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的報複手段真是讓本尊刮目相看啊。”賢彥仙尊開玩笑的道,“以後記得提醒本尊,不要惹急了水淼淼,這種殺人誅心的手段,想想,還真是挺恐怖的,惹不起。”
兵不血刃的就懲罰了那些,曾經仗著程金枝為非作歹之人,還毀了程金枝的名聲。
雖然程金枝名聲本就不太好,但多是玩笑,也沒個實證,這下是坐實了,怕是還會牽連到整個程家。
“水淼淼總是讓本尊又愛又恨。”賢彥仙尊捏著冰藍蝶的翅膀將其拎起,抖了抖,看著那灑落下來的粉末,冷冷的道,“按理應該毀屍滅跡的。”
一乂盯著冰藍蝶沒有言語,他不會反駁賢彥仙尊任何的話,但,水淼淼會傷心的。
“不過看在,她給本尊送了一個,可以很好削弱五長老勢力的契機。”賢彥仙尊晃了晃冰藍蝶,“喊四孠來,讓他把冰藍蝶送回去,順便問一下。”
大手抹去桌上粉塵,很明顯,那藥粉對賢彥仙尊造不成一分一毫的傷害,“這東西具體的用處,危不危險,本尊可不想看到更大的恐慌了。”
一乂接過冰藍蝶稱“是。”
“等一下。”賢彥仙尊站起身,“先給本尊更衣,五長老這杯羹,本尊總是要分上一杯的,上回承了百裡歲的情,未曾出手,這次總得讓本尊得點什麼。”
“副宗主不是在忙著封鎖消息嗎?”
“做做樣子就可以了,這種說來搞笑的事,能封鎖住才是見了鬼,說不定,現在他老人家已經跟五長老談上了,怎麼說,本尊也要去看看戲啊。”
賢彥仙尊說的沒錯,但不止百裡歲,其餘幾位長老都來了。
醫堂從未如此,蓬蓽生輝過,幾乎集齊了古仙宗所有大佬
丁興發開始腿軟啊,他偷摸掏出一塊靈原石,捏了捏,現在隻有靈石能給他不跪到地上的力量。
這是水淼淼沒想到的,她隻想著萱兒報仇了,忘記醜聞的威力了,丁興發會倒戈嗎?
他不會,他猶記得,昨晚那窒息的恐懼感,回去之後,那種感覺如影隨形,周圍的一切,花草樹木山川河流似乎都在盯著自己,在自己耳邊低語恐嚇。
這種被萬物盯上的滋味,可不是這些人給的威壓能比擬的。
反正不管與五長老交好的大長老、六長老的人都是如何威逼利誘,丁興發一口咬定,這就是跟花柳同源,但比花柳強百倍的病······
“本座突然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天育族,從萬物中誕生的,本是最純潔的生物,在人類進入神魔界之前,天育族的‘惡’是人類闖入神魔界後,才有的。
闇月這一派的,也是發現人類可以加速自己修煉後,起了歹心,才被稱為天狐族的。
按天育族古老的修煉方法那太慢了,且月杉也不願向闇月那般,闇月一直催促著月杉修煉,但進度太慢。
現在,隻不過為了威脅丁興發,確認水淼淼萬無一失,月杉進步竟然能如此神速,也是天賦異稟。
闇月不知道,月杉誕生於天地之間,本是最後一位天育族,自然受上天眷顧,她正琢磨著,是不是可以開始把奪舍之類的事宜提上日程了,若月杉按這個成長速度,自己會失去對她的控製的······
九重仇課上到一半,關於程金枝那些醜聞,就已經傳遍整個古仙宗了。
下節課也不上了,九重仇恨不得立刻飛回人境小築。
踹開水淼淼房間的門,“花柳?這就是你做的事?你也太大膽了吧!”
水淼淼應該是剛起,一臉陰鬱的坐在床邊,雙手撐著床,脖子機械的轉動著看向九重仇,“彆跟我吼,我起床氣可大。”
九重仇關心水淼淼,擔心若有一點疏漏,五長老那邊是不會放過她的。
但顯然,水淼淼此刻聽不進去。
她隻想好好睡一覺罷了,那叫什麼殺身元善造化錄的破心法,不知那跟筋搭錯了,又在自己腦海內循環播放,一個名《仙塵路隔》的術法。
這就讓我學的意思唄,行,學,水淼淼也懶的抗爭了,隻願學完後,能讓自己睡覺,她昨夜為保萬無一失,可是檢查了方方麵麵一整晚。
但它偏不讓,必須得練熟,不然就在腦海的念經,就這一覺睡下來,水淼淼全程都在夢裡練習仙塵隔路了。
可這仙塵隔路,用處好像是能隔絕旁人的蠱惑暗示之類的,水淼淼不覺得自己有需要用到它的地方。
你要非逼著自己學點什麼,那就來類似《刎血訣》那種攻擊性強的,那樣好歹還能有點用處。
在床邊靜坐了半晌,水淼淼才從自己不忿的情緒裡抽離出來,想著九重仇剛才的話,看來事情已經發酵了。
還是很困頓,但怕自己這一睡,腦海裡又在念經,水淼淼站起身,慢吞吞的換著衣裳,還是先跟九重仇解釋幾句,人也是擔心,就被自己吼了出去。
房間門口,水淼淼看著那傾斜的門。
明顯又被九重仇踹壞了。
“奴一會派人來修。”
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水淼淼停下手,大步跨過門檻,四孠站在門外,冰藍蝶乖巧的停在他的肩頭。
見到水淼淼,冰藍蝶有些興奮的扇動了一下翅膀,但未起身。
這算是被抓了嗎?
水淼淼捂臉,九重仇靠在樹前冷哼著,他就知道有這個結果。
水淼淼倒也沒想過,能瞞的住賢彥仙尊,可那時候,所有事已經塵埃落地,他又能怎麼樣呢。
冰藍蝶無辜的扇動著翅膀。
賢彥仙尊第一時間到真以為是什麼傳染病,未曾想到中間還有水淼淼的事,這也算是水淼淼的一個失誤,不知冰藍蝶誕生源於賢彥仙尊,離的近些話,賢彥仙尊是能感應到冰藍蝶的。
若非用上冰藍蝶,賢彥仙尊還真不一定能知道全程是水淼淼操作的。
“賢彥仙尊托奴給帶回來的。”四孠遞出冰藍蝶,“淼淼可要看好了,可千萬不要在弄丟了。”
“會的會的。”水淼淼趕快接過冰藍蝶,冰藍蝶鑽進水淼淼的袖子裡,躲了起來。
“對了,淼淼你對醫堂都沒見過的病症有何看法?”四孠也不轉彎子,他知道,跟水淼淼說話,最好開門見山。
“聽聞醫堂的丁興發不是說他能治嗎,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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