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喜上眉梢轉困惑停留在憤怒,最後九重仇選擇麵無表情的道,“你還知道回來?”
“我在這熱情的打招呼,你就回我一句這個,傷人心啊。”水淼淼蹦下台階,向九重仇探身問道,“萱兒呢?”
九重仇後退一步,“我那知。”
“你不知道?”水淼淼揉著右手腕,“那奇怪,萱兒是跑那去玩了嗎,我在人境小築一下午了可都沒見到她。”
“她又不住這。”
“啊!”水淼淼反應過來,跺著腳,“你是不是又把人給我嚇跑了!”
“她自己不想住這的與我何乾。”
“就你天天擺的這張臭臉,鬼都能給嚇跑了,誰想住著了。”水淼淼向人境小築外走去,“對了,天淵峰怎麼走來著?”
“她在坐忘峰。”
“我就是問的坐忘峰啊。”
九重仇白了眼水淼淼,懶的搭理的向自己房間走去。
“切,不告我算了,找個人問路還不簡單啊。”
“往那邊走。”在房間門關上的前一秒,九重仇指著方向。
“謝謝咯。”水淼淼說道了,回應的是九重仇無情的摔門聲。
坐忘峰還是挺好找的,順著九重仇指的方向,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就好了,總能找對的。
坐忘峰荒了許久了,唯一能住人的地方,還是上回為了應付仙盟巡查,臨時建的,為了符合坐忘峰整體的風格,還造舊了些許。
萱兒放著好好的人境小築不住,非要跑著來住,九重仇定是把萱兒嚇的不輕,九重仇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怎麼寫啊。
九重仇覺得很冤枉,他做了什麼嗎?
不過就是萱兒打招呼他不應,萱兒示好他無視,萱兒說想幫忙乾一些活,他嫌煩罷了。
“你是水淼淼的丫鬟,水淼淼竟然不在你就不要到處走了。”
沒有重話沒有打罵,萱兒自己就搬到坐忘峰去了。
也好,九重仇承認萱兒搬走的那一天,心裡是有點難受的,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但更多的鬆了口氣。
萱兒的存在,令九重仇感覺似無時無刻的在提醒自己,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拋棄了妹妹······
水淼淼隨手摘了一朵路邊的野花,帶到頭上,打量著四周,這次應該找對了,感覺是熟悉的。
遠處隱隱約約有聲音傳來,聽起來甚是熱鬨,不會又錯了吧,水淼淼慢下腳步,她隻是想找到了坐忘峰,找到萱兒,然後一起去吃晚飯。
“把東西交出來。”說話之人是一女子,濃妝豔抹服飾華麗,甚是囂張。
“憑什麼,那是我正大光明贏回來的。”
“你不過一個人奴,贏了什麼也不是你的。”
“那他又是什麼,輸給一個奴!”
“你住嘴。”女子身旁一白衣男子,有點惱羞的道,“不過看你是個小姑娘,手下留了情麵,才被你破菜刀偷襲的。”
“金枝。”白衣男子深情的道,“我沒什麼靈石,但我想給你最好的,我上擂就是知道那東西你應該喜歡,想贏來送給你的。”
男子摸上臉上被紗布覆蓋的地方,弱柳扶風之姿,“疼。”
程金枝著急的道,“快彆說話了,傷口開了就不好了。”
“嗯。”
安撫住白衣男子,程金枝惡狠狠的望向萱兒,“你差點毀了刁高的臉,我也要撕了你的臉。”
“還有東西。”刁高插嘴道。
“乖,我給你找更好的,那東西都被這奴婢玷汙了。”
刁高聽聞滿意的笑著。
‘啪啪’兩聲是異常清脆。
水淼淼皺起眉頭,快走幾步,遠遠望著是三四個水淼淼不認識的人,和被兩人掰住胳膊限製主行動的萱兒,紅腫的臉,鮮血從嘴角流出。
刁高上前,輕輕抓住程金枝的手,心疼的道,“還是讓我來吧,我不忍心看她傷你的手。”
拿不回東西就算了,反正程金枝也承諾給自己找更好的了,但氣總是要撒的,自從攀上了程金枝,刁高還就沒在受過氣。
背對著程金枝,刁高本來還算有點俊俏的臉,笑的猙獰,高高揚起手,這一把掌若落實了,少說得掉兩顆牙齒。
“住手!”水淼淼瞬移到萱兒身邊,一把抓住刁高的手,“你們乾什麼!組團欺負”
水淼淼的話還沒有說完,程金枝突然尖叫了起來,聲音刺耳,“你竟然敢碰我的人!”
誰的人?水淼淼尚未能理解這句話,程金枝便以拔劍相向。
水淼淼有些不屑的勾了勾嘴角。
哎?自己為什麼要勾嘴角?或許是程金枝的攻擊在水淼淼眼裡太過緩慢和花哨了吧。
在萱兒的提醒的聲音中,水淼淼未動半分,扭手便奪下了程金枝手上那金燦燦的劍。
程金枝愣了一下,貌似沒想到這個突然躥出來人有幾分實力,但程金枝也未遲疑多久。
水淼淼手上拎著的劍,下一秒便幻化成一條金色的小蛇,順胳膊攀爬著,所過之處,衣袖破裂。
“啊!”
為什麼世上會有蛇這樣的物種,水淼淼感覺自己手上的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劍變的蛇應該不怕火,水淼淼的理智告訴著她,可她現在定顧不了許多,火焰從手上冒起,金色的蛇也就瑟縮了一下,然後吐著金色的信子,似在挑釁。
施展禦風之術,邪風裹挾著火焰,硬生生卷起水淼淼手上的蛇蜷縮成團,甩手扔向程金枝。
程金枝笑著迎上。
火中,金色的蛇又變回了劍,程金枝一把握住,順火焰劈來,有些驚魂未定的水淼淼,隻好鬆開刁高的手,將刁高一腳踹了出去。
乘著程金枝去接刁高,水盈隱化為長劍,向扭著萱兒胳膊的兩個男修士攻擊而去,逼迫他們鬆開萱兒,然後飛快的將萱兒拉到身後護著。
劍上泛起淩冽的青炎,眾人不敢貿然上前。
程金枝那掐著脖子的尖叫聲再次響起,“啊啊啊!”
她沒接住刁高,水淼淼承認她踹的那一腳可沒少使勁,亦還在刁高四周布上了風,所以程金枝沒有抓住刁高,刁高他撞到樹上暈了過去。
程金枝憤怒的尖叫著,不知是為自己鮮血淋淋的左手,還是為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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