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隱瞬間化為長劍,九重仇也抽出了木劍。
不是說不危險的嗎,怎一上來就這般刺激,鎮官署都淪陷了!
放輕腳步,打量著四周,除了綁在柱子上的人,似在無其他。
九重仇上前,欲救被綁著在柱子上的護衛們。
九重仇的手剛碰到繩子,就被護衛抓住了,護衛們拚命的搖著頭。
“看樣子,他們並不太想被解救。”水淼淼抬手,就要取下那些塞在侍衛嘴裡的什麼顏色都有的紗巾。
沒有拉動,那侍衛見水淼淼伸手,瞬間咬緊了紗巾。
“看來,他們不僅喜歡被綁在柱子上,還喜歡咬紗巾。”
九重仇有些不耐煩的道“我們可是在救你們!”
隻見一人從嘴裡摘下絲巾。
“你們都能拿下來啊!”水淼淼說道。
“噓。”護衛緊張道“多謝兩位壯士好意,我們覺得這樣挺好,雖然不太體麵,但下來更危險,在說忍忍就過去了,還是請兩位壯士快走吧。”
淼淼與九重仇對視了一眼,水淼淼提議道“安全為上,一會兒在來?”
想了半秒,九重仇點下了頭。
“什麼聲音。”
有音從裡麵傳來。
隨聲望去,水淼淼皺起眉。
這鎮官署什麼破設計,視線被一坐浮雕牆擋住了,看不見裡麵。
一個著裝暴露的黃衣女子躍上了浮雕,捋著耳邊的發絲,發出清脆的笑聲,“哈哈哈。”
吊帶的衣裙,性感無比的露臍裝,外披著一薄如蟬翼的紗,赤著一雙三寸金蓮。
綁在柱子上的侍衛們在聽到聲音的刹那,齊刷刷的閉上了眼。
九重仇看了眼,瞬間漲紅了臉,底下頭,看向一旁。
水淼淼含著手指,看的目不轉睛,這套打扮真漂亮,她以前可都沒敢這樣穿過。
泳衣算嗎?
應該不算,特定場景,自己又沒穿過泳衣上街。
“姐妹們,又來了兩個男的。”隻聽那黃衣姑娘喊道,“還有一個好有趣,盯著人家不放呢。”
“哪呢哪呢。”
“我要看,我要看。”
是黃鶯出穀,鶯聲燕語的。
頃刻間,石雕上又躍出來五人。
衣著顏色各不相同,但個個暴露。
掃了眼九重仇,水淼淼笑道,“要不我把帷帽借你。”
臉紅透了的九重仇瞪了眼水淼淼。
“琅卉,你說的可是那戴帷帽的人,確實有趣。”
水淼淼拉著九重仇的衣袖,小聲道“這是合歡宗的人嗎?我上回見,她們沒穿這般暴露啊?”
且客觀評價,合歡宗的人穿的並不算暴露,她們不過是通過一些小細節,展露出各自的性感,勾引著人想看。
而這六位姑娘,單純的穿的少,就算是在好色的男的,第一時間見也是轉過頭,有點吃不消啊。
“合歡宗?彆拿我們與那些自甘墮落的人相比!”琅卉,也就是最先出來的黃衣姑娘,揚起眉,“琅雯,宗規怎麼說來著。”
琅雯一個裙隻到膝上十寸的紫衣姑娘回道,“嫏權宗規矩,盯著我們看五秒掌嘴,十秒挖眼,十秒以上剁孽根。”
話音在天上回蕩,水淼淼能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護衛們,齊刷刷的顫抖了一下。
算是知道為什麼這群姑娘聲音一出,那些護衛統統閉上了眼。
“彆愣著了。”
九重仇抓住還在打量那些姑娘的水淼淼的手,往外跑去。
“哎?”水淼淼被拉的直踉蹌,急什麼,我有沒那玩意給她們剁。
“想跑?”琅卉出手,那外罩的薄紗,化為水袖,襲向往大門口跑去的二人。
反往回拉住九重仇,他差一點就撞那水袖上了。
水袖帶上大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劍附上青炎,水淼淼轉身朝那水袖劈去,青色的火焰,瞬間順著水袖而上,琅卉慌張,急忙棄掉水袖。
後退一步的琅卉,差點從浮雕上摔下去。
這下好了,所有姑娘都亮出了武器。
“你打不過這麼多人的。”
水淼淼施展著禦火之術,豎起火牆,有些心虛的笑著,“我知道,可嫏權宗不是在仙盟有名字的宗門,怎是這般行事的?”
若不是聽過一耳嫏權宗的事,水淼淼早跑了,才不會有閒心看姑娘呢。
“誰告訴你在仙盟那有名字的就是正兒八經的宗門了,行事怪異的宗門,嫏權宗算第一。”
“行了。”水淼淼撞了下九重仇,“回去你在數落我,現在你想辦法開門,我斷後。”
有長鞭掃過,滅掉火牆。
水淼淼手持長劍,壓低身子,蓄著力,後一劍揮出。
是聞人仙教的氣斬。
將劍風凝實,化為有形物,劃地而過,留下溝壑,劈開浮雕,六位姑娘,隻能各自閃躲。
凝出來的劍風,還在繼續推進。
“你們又在鬨什麼!”
一紅衣女子出現在了堂前,輕輕一揮手,打散劍風。
這紅衣女子應該是這六位姑娘中穿的最多的了。
紅色的騎裝乾淨利落,腰上左右兩邊,各掛了兩把彎刀,紅色的紗巾,披在頭上,圍在脖間,隻露出挺翹的鼻子,和琥珀色宛如鷹眼的眸子。
“師姐。”琅卉落地率先嚷道“是那兩男人無禮在先。”
那個被綁著柱子上,先前提醒過水淼淼的護衛,小聲說道“是嫏權宗的琳琅仙子——琅琳嬕,算是個講理的,態度誠懇一些,說不定也就把你們綁柱子上算了。”
不過這好心的護衛提醒的或許晚了點。
水淼淼已經反駁了回去,“你這惡人先告狀的,我和我哥,不過才踏進這鎮官署一刻不到,你莫名其妙跳出來,先說我有趣,後又道要挖我眼,陰晴不定的,自始至終我和我哥說過話嗎!”
“師姐,彆聽他亂說”琅卉跺著腳,指著水淼淼,“就這個人,他一直盯著我們看,還燒了我的薄紗。”
一聽到這,琅琳嬕得視線瞬間就鎖定了水淼淼。
水淼淼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躲了半身,到九重仇身後。
這個人眼神好有壓力,好恐怖,好像被隻鷹盯上了。
“孬種,就你還敢盯著我師妹看來著!”琅琳嬕看著水淼淼後退的動作,不屑的說道。
“無意冒犯。”九重仇拱手道。
“沒問你。”琅琳嬕手一壓,九重仇就單膝跪在了地上,“我在問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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