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待在這想做什麼?”
望著坐在下方的水淼淼,賢彥仙尊沒好氣的道,“萱兒的事也已經跟你說清楚了,她可以留下,在過那麼個一兩天,你倆就可以形影不離了。”
水淼淼舔著手中罐子,回頭看了眼賢彥仙,茫然的道,“我何時說要與萱兒形影不離來了,我隻是想確認萱兒的安全。”
“她不是你的責任。”
對於賢彥仙尊這般沒頭沒腦的話,水淼淼心無旁騖的喝著蜜。
眼睛都貼在罐子口上了,水淼淼努力朝裡張望著。
空了。
可她嘴裡的餘味還是苦鹹苦鹹的,水淼淼回頭望向賢彥仙尊。
賢彥仙尊停下敲著頭的骨扇,看了眼水淼淼,“本尊像是會隨身帶花蜜的人嗎?”
是不怎麼像。
水淼淼點著頭,但她也沒辦法,灰心喪氣的低下頭看著手中空空如也的罐子,唉聲歎氣。
“行了。”賢彥仙尊放下骨扇在袖子裡掏著,“現在要有個人進來,還以為本尊欺以大欺小了,花蜜我沒有,這個,應該也是甜的。”
“嗯?”
水淼淼手忙腳亂的接過賢彥仙尊拋過來的盒子,裡麵會是什麼呢?
搖了搖盒子,沒聽到什麼動靜。
“放的時間是久了點,但吃不死人。”賢彥仙尊看水淼淼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補充道。
打開盒子的動作一愣,水淼淼深深懷疑,賢彥仙尊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讓自己吃。
“這是軟糖嗎?”
水淼淼打開盒子,發出疑惑。
“甜心。”
水淼淼手一抖,盒子蓋子掉落在地,側過身子,驚愕的望著賢彥仙尊,手指著自己,“您,您是在喊我嗎?”
賢彥仙尊以手遮麵,真心不太想搭理水淼淼,“糖的名字。”
“哦,隨身帶甜心,說不定仙尊您一會兒就可以從袖子裡掏出花蜜了。”水淼淼一副知道了了不得事的神情,點著頭正回身子,撿起地上的蓋子墊在盒子下方。
他一世英名毀於嘴快啊。
賢彥仙尊盯著水淼淼的後背,恨不得將人盯穿,“本尊不喜這些,甜心是聞人仙小時候喜歡的,本尊才隨身帶了些,隻是一直忘記處理了。”
水淼淼拿起一顆粉色的捏了捏,軟軟的,對光看裡麵卻似包裹了一汪水,意外的好看呢。
“師父他喜歡這些?”對於賢彥仙尊的辯解,水淼淼表示她是不相信的,這名為甜心的糖果,與聞人仙的形象差的太遠了。
“這糖放多久了,還能吃嗎?”
甜心好看歸好看,但聽賢彥仙尊說的,總個感覺這糖上了點年紀。
被傷著的賢彥仙尊,拒絕回應,表示愛吃不吃。
“阿秋。”
水淼淼將糖喂進嘴裡,打了個噴嚏。
牙齒輕碰到糖衣,糖衣瞬間爆開,嚇了揉著鼻子的水淼淼一跳。
“嗬嗬。”水淼淼低聲傻笑了出來,確實有幾分小孩子家會喜歡的感覺,吃起來莫名的好玩。
至於味道,水淼淼形容不上來,反正不愧於叫甜心,甜津津的,不過口感就要比花蜜粗糙上許多,但若要選擇的話,水淼淼選甜心。
甜心糖感覺有小時候那種大塊的糖,需要一塊一快掰下來吃的味道。
“味道不錯。”水淼淼評價著,又抓起三四顆扔進嘴裡,仍由它們炸開,咯咯的直樂。
“彆吃太多,小心蛀牙。”賢彥仙尊習慣性的叮囑了一句,然後後悔的用手遮住自己的嘴。
水淼淼抓起一顆甜心糖,高高拋起,然後用嘴接住,慢慢抿著,將盒子蓋上,摟於懷中,身子前傾,臉壓在膝蓋上。
閒雲殿裡一時安靜了下來,賢彥仙尊審視著水淼淼的背影,他看人的眼光在遇到水淼淼之前,尚無有錯。
但對於水淼淼,每次感覺你看透她了,她總是給你換個花樣,讓人摸不清頭腦。
這也算是她的一種自我保護機製吧,讓誰也無法看懂她。
“年紀輕輕,是怎有這麼多氣歎的。”賢彥仙尊收回打量的眼神問道。
“我歎出聲了?”水淼淼撐起臉,轉了個方向,麵對賢彥仙尊,“沒有吧。”
“本尊就是聽到了。”賢彥仙尊轉著手中的骨扇,輕描淡寫的問道,“感覺你知道萱兒能留下來,似乎沒有多高興。”
“是啊。”
對於如此坦白的水淼淼,賢彥仙尊是驚訝,直起身子,“那這幾天咋咋呼呼的,四處找一乂他們旁敲側擊的打聽萱兒的事?”
“我一直想確認的隻是萱兒的安全。”水淼淼坐起身,往賢彥仙尊坐的上首挪了挪。
“她又不是正式拜入古仙宗,一個仆人的身份,說不定還不如在山下當個地主來的快活呢。”
“那為何一開始不說,本尊可以為你很想讓萱兒留下。”
“我想讓萱兒留下,但並不想要她我與連上更多的關係。”水淼淼轉動著手腕上的唖鈴鈴。
賢彥仙尊被繞糊塗了,還想問,水淼淼話音一轉,反問道,“仙尊你留下她了,為何?”
這就是姑娘家的直覺嗎。
賢彥仙尊正襟危坐,“承仙靈君出關當日,便開口找本尊要伺候你的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是不好找。”水淼淼點著頭,畢竟在神魔界的都是有仙緣的人,誰甘願一直伺候人,一不小心被伺候之人就會成為伺候之人的墊腳石。
“正好她失憶了,又了無牽掛,是個不錯的人選。”伴隨著賢彥仙尊的話,他的手中多出了一章紙。
將紙遞給水淼淼。
“這是什麼?”水淼淼站起身,雙手接過紙張,白字黑子紅手印,好似
“萱兒的賣身契。”
水淼淼還沒想出,賢彥仙尊幫忙解答了。
“嗬嗬。”水淼淼好笑的道,“神魔界裡竟然還有這玩意?”
“那個時代都有這玩意,沒見過嗎?”
“確實。”水淼淼打量著手中的紙張,問道,“我能撕了它嗎?”
“為了確保萱兒的安全。”賢彥仙尊著重了‘安全’兩個字,“本尊建議裡還是不要了,收好它。”
“我若偏要撕了。”水淼淼兩隻手抓上紙張。
“那你撕的就不是紙,是人了。”
“一個賣身契,還上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也不嫌麻煩”水淼淼垂下手,直接問道,“若想解除著賣身契,該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