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仙安排好人去城門口守著,自己則帶著水淼淼和藍季軒二人前往花宅。
“直接就去府上不禮貌吧,要不要帶點禮物?”水淼淼有些躊躇的道。
“不用這些。”花逸仙滿不在乎的揮著手,“是我自己的宅子,我不想應付這裡的花家人也不想擠客棧,祖奶奶就將她在這的宅子轉送給我了。”
“你祖奶奶?花家正雅——琅嫻大家、獸皇宗的大長老、你師父?”
“說的到都對。”花逸仙抬起胳膊撞了一下藍季軒,“隻是你怎可直呼我祖奶奶的名諱。”
“抱歉,習慣了。”藍季軒態度良好的道著歉,藍家本就是收集情報的一把手,他看那些資料時,上麵書寫未避諱名諱,他想到時也就直接念出來了。
以前無意翻閱資料時瞄見過,花正嫻花正雅一對雙驕姐妹花,隻是可惜了······
落後一步的水淼淼被一個頭戴帷帽的身影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街上人很多,那身影如曇花一現卻被水淼淼捕了個正著,是小哥哥嗎?
注意力未放在腳下,一不小心就踩空一步,向前撲去,撞到花逸仙和藍季軒,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藍季軒勉強穩住身子而花逸仙則在水淼淼的力下,向前倒去。
“啊!”
街道上一下就亂了起來,站穩身子的藍季軒第一時間扶起摔倒的水淼淼。
水淼淼直起身正拍著手上的灰塵,目光往前一掃,動作立刻就僵住。
花逸仙摔倒在地,手中還多出了個類似腰帶的東西。
庹炎君麵色鐵青的看著自己散開的衣物,他就不應該答應仙盟來護送新人,這次人數比往日多不說,一個個膽子還都大的沒邊。
路上為了躲避合歡宗的姑娘,庹炎君並未注意突然撲來的花逸仙,隻到被其扯下腰帶。
牙齒磨的吱吱作響,庹炎君笑的猙獰,他到要看看這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手中長劍抬起花逸仙的臉。
是位姑娘!怎麼可能,他沒有感覺不適啊?
庹炎君先是疑惑後是驚喜,難道···沒等庹炎君想出什麼。
地上還暈乎著的花逸仙,不爽的一把打開下巴上的劍,囂張的道“誰啊,有病吧!”
男的,白激動了。
庹炎君冷笑著,跨到花逸仙麵前,挾持住花逸仙的下巴,陰森森的道“還沒有人敢罵我,你想好如何死了嗎!”
“燚夭靈君?”
怎撞上他了!藍季軒來不及看水淼淼有事否,直接跪到花逸仙身旁,望向庹炎君說道“藍家藍季軒見過燚夭靈君,我替花家花逸仙給靈君道歉。”
扇了花逸仙一巴掌,從他緊握的手中扯過腰帶,藍季軒恭敬的雙手遞了上去。
花逸仙捂著自己的臉,將原要繼續叫囂的話咽了回去,哀怨的看了眼藍季軒,乾嘛扇我,聽到燚夭靈君時我就清醒了好不好。
真是的,怎麼就撞上了庹家人,庹家人都是瘋子,瘋起來都不是人!花逸仙突然有些也想扇自己一把掌,好給自己的臉找個平衡
“嗬。”輕笑著,從藍季軒手裡拿過腰帶,“藍家,花家,這是在威脅我嗎?”
“不敢。”雖然腿在顫,藍季軒還是麵容得體的說道,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花逸仙。
這次花逸仙反應倒快,“請靈君恕罪。”
話還沒說完,花逸仙藍季軒二人隻感覺身後有銀光晃眼,原本因燚夭靈君這四個字安靜的街道,突然就沸騰了。
二人下意識的回頭看,站起身的水淼淼笑的凶殘,手握的長劍在太陽的照射下反著寒光。
花逸仙和藍季軒一臉驚恐的看著水淼淼舉劍衝向庹炎君。
“庹炎君你個混蛋!敢嫌棄我沒身材給我去死吧!”女生的怨念有時候勝過世間萬物一切的恐怖。
庹炎君愣了一下,在看見水淼淼的瞬間就甩開了花逸仙,後退撤出了街道沒了身影。
街道上響起聲聲倒吸的冷氣。
“這人誰啊?”
“她竟然敢對燚夭靈君舉劍相向!”
“她剛才是把燚夭靈君嚇跑了嗎?”
“彆瞎說,燚夭靈君怎麼會被嚇嚇跑,說不定有急事吧。”
“我覺的像落荒而逃。”
“這還不簡單,能讓男人落荒而逃的隻有情債了。”
“不可能吧!燚夭靈君不是不近女色的嗎······”
抱住水淼淼的腰,抓住水淼淼的手,防止水淼淼作死的花逸仙和藍季軒相視一眼。
顧不上一旁的流言蜚語,二人扛起水淼淼就跑。
“放開我!我要砍死那混蛋!”
自見到庹炎君開始,水淼淼的理智就不複存在,伴著叫罵聲,三人馬不停蹄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離開了這條街······
不對啊?這又不是古仙宗,自己為什麼要跑,不就一丫頭嗎!
水淼淼給庹炎君的印象太過彪悍,他還從未見過拿自己清白,死也要栽贓他的人,第一時間心裡想的竟然是跑,不行他要找回場子。
等庹炎君回到現場,早已是人去樓空之景。
“這就您說的遇到最好繞道走的庹家人?怎麼感覺智商有點問題。”一旁幽靜的小巷裡,帶著帷帽的穆蒼靠著牆,慢慢收回視線。
撩著帷帽,水淼淼似乎都沒有變化,還是記憶中的模樣,讓人向往。
麵前安絕老一身白衣,笑的溫和,他易了容或者說往日才是易了容的麵孔,沒有了往日的戾氣和瘋癲,反而透著一股祥和淡定。
點點頭,安絕老托了托鼻梁上的一副老花鏡,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可一開口就全變味了,“你的小情人厲害啊,庹炎君都能拿下,怪不得把你吃的死死的呢!”
“要知道庹炎君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至今仗著容貌身材妄想得到庹炎君青睞的人非死即傷,下手之殘忍讓老夫都懷疑他是不是哪有問題。”
自己就是犯賤,沒事問安絕老乾什麼。
攔住轉身要走了穆蒼,安絕老笑著道“這帷帽你打算什麼時候取下來,說要低調可就你一個人帶著帷帽,水淼淼一眼就知道你是她的小哥哥。”
安絕老模仿的語調,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穆蒼摸了下帷帽猶豫著。
“她認不出你,她容貌未大改是因為築基早,你十年後才築基,早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
“我知道。”穆蒼慢慢摘下帷帽,看向街道,他隻是還沒做好準備,水淼淼看起來很開心,身旁的人也很照顧她。
說不定她早忘記了穆蒼,忘記了小哥哥,他沒有想過要去打擾水淼淼,隻想默默的看著她。
臉上傳來已經習慣了的刺痛,穆蒼苦笑著帶上帷帽,成功築基那一刻他有想過···但這搶奪來的仙緣,時刻在提醒著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師父該走了,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處理這些。”穆蒼已經對這些事習慣了,木然的提醒著安絕老。
“唉。”安絕老搖著頭領著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穆蒼,痛心疾首的勸慰道“一直說要你用人的,用人的,不然哪會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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