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趕鴨子上架,我就是上了賊船,嗷!”
水淼淼吃痛的喊了起來,隻見舞先生一藤條甩到水淼淼手臂上,麵無表情的道,“太僵硬了,還有不要說話,氣息亂了!”
“舞先生這都跳了一天了,我來監督淼淼,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在水淼淼的注視下,月杉硬著頭皮的出聲道,擋在水淼淼麵前,她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啊。
“你推薦的人,就這種基礎?”舞先生看了眼月杉身後的水淼淼,“剛才動作五百下。”
見舞先生轉身離去,水淼淼立刻收了手,撲到月杉背上,“舞先生太凶了,這不是人乾的活,我後悔了。”
“我也不知舞先生會這般嚴苛。”月杉轉過身,擦著水淼淼額間的汗。
水淼淼撅著嘴,敲著自己酸脹的胳膊,“看舞先生的表情,我應該也不能讓她滿意,看來你得重新找人了。”
“沒有的事,要知道你沒來之前,舞先生脾氣更凶,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誰都不敢招惹她,現在舞先生沒有在皺眉了,也沒有在亂發脾氣了。”
“那是,舞先生注意力全在我身上了。”水淼淼席地而坐,掀起衣袖,看著已經青紫的傷痕。
“舞先生下手這麼重!”
月杉看著水淼淼胳膊上的傷痕,顯然沒有想到,急忙尋找藥膏。
“沒事。”水淼淼擺著手,看了幾眼傷痕,就放下了袖子,拉住月杉。“就是看起來嚴重而已,其實不怎疼的。”
都說過了,她在天淵峰那段時間,把自己養的極好,皮膚嫩的一掐就紅。
“繼續吧。”
休息了一會兒,水淼淼從地上撐地站起。
雖然累,但答應了的事,水淼淼還是會用儘全力去完成的,在舞先生沒有說要換人之前,她會努力······
“這麼簡單的一個轉換,腳過來點地,手揚起來停頓,你怎就練不好了呢!”
水淼淼被舞先生訓的跟個小雞仔似的,嗒焉自喪的。
“淼淼很棒了,除了中間轉換跟不上,但舞可是從頭到尾順下來了。”等人散去,被眾星捧月的月杉,走了過來,安慰著水淼淼,“都是我把你扯進來的,不過舞先生也不是對誰都凶的,隻有她認可的人才會多說幾句。”
水淼淼點著頭,也就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被月杉攙扶著,水淼淼猶猶豫豫的道,“我總感覺,這舞像是中間被人截了一段走了,後麵半段完全比不上前麵的,銜接的舞蹈動作很是突兀,讓我渾身不得勁,就是不想這樣跳。”
月杉下意識的加大了手中力,“淼淼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水淼淼聳著肩,未察覺到月杉的異常,“當然也可能就是我自己單純的四肢不協調,跳不好,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將自己的胳膊從月杉手中抽出來,月杉捏的自己有點疼,“天色也不晚,我就先回人境小築,明天見。”
“等等。”月杉喊住水淼淼,深思熟慮了半晌,“回落院在鞏固一下今天的吧。”
“需要這麼刻苦的嗎?”水淼淼不情願鼓著臉,但還是跟在了月杉身後,誰叫她當時腦抽答應了······
“你瘋了嗎!”
月杉讓水淼淼在亭子裡稍坐片刻,她去尋點茶點,用些後在練習。
頭一次月杉主動找自己,但闇月一定也不高興。
“我想這樣做。”
月杉看見闇月,她不是來征求她的意見的,她就是來通知一聲,給自己加點鎮靜劑。
“她能看出這舞蹈的不對,舞先生都看不出來。”月杉情緒有些激動。
闇月抱著雙臂,潑著冷水,“或許隻是因為你背著本座,教了她禦靈術的緣故。”
“竟然禦靈術可以,為什麼這個不行。”
“你將我族天賦,轉化成人類的術法模式教給水淼淼,本座也就不說什麼了,這可是祭祀之舞,你也敢教,你真把她當自己人了!話說至此,本座一早就想問了。”
闇月腳輕點地,把自己推向了月杉,俯視著她,“祭祀之舞,本座都不會跳,也就年少時見族長跳過過一次,可你出身時天育族已然滅絕,你從那學來的?”
月杉沉默不語,這舞記憶裡帶的,那時年少輕狂,與旁人鬥舞,無意間就跳了出來,震懾眾人,然後被舞先生看見了。
唯一慶幸的當初她也隻跳了一兩節。
永晝元君組織冷俏仙生辰宴上的節目時,找到上了舞先生,舞先生想到了月杉。
舞先生本就不知後麵舞步合樣,月杉便改了改,舞先生都沒看出破綻,為何水淼淼練了一天,就能感覺出來。
看著月杉的神情,闇月諷刺的笑出聲,“還緣分?你喝高了吧?你都妄想什麼······”
闇月低下頭,嘴湊到月杉臉龐,話中儘是諷刺之意,“水淼淼是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你以為你教她了禦靈術,教了她祭祀之舞,她就能成天育族了!可笑!”
月杉抬起頭,直視著闇月,“我找您出來,不是在征求您的意見,我教定水淼淼的,但我設置的結界有可能擋不住,祭祀之舞所現異象。”
“合著你教水淼淼,本座還要在一旁護法啊。”
“你可以不答應的,但我不可能不教。”
月杉甩下這句話,端起桌上茶點就向外走去。
闇月盯著月杉的背影,麵色猙獰,“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敢威脅本座了。”
“喝點水。”
水淼淼接過月杉遞來的茶杯,輕笑著,喝了一大口,擦著嘴,“就這樣吧,吃多了,一會兒就跳不動了。”
“不著急,在等一會兒。”月杉看著慢悠悠飄出來的闇月。
這或許是她人生中最任性的一次行為了,但月杉控製不住自己,當水淼淼說出這舞有異時,她的心就狂跳不止。
如闇月說的,她到底在奢望什麼呢?
“我們就在練習一兩遍好不好,這舞跳一遍下來,累到好說,關鍵費精氣神啊,感覺是舞在引導人,可斷在中間的下不下上不上也是真叫人難受。”
水淼淼舔著手指上的糕點沫,嘀咕著。
“一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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