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廁所裡換掉滿是油漬的衣服,儘管在食堂裡自己暫時壓製住了想要作妖的人,可這般不明不白的就成了討厭鬼,還是讓水淼淼很不爽。
敲門聲響起,水淼淼屏住呼吸,找麻煩都找到廁所了!
“是三水姐嗎?”
聽這聲音,應該是剛才叫康,康什麼來著?
“我是康小枝就是在食堂不小心撞到你的那位,真的很抱歉,賠償”
“不用了。”水淼淼打斷了康小枝的話,這姑娘在食堂裡看起來也不壞,“你朋友呢?”
“我我找借口先走了。”康小枝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朋友也不壞,隻是有關你的傳聞太恐怖了。”
“什麼樣的傳聞?”水淼淼打開門走了出來。
“就就是。”康小枝向後退了幾步,望著腳尖,有些猶豫的道“說你得罪了一個很厲害的大人物,誰敢跟你說話,誰就會死之類。”
“嗬嗬。”無語的笑了兩聲,水淼淼抬手揉了把康小枝的頭,這才是真天真的人兒,不像自己一個裝天真的。
被人摸頭了!康小枝抬起頭,驚愕的眼神帶著些許羞澀。
“知道會死還來道歉,膽子真大,去找你朋友吧,彆被人發現了,我不用你賠償。”
望著水淼淼離去的背影,康小枝傻笑著,是取得原諒了嗎,隻是這麼溫柔的人,到底得罪誰了?
想不通三水這個名字為何會傳出這種荒唐的謠言,水淼淼來到甲板之上散心。
原來已經是晚上了,這一天過的有夠糟心的。
手搭在欄杆上,心中儘是鬱悶,能離開宗門的好心情全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在這!”
九重仇從船艙裡跑了出來,然後趴著欄杆上狂吐了起來。
“你暈船?水裡暈我能理解,我也暈,可飛的也不晃悠啊。”水淼淼嫌棄的後移一步,捂著口鼻。
有氣無力的白了眼水淼淼,若不是出來找他,自己早回房間床上躺著去了,怎會暈的這般厲害。
水淼淼掏出手絹遞給九重仇,“擦擦吧,你找我什麼事?”
“就食堂裡的,師父不是讓你少惹事。”
“大姐拜托你理清楚了在說,是我在惹事嗎!”
“不行,還難受,想吐。”
看著九重仇難受的扒著欄杆的樣子,水淼淼召來淨水,團成個團,強喂到了九重仇嘴裡。
“喝點水,去一下嘴裡的味。”
暈吐的感覺是沒有了,九重仇還是腿軟的坐到了地上,靠著欄杆,有氣無力的問著,“三水是誰?”
柴振達跟九重仇科普時,九重仇就一頭霧水,三水得罪人為什麼不能跟水淼淼講話?
“三水就是我,我就是三水,換了個名字怕張揚。”
感覺像聽到了個笑話,九重仇抬頭望向水淼淼,“你現在就不張揚了?”
“不是一個張揚法,算了,彆說我了。”水淼淼擺著手,不想在提這個話題,“我處理人際關係在怎麼也比你強,不用你教訓我,隻是一群心理年齡不成熟的小孩,我不會跟她們一般見識的,倒是你,說說你交的新朋友。”
水淼淼興奮的也坐了下來,“那個大哥看起來人挺好的,叫什麼,你就是缺朋友。”
“你說柴振達,隻是剛好住一屋,他不是我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
“話彆說這麼絕,在食堂按他的立場,他攔住你就是在向你展露好意啊。”水淼淼拍著九重仇的肩,語重心長的道“你就算不想主動交,也可以順其自然,沒聽過那句話嘛,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通常捅你兩刀的都是朋友。”
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話反駁,“那就隻能怪你自己交朋友的眼神有問題了!”
這話題也是沒法繼續聊了,水淼淼站起身踢了九重仇一腳,“起來,我送你回去,暈船就不要亂跑。”
在九重仇房間門口二人分開。
九重仇剛跨進門檻,背後就撲上來一個人,“行啊九師弟,我剛才看見是個女同門送你回來的。”
因著一屋都是尚沒有資格拜師的記名弟子,稱呼自然就按著年齡來,誰叫九重仇偏這麼特殊,身為賢彥仙尊的徒弟,卻掛著記名弟子的腰牌了。
反正又不是在古仙宗,一個稱呼而已,九重仇也懶的糾結什麼。
“女同門,哪呢哪呢!”一人影從床上躍下,跑到門口伸著脖子張望。
“茅齊文你從我身上下來。”
“哎,喊我齊文就好了,全名太生疏。”茅齊文鬆開手,轉而看向門口的人,“常師兄,人早走了。”
“無趣。”常飛直起身子,也擠到九重仇身旁,擠眉弄眼的道“長什麼樣?”
“好看,可愛,定是個師妹。”茅齊文搶答道。
那是你們的師叔,在心裡念叨著,九重仇一言不發的向自己的床榻走去,可身旁兩個愛八卦之人,怎會放過,一人扳著九重仇一隻胳膊。
“聊聊啊兄弟。”
“叫什麼。”
“性格怎麼樣。”
“她是你的。”
被糾纏的頭疼,九重仇輕吐四個字“她叫三水。”
房間裡瞬間就變的鴉雀無聲。
“兄弟厲害啊!”
“兄弟壯士啊!”
在打坐的柴振達也看了過來,“修行尚弱,不宜被感情之事所擾。”
“就是就是。”茅齊文與常飛讚同的點著頭。
九重仇就納悶了,我隻是在回答你們問的‘她叫什麼’的這個問題,又沒說我們之間有關係。
見三人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九重仇皺起了眉,“我與她沒關係,還有那些都是謠言,無憑無據的事。”
就水淼淼這個身份,自己就是大人物了。
這事本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都知是謠言,可信不信就因人而異了。
“這可是九師弟,今日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茅齊文率先打破了寧靜。
“情人眼裡出西施嘛。”常飛說道,向自己床上走去。
“我們不是!”
茅齊文拍著九重仇的肩,“彆緊張,我相信你,那麼一個水靈靈的姑娘,能得罪誰,說不定是有些人嫉妒她,故意這麼傳播的,就是為了孤立她。”
“說起來也是,三水同門在食堂一出手可就是兩枚紅香果,一般人也招惹不動,倒是我們偏信偏聽了。”
柴振達下了床,朝九重仇拱著手,真誠的道“我們還傳了那些謠言,真是不應該,望兄弟恕罪。”
九重仇呆立在原地,現在該怎麼辦?他就說了兩句話,這事情的走向怎麼就有點不對勁,他現在急需水淼淼。
人際關係什麼的果然還是她比較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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