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沒有請柬?”
“你師父我什麼人你不清楚嗎,他們會給老夫發請柬?”
“那您帶我來耀城,若沒有遇見淼淼的話,”穆蒼坐到安絕老對麵,他可差點凍死在雪原裡。
“你知道這場宴會來多少人嗎?又有幾人能得到請柬?其實沒有請柬你也能討到一桌席,但老夫一開始的目標是讓你見到聖元老祖,原來以為要費一些手段的,現在有請柬就好了,你可以坐的前一點,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你缺的不是聖元老祖的點撥。”
“坐前一點?”穆蒼倒了杯茶遞給安絕老。
安絕老看了一眼,“還算有點良心。”
“安絕老大名誰人不知,不會被認出來嗎?”
“安絕老出場總是黑袍加身,黑霧繚繞,能止小孩夜啼。”安絕老提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猶如一位老學者,“老夫那裡像他了。”
穆蒼默然的看了眼安絕老,垂下眼瞼。
“記住了,易容有被看破的風險,這才是最好的偽裝,給人先入為主的印象,那日不是這樣了,自然就不是安絕老了。”
將手中請柬突兀的扔給穆蒼,看他手忙腳亂的接住,“收好了,這可是你見你小情人的通行證,老夫出去逛逛,你好好穩固一下你的修為,就看你那小情人的惹禍速度,下次你就真沒有能力救了,隻能在一旁傻愣愣的看著了······”
“時間真的不早了,到底出發了到沒到啊~”
慕燃看著上首,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的柳靨大家,加快了語速,彙報完宗門之事,送走各位長老。
“徒兒先行告退。”慕燃行了一禮,沒等柳靨大家說話,轉身就出了鴻鵠殿,殿門還沒關上,就聽裡麵傳來一聲巨響,連著一陣嗶哩啪啦。
“無事。”慕燃攔住殿外護衛,“你們去休息休息,我替你們守著,換班時間到了在來。”
“謝,師姐。”
鴻鵠殿裡柳靨大家掀了桌案,插著腰,對著空氣狂罵道“有完沒完,有完沒完,簡賜宸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快了,感覺我都撐不到師娘生辰了,看不到耀城的雪了。”賢彥仙尊的聲音在柳靨大家的腦海裡響起。
“啊啊啊啊啊!”柳靨大家抓著頭,跳著腳,“那你就快點去死,用不用老娘幫你一程啊!”
“柳靨兒~”
聽著那委屈的音調,柳靨大家打了個寒顫,“夠了你,你還要不要點臉了,有種去騷擾婭童啊!”
“本尊乃一宗之主騷擾小輩,傳出去像什麼話。”
“所以你就來折磨我。”
“你我都是宗主,自然有話題,倒是柳靨大家,真的忍心看我葬身於耀城嗎?”
環顧四周,好像已經沒有東西可以砸了,柳靨大家冷笑幾聲,咬牙切齒的道,“簡賜宸,老娘以為你當上宗主就變了,原來還是如往常一般,不要臉。”
“愧本尊事事先想著萬凰宗,柳靨大家竟然還沒有厲淵仙尊了解我。”
“厲淵明那個家夥當然了解你,這樣吧。”柳靨大家輕拍著胸部,“你也不要在折磨奴家的神經了,你現在就來見奴家,我們也一起泡個澡喝個酒然後抵足而眠,讓奴家也好了解一下你啊~”
腦海中的雜音瞬間安靜了下來。
“嗬!跟老娘玩撒潑,也就厲淵明那個憨憨會上當了。”柳靨大家將衣領往外拉了拉,躺坐在寶座之上,一雙白皙的大腿,就若隱若現的從裙中漏了出來。
鴻鵠殿之上,出現賢彥仙尊的虛影,然後下一秒又消失不見。
柳靨大家腦海裡再次出現了聲音。
“談事也不露個麵,賢彥仙尊看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柳靨大家率先說道。
沉默了幾秒賢彥仙尊的聲音響起,“萬凰宗鴻鵠殿是用來商討宗門內務之地,柳靨大家此番舉動。”
“奴家是宗主奴家說了算。”柳靨大家打斷賢彥仙尊的話,“奴家今日下午就把這改成澡堂,仙尊要一起來嗎?”
又是一分多鐘的沉默,“不了,本尊事務繁忙,柳靨大家你說,一乂他們四個一起上,令徒招架的住否。”
柳靨大家坐起身,“賢彥仙尊奴家話也放著,婭童要掉一根汗毛,你就可以開始重新培養,五五六六了。”
“柳靨兒,當初不是這樣答應的。”
“是,奴家答應的是挺好的,但婭童誰能控製呢?奴家早通知她了,冷俏仙的生辰宴,她可以不去,但冷凝癡一定要到場,她也回話了,在去耀城的路上。”
“半個月前回的話,她們是在雪原迷路了嗎。”
“婭童失聯了多久,你就折磨了奴家多久,奴家不想知道嗎!冷俏仙也是,怎麼想的,生辰不應該是熱熱鬨鬨的嘛,在耀城辦,是要凍死多少人啊,婭童本就不喜歡雪原那地帶。”
“大家慎言,那是本尊師娘。”
“知道了,奴家會在聯係婭童的,也請賢彥仙尊不要來騷擾奴家,若仙尊實在閒不住,等我把這改成澡堂後,歡迎麵談啊。”
無視這柳靨大家話裡的調戲,“那就勞柳靨大家多催催了,本尊是在耀城賞雪,還是被雪埋,全靠柳靨大家了。”
“阿嚏阿嚏阿嚏。”
“師父?”帶著幕籬的冷凝癡見走出來的婭童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順手就要解下身上鬥篷。
‘自己留著。’婭童抬手打斷了冷凝癡的動作,飛快的係上了幕籬。
不知是不是雪原看久了出現了幻覺,婭童抬頭帶上幕籬的那匆匆一瞥,冷凝癡竟然看到了微紅的雙瞳,似哭過一般。
“彆愣著了,快走,等到了耀城在發你的呆。”
冷凝癡低下頭,跟在婭童身後走了幾步,回頭望去。
哪裡有一座類似海市蜃樓般的冰雕宮殿,她和師父,一路追尋而來,每當要成功走到麵前時,宮殿就消失不見,然後出現在遠方。
花了好長時間。
二人終是成功追上了宮殿,但冷凝癡觸摸不到宮殿,而婭童走了進去,一天一夜後,當宮殿越來越透明,婭童方才再次出現在冷凝癡眼前。
隨手拋給冷凝癡一條淚滴形狀的項鏈。
盯著手中那滴晶瑩的淚看。
淚中似乎還套著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永無止境,這是誰在哭?
感覺如此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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