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抬腳踹開簡褚的房間,被清猗一鬨,她現在煩躁的很。
放眼掃去,簡褚房裡沒有人。
“啊秋。”燭盼打了噴嚏揉著鼻子。
“怎麼了?”水淼淼問道。
“就鼻子癢,公子房間不是不熏香的嗎。”
香?這就是自己的短板了,水淼淼皺著眉,按著門,“幫我看一下,這房間有什麼變化嗎?”
“啊。”燭盼為難的朝房間裡望了望,“我沒進過公子的房間,一般除了未央姐,都不會進的。”
“那氣味是怎麼會事?”
燭盼不好意思的道,“反正整個宅子都有著個味道,大概從昨夜起,或許是誰香水打翻了吧,我天生對氣味是敏感了點,我聞的到的,一般人都感覺不到。”
“打翻香水的人還進了簡褚房間?”
“可未央姐不用香水啊。”
“行了。”水淼淼揉了揉燭盼的頭,“你彆想了,看你想的小臉都皺一起了,我頭疼。”
隻是,多半那個叫醉蝶的已經來過了,那現在該去那找。
這裡的人也放心,讓一個陌生人隨便轉,不過也對,在她們眼中,都是受害者,都是同類,為何要提防。
“你昨夜見過醉蝶嗎?”水淼淼突然問道,怕燭盼不知道是誰還解釋道,“就最漂亮的那個,好像還傷到了腹部”
“有,我給未央姐帶公子話的時候看到過一眼。”
“她什麼形象?”
燭盼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就你第一眼看她什麼印象?”
“第一眼嘛。”燭盼認真回憶著,“就,就是被嚇了一跳的感覺。”
這是個什麼感覺,水淼淼無法理解,聽燭盼繼續說著,“然後,然後就被醉蝶的魚尾吸引了,我化鮫的話,尾巴就是灰藍灰藍的,一點都不好看,在水裡也不會反光。”
“所以是有尾巴的對嗎。”水淼淼閉上眼睛回憶著,她昨晚是真沒見到尾巴,隻到後來紫瞳就維持不下去了,眼睛疼,她才驚鴻一瞥的瞄到魚尾。
查還是得查,不能因旁人都看到了,就不相信自己的判斷,若錯了,大不了磕頭道歉。
“你們這有書房嗎?”水淼淼問道,若醉蝶真有問題,她站在醉蝶一邊,想著她可能想去的地方。
燭盼搖著頭,“正經書房沒有,不過有一個小房間,眾人商量事的時候都在裡麵。”
“帶我去。”水淼淼睜開眼,時不是她就休息一下,她得確保,能施展出紫瞳來。
門都不用踹了。
醉蝶一身白紗裙,青絲披散,背對著水淼淼,手中把玩著一副地圖。
“喂。”
水淼淼的突然出聲,並沒有嚇到醉蝶。
醉蝶將地圖卷起來,恢複原狀,放到架子上,才盈盈轉過身,疑惑的問道,“你們是?”
醉蝶的聲音很空靈,仿佛自帶回音。
“我叫燭盼,這位是三水姑娘。”
“我聽過。”醉蝶勾了勾嘴角,“清猗姐姐說,不要理一個叫三水,她跟我們不是同類。”
“是不是同類又如何?三水姑娘是公子的客人,還有,你為何會在這!”
醉蝶的笑看的人眼睛刺疼刺疼的,令水淼淼慢了半拍,她沒想到燭盼會反手剛上去,驚訝的抬眼望去,都忘記了疼。
醉蝶顯然也沒想到,上來先發製人的會是燭盼,愣了半晌,“我隻是隨便逛逛,門沒有鎖,這裡不讓近嗎?”
到沒有這個規矩,燭盼搖搖頭,大家都是互相信任的。
“嗬~”醉蝶輕笑一聲,水淼淼急忙扶住門框,這個女的絕對有問題,自己又開始感覺天旋地轉了。
醉蝶從桌案後走出來,笑意中帶著挑釁。
一個外人說她有問題,誰會相信,何況沒有證據,她已經很久沒事做了,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她得好好玩一下。
正在幻想的醉蝶,突然尖叫道“啊!”
水淼淼引著外麵的雨水,將醉蝶澆了個透心涼,“你作甚!”
“三水姑娘?”燭盼瞪圓了眼睛。
水淼淼揉著燭盼的頭,將燭盼拉到身後,“我剛才都說,我手段會有點過激,說幾句話怎能叫過激。”
水淼淼歪頭望向氣到握拳的醉蝶,“原來還能站著的?我一直以為,你們是沾水即化鮫呢,書上明明說一滴水都可以的。”
“哦。”燭盼懵懵懂懂的解釋著,“是一滴水都可以,但必須是濕到下半身,不過修為也占很大一部分,但就姑娘你剛才召喚的那個水量,隻要還處於幼鮫時期,都會瞬間化尾。”
隨著燭盼的科普解釋,屋內醉蝶摔倒在地,那雙大長腿化為美麗的藍色鮫尾,絢麗奪目,每一片魚鱗都清清楚楚,上麵還掛著水滴,反射這光。
水淼淼轉過頭,就感覺一道影子跑了過來。
“三水你在乾什麼!”
珍珠擋在醉蝶身前,醉蝶身上的白紗裙被水淋濕,貼在身上顯得身材極具曼妙。
“珍珠姐姐。”醉蝶抓上珍珠的胳膊,臉上掛著水滴發絲緊貼著臉頰,不顯狼狽反而甚是嬌豔,“我也不知道,隻不過聊了幾句,她就突然用水淋我。”
“三水姑娘。”尺素先是安撫住身後的一大群人,大步走上前來質問道,“你是公子的朋友,我們以禮相待,未有怠慢。”
水淼淼捂著頭,懶得聽尺素的廢話,盯著珍珠喝道,“彆擋著,給我閃開。”
“憑什麼!你不要因為公子喜歡你,就可以在這為所欲為,你無緣無故的欺負人,公子他不會喜歡的!”
“是啊是啊”
眾人出聲紛紛指責道,
“公子就是不知道這女人的真麵目,知道了,立刻就給扔出去了。”
醉蝶從珍珠身後探出來,魚尾甩了兩下,像是甩在水淼淼的臉上。
水淼淼冷哼一聲,珍珠麵前生出一團火。
“啊!”嚇的珍珠立刻尖叫著躲開,尺素把珍珠護到身後,怒視著水淼淼。
看著麵前的火,不敢上前。
簡褚就是在火裡顯得很虛弱的。
水淼淼沒有管旁人的叫囂,黑布之下,雙眼翻起紫色的霧,視線在醉蝶身上好好巡視了一番,勾起一個在眾人眼中極其駭人的笑。
“告訴你一件事,我嗅覺有恙,聞不任何氣味。”
看著醉蝶那變了又變的臉色,水淼淼特彆無辜的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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