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問,婭童直接打蒙了童荌。
冷笑著,婭童善解人意的一一解答道,‘男丁活不長,是因為,當時巫姓是賜予男子的,不讓外嫁是怕不好控製,入合歡宗是從根本破壞了哪怕覺醒了血脈,你們也習不了傳承,你們童氏處處被人監視,還在這自以為是,而我獨自奔波,就為冰原上那最後一點巫族······’
聽著這些,童荌感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婭童卻並未覺得解氣,‘就因為你們的無用,獨留我一個人背負那上萬年的痛苦記憶,被愧疚和責任禁錮,而你們除了隔三差五鬨出的醜聞,起不到半分作用。’
‘所以我拿童儀姝身上的一點器官做點東西,又怎麼了,這以算是你們童氏能發揮的最大用處了!’
“是誰,是誰在害我們童氏。”
童荌雙眼赤紅,走到婭童麵前,抓上她的雙肩。
婭童嘲諷一笑,‘能將你們一族玩弄於手心的,是我一人就能查出來的嗎,那你們真是太廢物了一點。’
對於婭童的冷嘲熱諷,童荌心以麻木,現在信息量太多,童荌一時無法完全接受,但有一點她知道。
婭童這個人也沒按什麼好心。
“你從嘉佑秘境知道了你本該姓童,然後知道了這些,為何不一開始就告訴童族,共同麵對。”
‘我去了,我剛才都說,第一時間去的,可就看你們那一個個無知無覺的,我會傻到跟你們說,然後暴露自己,繼而死於非命嗎。’
童荌突兀的笑了一聲,如長輩一般‘愛撫’的拍拍婭童的臉,“就當我相信這個理由好了,那該怎麼做才能拯救童氏一族?”
她那知道去!
婭童從未想過拯救童氏一族。
要不是嘉佑秘境裡給自己的那段記憶太讓人喘不過氣,太過痛苦,那種責任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自己,逼迫自己,她會做這些嗎!
她拿自己試驗過但她失敗了,她又收了好幾個徒弟,但無一幸免···她隻想按嘉佑秘境傳授自己的方法,找到最後一點童族巫姓的血脈,喚醒。
喚醒了後在死,那可就不是自己的責任了。
隻望這次死,能死徹底點,這樣就不存在喚醒複活什麼的了。
婭童原本還是打算將鍋扔給童氏的,那知道童氏原來早就搖搖欲墜,不堪大用了。
“這樣聽下來,你應該會心法,會預知咯。”稍微冷靜下來的童荌瞬間抓住了重點,畢竟是能當上仙盟掌事人之一人的。
‘我不會預知。’
“在仙盟我見過嘴硬的人很多。”
沉默了幾秒,婭童妥協道,‘我真不會預知,預知是童族巫姓的天賦,天賜的,我們會的隻是占卜。’
“管他預知還是占卜,心法交出來。”
‘交出來有用嗎,你們童氏沒有一個能學的,心法第一條須得是潔淨純粹之人,你是能在合歡宗裡找出一個符合該要求的。’
“心法那你就先留著好了。”
婭童詫異於童荌為何會如此之快的讓步。
童荌卻輕笑著,“還是年輕,我要找的是導致這一切的幕後之人,你那心法就算能學,也不能學,敵在暗我在明,隻會打草驚蛇,而且你還說沒有巫姓,血脈無法穩定,我不會害自己族人的。”
“至於那個童族巫姓,你是能尋來的吧?”童荌話中隱約帶著些威脅之意,不過婭童不在乎,她本就在做這事。
‘是,隻要你們不添亂,我就能把童族巫姓之人送到你們麵前。’
“那合作吧。”
‘合作什麼?’
“你找童族巫姓,我揪幕後之人。”
‘這算合作?’
“當然,你和你的徒弟活下來,不算是我給你的好處嗎,彆忘了,你折辱了我的孫女。”
‘好。’
“那行,開始吧。”
‘開始什麼?’婭童此刻以全程被童荌牽著走了,畢竟在沒有出嘉佑秘境那一檔子事前,她也是被柳靨大家護在手心裡,未見險惡之人。
“占卜啊,你總要給我看看實際,不然我憑什麼相信你。”
婭童低垂著頭,沉思了半晌,乾巴巴的道,‘我占卜成功率並不高。’且每次占卜都令自己痛不欲生。
“為何?”
‘我未覺醒血脈,心法也是我半路改修的。’當初改修非本宗的心法,婭童以為自己定是要被趕出萬凰宗去的,哪知柳靨大家硬扛著壓力,把自己保了下來。
“你可說過,沒有童族巫姓之人血脈覺醒是會至人瘋的。”
‘我清楚,我知道我都說過什麼,所以這就是個弊端。’
她拿自己實驗過,可這心法之特殊非隻有那一條潔淨純粹,半路改心法,以是來不急了,這也是她後麵才得知的。
所以她找上了旁人,那幕後之人在怎麼防,總有流落在外的童族人,她自己不就是嗎。
她開始收徒,傳授心法,但心法練到後期,便總會激發血脈,以至人瘋癲。
還是柳靨大家提出的想法。
雖然柳靨大家並不知道婭童真正在做什麼,但也能摸索出一些規律,“為何要找一樣的人呢?每一本心法都有自己的要求,隻要符合要求之人就能學,這些人也是心法上硬性要求的嗎?”
婭童恍然大悟,這心法並未要求隻有童族之人才能學,它的要求是潔淨純粹之人。
她又試了幾個,雖然沒有在瘋癲,但也都沒通過那至關重要的坎,沒瘋但也死的透透的。
在然後,柳靨大家幫自己收了個徒弟。
“那你說你能找到那個巫姓之人?”
‘我有我的方法,隻要你們不添亂,不要讓那幕後之人發現我,我這次就一定能將人帶到你身前。’
“是嘛。”童荌突然回頭隨意掃了幾眼,那掉落在地上的姝瞳,是從誰手上取下來的。
“那行,我不過問這些,畢竟幕後之人不除,找到也無法安心,不過還是試試吧,我要看你占卜,無論成不成功。”
真是難纏,婭童從地上撐著牆站起,‘你離遠些。’
童荌在一旁的繡凳上坐下,盯著婭童,她潛意識裡還是不太願意相信,童族原來一直在被人玩弄嗎,她需要親眼看到一些鐵證。
見婭童輕閉上眼,念念有詞,是她聽不懂的語言。
而後婭童抬起左手,
她是要用姝瞳做媒介嗎,童荌握緊拳頭,強壓著恨意。
忽的睜開眼,一滴血淚從右眼中溢出,滴落在姝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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