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魔的事,世人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的,包括仙盟。
魔在大戰中死絕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這場桃花源禍事難道是死灰複燃的跡象?
沒人敢深究,也不願意去深究。
這不有一隻妖和強良奧頂著嗎,這是很好的頂包者,死無對證。
不得不誇獎一下這幕後布局之人,很懂人心,死亡人數雖然過百,但都不是能讓宗門為其窮追不舍的。
不是什麼高門子弟,至於天賦,十年而已,就算有不為人知的天賦也都尚未展露。
而在尋仙殿裡,代表各宗門與仙盟爭的急頭白臉的人,或許都記不全那些葬身在桃花源之中人的名字。
若不是有水淼淼在裡麵瞎攪合,這場禍事說不定都擺不到明麵上,私下給點補償就好了,等過個兩三年,在去凡界補充新人不就好了。
很現實不是嗎?
他們在仙盟吵、鬨,提及魔族,不過是為了換更多的補償罷了。
真正關心桃花源裡幸存下來的人,想的都是何日能離開花城。
這地方現在多少都帶著傷感。
遙想進桃花源前花城的熙熙攘攘,在看現在的冷冷清清······
水淼淼能下床了,這跟四孠估計的時間不對,這般重的傷勢,最起碼都還要在躺半個來月。
想來想去,最後算在了水淼淼仙緣昌盛上。
四孠不知道,其實水淼淼完全是被氣下床的。
花期,也就是花宅的侍女,今一大早兒拿了個包裹進來,說是外麵一個公子給的,托她轉交給三水仙子。
給三水仙子的?水淼淼當時躺在床上,還在那瞎想,以為是哪位粉絲送的。
直到花期打開包裹,撿起掉到地上的信讀了起來。
一個鯉魚打挺水淼淼就坐了起來,也不知被裹成木乃伊的她是怎麼做到的,她雙目泛著餓狼般的光,瞪上花期。
嚇的花期舉著信,一動不敢動。
磨著牙,水淼淼衝破木乃伊的束縛,一把奪過花期手中的信,拿牙撕了個稀碎。
“反悔,不守信用,很好,老娘算你逃婚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然後打斷你的腿,啊!啊!啊啊!”
不對,符令君的腿似乎本來就不好,那,那就打斷雋器師的腿!
定是他攛掇他哥跑的。
水淼淼凶神惡煞的自言自語,還啃著信的模樣,實在太過癲狂。
花期轉身便衝出房間,大聲喊著四孠,這莫不是得癔症了吧。
聽到花期的喊叫聲,四孠衝進房間,就是一頓檢查。
氣頭上的水淼淼,實在不配合,最後四孠也就隻能放棄把她重新塞回木乃伊服裡的打算了。
“不躺回去也行,但淼淼你一定要記得,不能劇烈活動,乾脆連路都不要走,靈力最近是禁止使用的······”
四孠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水淼淼,講著一連串的注意事項。
這次水淼淼連左耳聽右耳出都懶的做了,拿著把剪刀,咬牙切齒的戳著包裹中剩餘的兩個小包裹。
索性現在的水淼淼手使不上多大的勁,戳了半天,也就是個寂寞,磨掉了一層皮而已。
四孠搖搖頭,這些注意事項還是去跟冷凝癡小姐說好了。
拿過水淼淼手中剪刀,將她塞回被子裡,四孠拆著包裹。
“一本沒有名字的書?”四孠將書遞給水淼淼,“喔,這還有塊詅符雙沝樓的令牌和一張字條。”
四孠打開字條,念著,“送上一本親自撰寫的符書和一塊詅符令,若三水有事,可到詅符雙沝樓出示詅符領,所求之事無不應。”
無不應?
我現在就拿著去可以換張婚書嗎!
四孠繼續讀著,幻滅了水淼淼的妄想,“然詅符雙沝樓被合歡宗襲擊後,以無限期停業,歸期未定。”
“耍我,這就是裸的耍我!”水淼淼拍掉四孠手中的詅符令,咬上手中的書。
‘噗嗤!’
水淼淼丟下書,捂住自己的嘴,什麼玩意這麼硬!感覺牙齒都被挺掉了。
四孠撿起書,看了看,“這應該是用水甲犀的皮做的,其特點是堅韌,水火不侵,可長時間保存,不易損毀。”
“他們故意的,故意的。”
水淼淼捂著嘴,說話聲嗡嗡的,委屈起來。
四孠笑的無奈,輕抬起水淼淼的下巴,“把嘴張開,奴看看可有事否。”
“還好,牙齒沒事。”四孠如哄小孩般說道。
水淼淼笑了一聲,然後急忙繃住神情,她這還生著氣呢。
“這書?”四孠打開,眼中閃過驚豔,都是各色符篆的製作方法,第一個就是四孠未曾見過的。
要四孠說著東西的價值比詅符令高多了。
不過是給水淼淼的,四孠移開目光,關上書,將詅符令和書放到一旁,拿起另外一個小的包裹,尋問著。
“這個要拆嗎?”
“拆!一定要拆,我看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這個包裹看起來算是正常的,四孠拿出裡麵的東西,疑惑的道“這是發簪嗎?”
很奇特的發簪,通體晶瑩或者是泛藍?
反正隨著四孠的移動,顏色不一。
水淼淼接過發簪,仔細看,選以水花濺起的造型,打造的簪體,彆具一格,讓水淼淼愛不釋手,而後上掛的小墜飾也甚是特彆,似一個個小水滴垂下,帶著靈動。
“這也有張字條,要念嗎?”
水淼淼臉上好不容易要揚起來的笑容,隨著四孠的話隱去。
“念吧念吧。”水淼淼隨意晃著手中簪,“定也沒寫什麼好東西,快點念,讓我死心。”
“這發簪我稱它為悅沁律,很特彆,雖無鈴鐺之物,但易有聲,不同的聲音節奏可以起到興奮、悲傷、憤怒等等催眠的效果,但至於什麼聲音什麼節奏呈現什麼效果,你自己摸索去吧!順便一提,彆纏著我哥你配不上!”
“嗬~”
還真是雋器師的風格,水淼淼已經習慣了,順手將悅沁律插到頭上,“你幫我把紙撕了好了,我就不費那力了。”
四孠聽話的將紙撕碎,試探的問道:“淼淼,那個,這紙上最後一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一小屁孩,多大的人了還離不開他哥哥,擱那吃醋呢,不用管。”
水淼淼靠在床沿,看著窗外的光,半晌的出聲道“”“我能出去轉轉嗎?”
四孠愣了一下,沒想到水淼淼會問,還以為她會為了出去鬨呢。
水淼淼到底不是真的胡鬨不分輕重之人,自己這一身的傷,牽掛了多少人,也不願讓她們太過擔心。
幾秒後,四孠回過神,點下頭,“可以,隻是,等奴去找個輪椅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