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院那太亂,我還沒收拾好,沒事就不要去那尋我,免的又撞柱子上了。”月杉送水淼淼回人境小築,分彆時說道。
“嗯,你也彆累著自己。”沒有多想,水淼淼點頭應下,目送月杉的背影沒入黑暗。
好像在月杉那待的太久了,水淼淼打著哈欠,向人境小築裡走去。
冰藍蝶在黑夜劃出藍色的光彩,出來迎接水淼淼,逗弄著停在肩頭的冰藍蝶,水淼淼無意識的望向九重仇的房間。
一片漆黑,也不知回來了沒,話說九重仇看到那枚書簽沒?表情定是很豐富,不過倒是可惜我那枚書簽,碎屍萬段也是輕的吧。
“回來的可真晚。”
月杉麵無表情的看了眼偃月,“就算在落院,您也不應該如此隨心所欲,您知古仙宗裡有多少人能輕而易舉的捏死我們嗎?”
待本座恢複實力,什麼上古仙神宗亦可來去自如,隻是現在寄人籬下,收起心中蔑視,偃月放緩話語,“本座是擔心你,見你許久不回來。”
月杉不想談論這些,路過亭子,借著月光看著地上的痕跡,“您,為何要向淼淼出手?”
“為了你啊,你不清楚她在無人間到底看到了什麼知道了什麼。”
“我說過,淼淼什麼都不知的,若知道,我還能住進這落院嗎!”月杉有些微惱,她明明再三說過的。
偃月搖著頭,攔去月杉的路,手貼著月杉的臉,“你太小了,見識的東西太少了,人心,不可測。”
何況她看見了自己,這是個隱患,來年月杉若暴露便會連累到自己,那個人說什麼也不能留!
偃月的話帶著蠱惑,月杉憤怒的表情漸漸放鬆了下來,“我們是同族,我們是一起的,我不會害你,水淼淼才會······”
洗漱一番,又練習了一下從通牘殿裡找來了的與《禦火之術》很相似的《禦水之術》水淼淼便準備休息了。
此時九重仇拖著疲憊的身子,才回到人境小築。
看著那暗下去的燈光,今夜應該不會在擾她了,九重仇心想著收回目光,最近自己夜裡總做噩夢,或許累極了就不會了。
累的手指都不想動一下的九重仇,隨手將那枚寫著‘惡犬安眠,生人勿擾!!!’的書簽夾進一本書裡,放在書架上。
癱倒在床,不出三息便昏睡過去。
又是人境小築內一個普通的夜晚,風吹過院中古樹,沙沙作響,遍地的落葉在黑夜中發著若有若無的金光。
人境小築內的花草,豈是凡品?
一個噩夢可還沒有展開,九重仇就從床上驚醒,外麵天已微亮,雖然做不到一夜無夢,可也算安穩了半夜。
下床匆匆洗漱一番了,九重仇去喊水淼淼上早課。
未曾發現,那被夾在書裡露出半個角的書簽,泛起了枯黃······
上完早課,水淼淼去藥廬找四孠,送上兩枚書簽。
誰叫書簽做的有點多,四孠兩枚、一乂兩枚、二尒兩枚,還有三毿的,三毿不好找,他不常走動,一般就是守在賢彥仙尊所在處的門外。
那要不也給賢彥仙尊幾枚好了,也是受了照顧的,留不留就是他的事了。
茶舍裡三毿捧上木盒,“淼淼送來的。”
“小師妹送的?”打開木盒,四枚書簽映入眼簾,“空古樹的葉子,人境小築裡的那顆空古樹可有些年頭,有驅邪靜心之用,她也真會選。”
手一揚,四枚書簽便浮在空中。
“這畫的都是些什麼?”賢彥仙尊看過去,畫的大約都是一些小童玩耍的景色,雖說沒有記憶,潛意識還是記得的,看著最後一枚書簽,上繪的是一女童捕著花蝶。
賢彥仙尊輕笑了起來,“我那小師妹還是有點長處的,畫的到靈動。”手一揮,四枚書簽周身便架起了框,然後上了一旁的牆。
好好的書簽便與那些大家字畫成了鄰居,當了茶室的裝飾品,“搭嗎?”賢彥仙尊問道。
三毿撓撓頭,他不懂這些,隻覺的水淼淼的畫比那些寫意水墨好懂的多,便點下了頭。
“我覺得也是。”視線從牆上的書簽上收回,“馬上要冬獵了,你去將那赤絨弓給水淼淼送去,那弓輕便到適合。”
賢彥仙尊送的!沒想到還能收到回禮,赤絨弓刻著暗紅色的花紋,纏著朱紅色的線,讓人眼前一亮,水淼淼迫不及待的上手試著,弓體觸手生溫,沒有一般弓箭的沉重,輕拉弓弦,也是乾淨利落。
真感覺是為我這瘦弱病殘專門定製的,可惜三毿走的太快了,等有機會,一定要跟賢彥仙尊道謝。
騎射課上,水淼淼舍掉那統一分發的笨重弓箭,用著赤絨弓,第一次正中靶心。
課都結束了,水淼淼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減上半分。
怎麼辦,好想找個人分享一下喜悅,去找月杉吧!
前日舞樂課上,似乎聽人說,今日在後山廣場要挑選冬獵開場的獻舞人員,月杉似乎也會去,就是不知她的傷如何了,就算帶傷,那月杉也是妥妥的第一人選。
後山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大群人,也不知月杉來了沒,向廣場上搭著的台子看去,水淼淼一眼就看見了穿著白月色舞服正甩著劍花的方慈。
他也是來競選的?
水淼淼的目光太不加掩飾,方慈看了過來,手上的動作立刻就僵了,沒想到師叔會來,這臉丟的。
從台子上躍下,方慈向水淼淼走去。
見越來越近的方慈,水淼淼急忙合上吃驚的嘴。
“讓師叔見笑了。”
“沒有沒有。”水淼淼擺著手,“就是沒想過你還會跳舞。”
其實我不會啊!方慈引著水淼淼向中心走去,若不是那些師兄一個二個都不在,內定人選怎會輪到他。
誰叫現在古仙宗裡就隻有自己這一個宗主徒弟呢!硬著頭皮也要上啊!他接到任務後,至今也不過就練了三天,就讓師叔撞見了。
聽聞師叔有舞樂這門課,那師叔肯定覺得自己特差勁,方慈在一旁自怨自艾,水淼淼全然未曾注意,她正全心全意找月杉呢。
“你來的早,你看見月杉了嗎?”
“月杉師妹要來!”一聽水淼淼的話,方慈手中長劍掉落,“前幾日不是說月杉師妹身體不適,不會參加的嗎?”
“我也不確定,聽旁人說會來的,你反應是不是過激了,月杉不會跟你爭的,不是一個角色啊。”
“誰說這個了。”方慈撿起劍拉上水淼淼,“師叔,我們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為什麼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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