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自己竟然有了兩個宵禁,水淼淼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不過等和冷凝癡她們聊上後,水淼淼才恍惚的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沒錯過,甚至知道的比旁人還要多些。
早課結束後冷凝癡就挽著水淼淼,到一安靜的地方八卦了起來。
“西邊有一片桃林失火了,淼淼可知?”
桃林?失火?
莫不是指庹炎君昨天燒的那一片。
“聽說還燒死了一個人。”
死人了嗎?
當時隻知道自己身體裡進了蟲子,疼的慌,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不過按庹炎君那憤怒的情況,隻死了一個人應算是好的了。
“然後瘋了兩個。”
心中想法一下子全沒了,自己就說,庹炎君怎會輕易放過給他下蠱之人。
也不知到底是隨那個人一起去了,還是這般苟延殘喘的好,畢竟這一瘋,怕就是永久性的了,庹炎君絕對不會允許她們恢複的。
“唉。”冷凝癡惋惜的歎著氣,沒有注意水淼淼的神情,“你說那三人做什麼不好,非要到林子裡烤肉。”
“烤肉?”
水淼淼問道,烤什麼肉,她怎麼不清楚?
“嗯!上麵的調查出來了,說那三個人是因在林子裡烤肉,火星不慎落到樹上,然後點燃了整片桃林。”
“呃。”
水淼淼一時無語的拍著自己臉,她有時候總會忘記,這個世界隻要你夠強,殺人是無所謂,有可能旁人還要幫你遮掩。
不過,自己遲早會習慣的,比如現在,她就沒打算多說什麼,對於那三個合歡宗的女修,她也無甚好感,畢竟自己也算半個受害者。
水淼淼不能理解,當初童儀姝對於庹炎君的感覺就像是‘老娘閒的慌,就想和你玩玩,怎麼了,不行啊!’
現在怎麼突然這般狠了,都用上蠱了。
一想到,有蟲子在自己身體裡爬,水淼淼就反胃。
“嘔~”
“淼淼你沒事吧?”
“沒事。”水淼淼擺擺手道“就是沒吃早飯,一會兒吃點東西就好了。”
“我陪你。”
“不用。”水淼淼搖著頭,“我吃點東西就打算回去睡回籠覺了,彆耽誤你時間了,又要賺籌碼又要修煉的,對了,你們籌碼夠不夠用。”
水淼淼翻著水盈隱,拿出昨夜庹炎君給的一袋子籌碼,自己隻要不缺席早課就不用上交大筆罰款,最後隻要留一點能給小哥哥買吃的就好了。
接過袋子,冷凝癡打開看著,皺起眉,“這麼多籌碼你哪來的?”
“我若說我撿的你信不信?”
冷凝癡歪著頭望著水淼淼。
“哎呦,好了。”水淼淼被冷凝癡看的發麻,耍賴般道“你得相信我,又不是我打家劫舍弄來的。”
“我寧願是你打家劫舍弄來的。”冷凝癡顛這手中籌碼,“這麼多,既不是從訓練室賺來的,也不是打家劫舍來的······”
“凝癡,我覺的你的想法逐漸變的有點危險哦?”
“啊?”冷凝癡茫然的抬起頭,她什麼想法,她就是什麼都還沒想出來啊。
“凝癡~凝癡~”水淼淼撒著嬌,“我們不糾結這個了好不好,好不好了啦······”
將冷凝癡送到修煉室,水淼淼伸著懶腰望著藍天白雲,看來又是慵懶的一天,隻要不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沒看見,我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回紅雨軒的路上,水淼淼還特意繞過了那片化為焦土的桃林,走的另一邊,但是吧,有些人他就是陰魂不散。
水淼淼蹲在地上,捂著眼睛,嘴裡念念有詞。
“把頭抬起來。”
庹炎君有些無語的道。
“我不!我怕疼!”
水淼淼中氣十足的喊著,她一點都不想在經曆一次昨日的疼痛了。
“我以為我們都說好了。”水淼淼話裡都帶上了哭腔,“我們就不能當陌生人嗎?”
“我們什麼時候說好的?”
水淼淼愣了一下,差一點就抬頭望向了庹炎君,雖然她昨夜的話是有點婉轉,但中心思想,不外乎八個字‘我討厭你,離我遠點。’
他這人有沒有點要臉的自覺了。
庹炎君表示,臉麵這東西,都是他自己打回來的,不會因為一個人說討厭自己,就躲遠的,畢竟自己不討厭啊,甚至還有幾分想逗著玩的感覺。
劍鞘敲在水淼淼的肩上,“我說了,把眼睜開把頭抬起來。”
“我也說了,我不!死也不!抬起來疼!”
“不會疼的。”
“疼!”
“真不會疼的。”
“哼~”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似乎察覺到水淼淼在心裡罵自己,庹炎君挑眉,劍鞘挽起一個花,從水淼淼腋窩處抬了起來。
“哎哎哎!”
水淼淼叫嚷著,就感覺自己騰空了,沒有著力點,兩胳膊隻能死死抱住劍鞘,也不知他們二人是誰在練臂力。
高舉著劍鞘,庹炎君仰頭看著吊在劍鞘上的水淼淼,“看我,把眼睜開!”
水淼淼閉著眼搖著頭,死死攀著劍鞘,“我瞎了睜不開。”
“你確定,我最討厭彆人騙我了,若是假瞎。”
“我睜了我睜了。”
水淼淼急忙喊道,小心翼翼的睜開眼望向庹炎君。
想象中的疼痛沒有降臨,水淼淼甚是開懷的笑了起來,很是簡單的一抹笑容,偏偏就吸引住了庹炎君。
“那個。”見庹炎君一動不動,水淼淼有些忐忑的道“你能放我下來嗎?還是有點疼的。”
怎麼可能!他可是親眼見到童儀姝將母蠱捏死的。
庹炎君的表情瞬間變的陰沉,不明所以的水淼淼倒吸一口氣,“也也,也不是很疼,就是我怕我剛按上的胳膊又脫臼了。”
畢竟攀在劍鞘上,還是挺累的。
不是因為蠱啊,庹炎君急忙將水淼淼放回地上,道了一句,“抱歉。”
坐到草地上的水淼淼,揉著自己左肩,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庹炎君在跟自己道歉呢!
好想回上一句沒聽清,不過理智告訴水淼淼,最好不要如此作死。
“阿嚏。”
庹炎君打了個噴嚏,低著頭的水淼淼下意識的問道,“感冒了?”
“或許是,不過也好,終於不用一直聞著這滿園的花香了。”
庹炎君的六覺天生比旁人敏感些,在這濃鬱的花香中,不知怎的他總聞的出一絲血腥味。
或許是自己身上帶著的吧,庹炎君並未放在心上。
水淼淼聳著肩,隨意說道“有時候啊聞不到花香,不一定是感冒,還有可能是因為百花羞~”
本就一句無心的嘟囔,被庹炎君敏銳的抓住,“什麼百花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