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
“仙尊!”
“仙尊!”
賢彥仙尊栽入水中,濺起水花。
小師叔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換個姑娘?這句話該讓他如何理解?
這下是全濕了,要不自己也跟著洗一下好了。
從水中站起,賢彥仙尊將濕透了的頭發,往後捋去。
賢彥仙尊抬手止住了要過來的一乂和二爾,看著坦然自若的聞人仙問道“小師叔剛才是說要換什麼?”
“我想淼淼應該需要一個能在旁伺候的人。”
“哦,是這樣啊。”賢彥仙尊舒了口氣,還以為聞人仙無師自通了呢。
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啊。
笑了笑,手撐在池邊,賢彥仙尊翻上出了浴池,二爾早尋來乾淨的衣物在一旁候著了。
褪去濕衣,賢彥仙尊斟酌道“師祖定的天淵峰規矩,外人不可久住,可我那小師妹看起來可重感情,熟稔之後,輕易怕是換不得。”
“隻是跟著淼淼,進她的引月潭而已。”
“小師叔這話可就自欺欺人了,引月潭難道不在天淵峰上嗎?”
“再說了。”賢彥仙尊抬起手,二爾給賢彥仙尊穿上衣。
“師父他不喜天淵峰存在太多異性,不然往日配給天淵峰的雜役就該是一男一女的。”
聞人仙回頭看了眼低頭不語,似乎隻知洗頭的一乂,意有所指的問道“那他們?”
“嗬~”賢彥仙尊輕笑著,打斷了聞人仙未說完的話,回頭望著水池中的聞人仙,“要知道培養一個像他們這樣的人,需要的很麻煩,他們是本尊僅有的四個~”
“行了,小師叔這事你就彆操心了,你既然提出了要求,我會想辦法的,隻是找到合適的人,需要點時間,這匆匆安排了,若是個有心計有反骨的,那就麻煩了······”
手指微勾,落入水中的骨扇就飛出,落在賢彥仙尊伸出的掌心中。
展開骨扇,微微一扇,扇上水珠紛紛搖落。
賢彥仙尊一甩衣袖,大步走到了聞人仙麵前,府下身,“小師叔現在該想的是,你那因為催熟釀火深花所廢的修為,該如何補上!”
抬起頭,直視著賢彥仙尊,聞人仙輕抿著嘴,半晌後,“對了,釀火深花可有補全淼淼受傷的魂魄?”
“嘶~”賢彥仙尊吸著氣,似乎親手給自己挖了個坑。
他該如何告訴聞人仙,釀火深花勉強算是治好了水淼淼有損的魂魄,結果,人在桃花源裡傷的更重了。
“二尒呀。”賢彥仙尊隨即看向一旁收拾濕衣的二尒,“本尊今日是不是有什麼事忘記了?”
二尒愣了一下,看向一乂,一乂立刻接話道“仙尊答應了九重仇公子,今日指點他幾招的。”
“對,本尊就說,忘了點什麼,小師叔你慢慢來,我先告辭。”
一刻也不願多留,賢彥仙尊向殿外走去。
袖一揮,殿門打開,賢彥仙尊一腳跨出,然後僵在原地,他今日這嘴是開了光嗎?
說什麼來什麼。
“嗨~仙尊。”水淼淼緊靠在殿外的牆上,聽到動靜,側頭看向賢彥仙尊,仿若看到了救星。
“嗯~~”儼然是胸腔共鳴發出的低沉聲音,帶著憤怒。
水淼淼聽著都快哭了,“仙仙仙,仙尊,你徒弟瘋了!”
本來好好的,水淼淼靠在樹上打瞌睡。
九重仇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應該是來找賢彥仙尊的。
一想到這,水淼淼就想扇自己巴掌,沒事打什麼破招呼。
九重仇走路帶風,驚醒了水淼淼。
“嗨,九重仇,想我沒?”水淼淼隨意玩笑道,揮著手。
聽到熟悉的聲音,九重仇陡然停下步伐,僵硬的轉動著脖子,看了過去。
水淼淼自認笑的很燦爛,但不知在九重仇眼裡是個什麼樣。
九重仇緊了緊手中握著的木劍,水淼淼頓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剛向後退去一步,九重仇就大步衝了上來。
“喂!喂喂喂,咱們有事好好說,好好說啊!我可剛出天淵峰啊!又那得罪你了······”
什麼都還沒弄明白的水淼淼,被九重仇追的跑了起來,最後,沒看路的水淼淼,被九重仇無情的逮住了。
右手握劍抵在牆上,在往裡挪個三四厘米,就是水淼淼的臉蛋,水淼淼想往一旁挪挪,然後就碰到了九重仇,撐在牆上的左手。
被壁咚了,但水淼淼感覺一點都不浪漫。
沒有久未見麵的驚喜感,有的隻是九重仇那想把自己活吃了的恐怖感。
“你故意的,你就見不的我好。”音仿佛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般,木劍在牆上磨的‘呲呲’作響,挑戰著水淼淼的神經。
“大哥啊!”水淼淼攤著雙手,儘力表現著無害,“我什麼時候見不的你好了!我們也有四五十年沒見了,何必這樣呢?乖,把劍收起來,這樣我們才能更友好的交流啊······”
九重仇盯著水淼淼嘰嘰喳喳不停的紅唇。
“胡說八道!”
水淼淼一頭霧水的被九重仇打斷話語。
“什麼叫四五十年沒見,前幾日我才見過你,就是相信了你的鬼話,我現在”九重仇話還沒說完,抵在牆上的木劍,一折,猛的就向前傾去。
木屑濺到水淼淼臉上,嚇的水淼淼一哆嗦,閉上了眼,沒看見湊上來的與自己似乎隻有一根手指距離的九重仇。
水淼淼的睫毛好翹啊~
不對!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九重仇捶了拳牆,急忙站直身體,扔掉手中斷劍。
而閉著眼的水淼淼,完美的錯過了逃跑的機會。
心中思緒亂飛,剛才那聲音是怎麼回事?什麼東西打到了自己!九重仇不會真打自己吧!三毿你倒是管管,光在那看戲做甚!
賢彥仙尊的任務是守好殿門,水淼淼和九重仇隻要沒打到殿門上,應該都不要緊。
三毿在殿門口,站的就如一座雕塑。
感覺,有人在扒拉自己的衣服,水淼淼小心翼翼得睜開眼。
原來是九重仇,他正在撿著自己身上的木屑。
咦!貌似是個機會,水淼淼剛抬腳,九重仇的手又撐到了牆上,感覺自己耳旁宛如刮起了陣龍卷風。
“你,賠我劍。”
“一把木劍,我賠你十把夠不夠,哎?”水淼淼發現了盲點,“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還掛著木劍?”
看著九重仇瞬間黑如鍋底的臉,水淼淼知道,自己精準的踩到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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