!”

“我胡說?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做的那些齷齪之事,奶奶泉下有知,怕都是不願與你同穴而葬的!”

“啪”儀灋公一巴掌拍歪了藍柏的臉,氣的不行,他以為藍柏是為藍季軒而來,如今看來藍柏對自己怨頗深,可他卻不知從何而來,“話放尊重點,我何時做過對不起你奶奶的事!”

“沒有嗎!你與花家之女的事,當真無人知道嗎!”

“你。”儀灋公愣了一下,還是那句話,隻是底氣不複先前,“你都在胡說什麼!”

“嗬。”藍柏冷哼著,咬牙切齒的質問著,“身為藍家人,沒有證據會胡說八道嗎!你手裡的那些人在曾幾何時在為誰做事?藍家三分之一的情報線,你又將它曾放任給了誰?當我不知道嗎!你都沒有遮掩過,隨意一查就能知道,你閉關後,都是我替你藏的尾,你是有多想宣告天下啊!”

“是。”話已至此,儀灋公反倒舒了口氣,“我年少是愛慕過她,那又有何錯?後來不過是花家式微,我借她一些人手,在閉關後,我也都將人手收回······”

藍柏不耐煩的打斷儀灋公的話,“說的道貌岸然,你為何給她人手,你沒有強迫她?”

“你放屁!”儀灋公怒罵道,一張臉漲的通紅。

從來,他從來都隻敢遠遠的張望,那樣一個剔透玲瓏淩風出塵的姑娘,他知道,墨香味,不適合環繞她。

同理,那個滿腦子都想著為蒼生而道貌岸然的人,也配不上她,她的天地廣袤無垠。

“你的嘴放乾淨點。”這就是裸的誣蔑和羞辱了,他一上頭是做過很多錯事,但從未辱過德行。

所以他的子孫都是這麼看自己的嗎?畜生不如?儀灋公有些氣結,向後踉蹌了幾步。

雅馴居裡變的的噤若寒蟬,風聲鶴唳。

藍柏仇恨盯著儀灋公,嫌棄他為何不乾脆閉關到死。

那刺痛人心的眼神,卻讓儀灋公冷靜了下來,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事,似乎是信息的不對等。

沒人想過藍柏會去質問儀灋公,誰會去質問自己爺爺的花邊新聞呢?但藍柏已經被藍季軒的事氣到失了理智。

當儀灋公發現有什麼東西在變質後,他選擇了躲避,他沒有勇氣去質問,隻能藏起來,裝聾作啞。

可她,失了人手。

那是她不能容忍的事,聯係不上儀灋公,她轉頭聯係了藍柏,告訴了他,你爺爺辱了她···其實若藍柏夠冷酷,這算不了什麼,她亦想過,若無法掌控藍家,那就一定要毀了。

隻是藍柏不是藍寒,藍柏借給了她人手。

她是個守信的人,那就多留藍家一會兒,隻是不斷有事情因差錯而被鬨大,藍柏也不在順從,總找自己要個事的說法。

那藍家,就沒有了要存在的理由,所以藍家禍事,不過是晚了個幾百年而已。

“她聯係的你?她這般說的?”儀灋公還是有點名實相符的,瞬間就想到了關鍵點,“她讓你為她做了什麼?”

禁聲。

藍柏正要說什麼,儀灋公突然製止住了,往遠處樹杈看去。

一隻藍色小鳥,早在儀灋公看過來前,扇著翅膀飛走了,動物畢竟敏感,一感應到危險就馬不停蹄的跑了。

什麼都沒有。

儀灋公收回視線。

剛才處於震怒之中,才發現,這大庭廣眾之下,並不適合說什麼,一甩衣袖,語氣不善的道,“跟我進來。”

藍柏站在原地久久不動,儀灋公也不惹他,自己往裡走去。

半晌後,藍柏方才跟了上去,他都還沒有罵夠,他今日就豁出去了,要數儀灋公百條罪來。

“為何是藍寒做族長,就因為你不太聰明還愛感情用事。”

“爺爺你不是?”

“我看你是皮癢了,今不挨一頓打不舒服······”

這兩爺孫是杠上了,但杠上了也好,杠上了才會說出一直憋著的話,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儀灋公需要時間來梳理,如他所說,他是做了很多可笑的事,但都不是會危害到藍家,可若事關藍家,他不會猶疑的。

她真的變了好多,或許,一開始她就不是她了,從何時開始的?又因為什麼?心有猜測卻不敢······

取下藍耳脖子上的留音石。

都是沒什麼營養的爭吵。

唯一幾個關鍵點,花家,花家之女。

藍季軒聽了一遍又一遍,感覺頭疼萬分,為什麼又扯上了花家。

花家之女何其多,除了花逸仙都是女的。

藍季軒捏碎留音石。

他不想妄下結論,就這般告訴水淼淼存在的可能性,幾人的友情就儘了,哪怕最後不過巧合,那也是生了隔閡的。

對了,今日的平安還沒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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