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仇的嗎!
水淼淼停下腳步,定睛一看,放下心來。
一看就絕對不是九重仇的手,他沒有這麼纖細和白嫩,斷臂上的衣服還是嫰綠色的,袖口上係著一個蝴蝶結,現在已經有點散開來了。
“這是九重仇公子一直抓著不放的。”
“對對對。”跪地上的負責人指著斷臂道“姑娘都被撕碎了啊,九重仇也不願放手,就搶回來半截斷臂,昏迷了都還一直抱著······”
水淼淼在一旁看著,搖了搖頭,她若是負責人,現在就選擇閉嘴。
賢彥仙尊明顯已經是副氣炸了的模樣。
怕被誤傷,水淼淼急忙回到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看見賢彥仙尊輕輕一揮手,那斷臂頃刻間就化成了血水,流了一地。
“叫四孠盯緊點,本尊不想聽到不好的消息!”
水淼淼坐在繡凳上,手撐著桌子,看著窗戶上的倒映,人來人往的,一直到深夜,似乎依舊還是沒有好消息傳出。
水淼淼保持著盯著窗外的動作,都忘記了點燈,屋內黑漆漆的與屋外的燈火通明形成了對比。
她也是擔心九重仇的,但她更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讓九重仇做到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因為那姑娘?
傾城絕色的冷凝癡也沒見他多看幾眼。
賢彥仙尊來了又走了然後又來了。
“九重仇公子夢魘作祟,高燒不退。”四孠回稟著九重仇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不容樂觀。’
“他們遇見了奇獸乃狂爭狽,天性帶毒,無解,但所幸此毒隻會勾引起中毒之人的恐懼,一般都能扛過去。”
“你看他現在是能扛過去的樣子嗎!”賢彥仙尊手中骨扇被捏的‘哢哢’作響。
一乂在一旁道“想必是九重仇公子,見到那位姑娘被撕碎的情景,混亂了曾經······”
“本尊不需要你們說理論!本尊需要知道如何做如何解!本尊要看到一個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九重仇!”
說完賢彥仙尊就掀了桌。
從房間裡傳來的巨響,讓打著瞌睡的水淼淼,從繡凳上瞬間站了起來,發生了什麼!
沒人能理解賢彥仙尊為何如此生氣。
隻有賢彥仙尊自己知道,九重仇很可能就是劍尊者——李儒唯一的血脈了,乘李儒一劍的恩惠,這因果總是要還的。
“···”床上傳來聲音。
賢彥仙尊問道“他在說什麼?”
四孠急忙湊上前去,側耳傾聽,“說的是美眉還是妹妹?什麼萱來著,就是些囈語,實在沒個所以然。”
骨扇敲著頭,賢彥仙尊突然望向窗外大聲喊道“水淼淼!”
“在。”
剛感覺撐不住了,往床上爬去的水淼淼聽到聲音,從床上滾下,四肢並用的站起,衝出房門。
賢彥仙尊剛才是在喊自己嗎?莫不是幻聽?
來到九重仇房門口,水淼淼小心翼翼的探進半個頭,早上還不讓自己進的,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九重仇是醒了嗎?”水淼淼關切的問道,看見的是四孠搖著的頭。
沒醒喊她乾什麼,她又不會醫術。
“站好了。”賢彥仙尊看了過來。
水淼淼瞬間就站成了軍姿,就差敬個禮了。
上下打量了一凡,賢彥仙尊指著水淼淼道“去,給她梳個頭。”
“什麼?”
水淼淼什麼都沒來的急問,就被二尒攙扶走了。
二尒小聲道“賢彥仙尊正惱著,淼淼就不要多問了,照做就好。”
水淼淼點著頭,照做是沒問題的,但這大半夜喊自己過來,就是為了檢查自己的儀容儀表的嗎?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水淼淼真的很想問一下,賢彥仙尊身旁的小童審美都這般奇怪的嗎?
四孠執著與在自己的頭上放鈴鐺,二尒這是執著與係蝴蝶結?怎跟九重仇一個惡趣味。
說道九重仇這個梳頭愛係蝴蝶結的惡趣味,也不知他改了沒,畢竟已經許久沒讓九重仇給自己梳過頭了。
頂著一個大蝴蝶結,水淼淼又被二尒攙扶回了九重仇的房間。
“什麼!”
這次水淼淼是問出了聲,她盯著賢彥仙尊,不敢置信自己剛才都聽到了什麼,這還是賢彥仙尊嗎?被誰掉包啦!
“你讓我喊他哥!”
水淼淼指著床上的九重仇,說話聲都破了音。
賢彥仙尊點著頭,搖著手中骨扇,“反正他本就比你大,喊一聲也不吃虧。”
這是吃不吃的虧的事嗎!
無力反抗的水淼淼被四孠拉著在床邊坐下。
這都什麼事,喊聲哥九重仇就能醒啦!
“哥。”水淼淼敷衍的喊了一聲。
“看著他,認真點。”
“哥。”水淼淼看向九重仇又喊了聲。
“慢點,帶點感情,像家人一樣。”
“嘶。”水淼淼看了眼賢彥仙尊,四孠你真的不用給賢彥仙尊看看,他是不是腦袋出問題了。
還要帶感情,她一獨生女,去那找哥哥。
“哥哥。”水淼淼放慢了語氣,總感覺這樣好怪,一屋子的人盯著自己,喊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哥哥,而且還是各種語調各種神情。
賢彥仙尊歎了口氣,他也隻是抱著僥幸。
“哥哥~~”
水淼淼突然喊了一聲,就是那種往日喊小哥哥的語調,在特意塞了點嬌滴滴的感覺。
賢彥仙尊被驚出一聲雞皮疙瘩,連忙擺手,就要道,算了吧。
撐在床上的手,突然被一火熱的溫度抓到。
水淼淼不可置信回頭望,九重仇的手疊在自己的手上。
“哈哈。”水淼淼笑出了聲,原來九重仇喜歡這種調調,撒嬌的啊!早說嘛,這個她拿手。
“哥哥~哥哥~~哥哥~~~”
賢彥仙尊抱著自己的胳膊,跟著一一乂他們後退一步。
突然覺得水淼淼往日在自己麵前撒嬌,算是收著了,這樣的誰抵的住,雞皮疙瘩都是一地一地的掉。
“我累了。”
水淼淼喊到嗓子劈叉,可九重仇再無其它反應,難道剛才是被自己惡心的,讓自己不讓喊了嗎?
“給我到杯水啥。”水淼淼靠在床架上,看著都快退到門外站一排的眾人,有氣無力的道,以往多有眼力見,今日一個個都是木頭。
“淼淼?”一乂突然喊道,指著後麵。
神情雖不驚恐但也怪異。
“嘶~”
水淼淼隻覺頭皮一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