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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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季軒的氣壓肉眼可見的一天比一天的底。

“不樂觀嗎?”

看著藍季軒接收到今日的新進展,眉頭都打結了,水淼淼忍不住的上前問道。

“看來獸皇宗是鐵了心要死磕了,要不是琅嫻大家犯病了,不在宗門,若她在,定不會讓獸皇宗肆意胡來······”

水淼淼揪住胸前衣襟,聽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藍季軒隨即收了音,放鬆了神情看向水淼淼,“但不要緊的,還在掌握中。”

見狀水淼淼也不好在多言,畢竟她也幫不了多少忙,怕加重了藍季軒身上的壓力,隻能寬慰幾句,轉身去找了冷凝癡。

冷凝癡幾乎是住在孩子窩裡了。

看起來鮫人的幼崽自己長的好看不說,也喜歡好看的事物,一個個最愛圍著冷凝癡了。

“辛苦了。”水淼淼抱起一個哭鬨的孩子,輕聲哄著,對冷凝癡笑了笑。

“沒有,他們這麼可愛,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是啊,都很可愛,在沒有碰到水之前,跟人類有什麼差彆,不知道獸皇宗是怎麼說的出來不過一群獸的。

冷凝癡也很擔憂,“他們真的會被獸皇宗帶走嗎?”

然後帶上狗鏈,在也不知自由為何物。

“不會的。”水淼淼回答的很堅決。

她本也不需要經過世人的同意,這群孩子是簡褚托付給她的,簡褚未央他們用他們的命,換取了孩子們的自由。

水淼淼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也不會讓孩子們受到半點傷害。

隻是南海的事鬨的很大,鮫人重現的事遲早瞞不住。

她想讓鮫人在南海自由自在的生活,若不行,也不可能讓孩子們被獸皇宗的人抓走。

大不了她就當一回惡人,覆海山還在自己手上呢,到時候讓南海徹底亂起來······

可還沒等到水淼淼當惡人。

冷凝癡就等來了柳靨大家的奪命連環call。

當初放冷凝癡去南海,是柳靨大家首肯的,也是趁的婭童不在宗門,現在婭童回了宗門。

柳靨大家表示她要兜不住了,婭童這犟妮子,從小到大,每次鬨起來,都能鬨沒柳靨大家半條命去。

可婭童又偏偏是柳靨大家最喜歡的徒弟,自己寵的隻能自己受著,天天催促冷凝癡回宗門。

冷凝癡已經拖延了一次又一次,恐下次,柳靨大家就直接派人來抓了。

“你先回去吧,把這群孩子送回南海安頓好後,也就沒什麼事了。”

冷凝癡不放心,“可這麼多孩子,你照顧的過來嗎?”

“相信我,我可以的,還有師父和小哥哥幫忙。”水淼淼也不想看冷凝癡為難,到頭來婭童的氣還是撒在冷凝癡身上的。

“你可以回萬凰宗,勸說一下柳靨大家。”萬凰宗的態度,目前是中立,還在看戲,沒有表現的太傾向誰。

難道是賢彥仙尊沒有魅力了?

賢彥仙尊若是聽到定是想罵街的,他能讓古仙宗明確表示支持鮫人族的存在,並配合藍家的行動,已經很給麵子了。

如今,水淼淼是還想讓他去色誘柳靨兒,想得到是真美啊!

“那好吧。”冷凝癡點著頭,她也是有點怕婭童的,既然決定走了,也不猶豫,果斷收拾了行禮當日啟程。

“注意安全。”

照顧孩子的重任,幾乎就全落在水淼淼身上了。

一群重色輕友的小屁孩,我可是你們爸爸的乾娘,懂點禮貌啊!

水淼淼被折磨的都快神經衰弱了,藍季軒又告訴了她一件事。

“我祖爺爺出關了。”

藍季軒的祖爺爺,誰啊?

相比水淼淼的一問三不知,穆蒼就要清楚多了,“儀灋公嗎?他竟出關了!”

對於儀灋公,安絕老的評價倒是挺高的,隻不過啊安絕老嘴裡評價高的人,都有那麼一點,都懂的。

儀灋公的一句話,往往可定人生死,說你是好人就是好人說你是壞人就是壞人,所以還是很受大家尊敬的,一般人不敢惹。

儀灋公也是少有的幾位經曆過神魔大戰,還活下來的人。

按安絕老的話來說,這些年儀灋公安靜如雞,外界曾都還傳過,儀灋公早過世了,隻是藍家秘不發喪罷了。

現在看來,是假的無異了。

“所以儀灋公出關,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水淼淼可不覺得藍季軒突然提起自己的祖爺爺,隻是因為他出關了,想來告訴自己一聲。

“就是不知道,我得回藍家一趟。”

“唉。”水淼淼歎了口氣,感覺是遲早的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

“行吧,我就不送了,我真的太累了。”

現在她懷裡都還窩了三個熟睡的奶娃娃,穆蒼懷裡也是,若非水淼淼一個人實在看不過來,才不會把穆蒼從病床上請下來。

儘管穆蒼再三表示他已經好的不能在好了。

“淼淼不用擔心,祖爺爺多半應該是會站在我們這邊的,隻要他願意發聲,鮫人放歸南海才是對大家有益的事,那麼其他就不足為懼······”

“嗯。”水淼淼推著自己的臉,揚起一個笑意,她被這群孩子鬨騰的,已經沒有心力去想彆的。

一心隻想早點把他們帶回漁寮地,塞給褚紅雲,畢竟都是她的孫子,褚紅雲我對不起你了!

······

“祖爺爺呢!”

對於鮫人族的事,藍家上下都是傾向藍季軒的,所以基本都在忙碌,收集資料整理資料,然後在拿資料砸眾人的臉,說服眾人。

所以現在的藍家就顯得有些空蕩了,藍季軒抓了好幾個下人問,可惜都是一問三不知的。

儀灋公的去向,怎是他們能知道的。

“找你祖爺爺?”

好吧,藍家有一人,肯定知道儀灋公的去向,是休沐的藍掌事人。

可自樂天隨緣一彆後,藍季軒至今沒跟藍柏說上一句話,書信都沒有。

所以聽到藍柏的聲音,藍季軒全身一僵,幾息後還是耐下性子,轉身行禮道,“見過叔父。”

“我看你在院子轉悠幾趟了。”幾趟了也不曾來問他。

“隻是怕又打擾到了叔父,問了不該問的事。”

“這是藍家。”藍柏看著藍季軒,是真要生分?

是一陣沉默,沉默到藍柏開始失望時,藍季軒出聲問道,“叔父可知祖爺爺去了何處?”

“花家。”藍柏早備好了答案。

“花家?為何是花家。”

又是一陣沉默,沉默到藍季軒轉身欲走。

藍柏輕笑一聲,笑意不明,似在自嘲又似在嘲諷,“藍家不記錄藍家事,要知道藍展儀和花正雅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花正雅重病,他藍展儀還能出現在那!”

怎感覺藍柏話中帶著怒氣,藍季軒沒反應過來,隻是想著藍柏為何直呼祖爺爺名諱,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祖爺爺和花正雅是青梅竹馬,怎自己從未聽祖爺爺提起過,雖然經常聽祖爺爺講琅嫻大家的事跡,可這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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