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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便要轉頭跟秦至說話。
謝如真的聲音卻又再次響起,“他是我的。”怎麼不關我事?
魔修尊主難以置信地轉頭看向他,怔愣了許久,像是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其他人也覺得這話哪裡不太對。
可眼下他們更在意的是魔修尊主的忽然出現。
也不知他是要做什麼……
看著也不像是要對他們出手,但,這可是魔修尊主啊!
他若是真出手,在場的幾人又該如何抵抗?
便是紫嫣師姐都十分不安,畢竟謝如真一看便知是分身。
魔修尊主放下手中遮攔的折扇,看著謝如真好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眼底是看好戲般的戲謔,“本尊倒是沒想到,你們雲霄宗竟都喜歡鬨出這種事……師尊和徒弟?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不少人都是一臉茫然的,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秦至卻沉了臉。
他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和謝如真眼下的關係,無非是被人說幾句罷了。
可是他討厭聽到旁人連同謝如真一並羞辱!
冀星樂已經恢複了不少,他雖然仍舊重傷,無法動用自己的修為與人打鬥,卻仍舊能張嘴說話。
一聽魔修尊主這般羞辱謝如真和秦至,他便氣得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魔頭!以為世間人都如同你這般齷齪嗎?!”
魔修尊主止了笑聲,罵完的冀星樂卻忽然害怕了起來。
就連靈兒師姐也閃身,警惕地擋在了冀星樂身前。
雖然生而為魔,但魔修尊主一眼便看出了他們的關係,嘴角又帶上了幾分淺笑,並未對冀星樂或是靈兒師姐出手,隻是含笑掃了他們一眼,“有趣。”
可無人知道他所謂的“有趣”究竟是為什麼。
魔修尊主不再搭理謝如真,他也看出了謝如真如今隻是一具分身,若是他要出手,再喊一些魔修過來包圍他們,無人是他的對手。
想要殺死謝如真不容易,可是在場的其他人……不過動動手指頭就能解決了。
但他不想這麼做。
而且忽然生出了一種頑童的心思。
有情人終成眷屬,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他笑著,看向秦至道:“阿至,兄長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可要跟兄長回家?”
眾人更是茫然,不解且震驚地看向秦至。
什麼?!
秦至是魔修尊主的弟弟?!
秦至卻冷聲道:“跟你不熟,不要亂認親戚,我隻有一個妹妹,沒有什麼兄長,便是有,也不會是你這種魔頭。”
魔修尊主也不生氣。
其實他早料到秦至不會乖乖跟自己離開的,之前自己用儘法子都不能讓他答應自己,更何況是如今呢?
又笑了笑,魔修尊主隻好歎氣道:“好吧,早該知道是這種結果的,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拒絕我了。”
他說話時那溫柔又無奈的模樣,像極了在看到熊孩子不聽話卻又舍不得怪罪的長輩。
秦至蹙眉。
雖然知道在場的人都願意相信他,也不會因為魔修尊主的幾句話便懷疑他,甚至傷害他,但他還是在聽到魔修尊主說出這般親昵的話,覺得惡心。
謝如真雖然並未出手,但他此刻早已分出一半的神魂回到了雲霄宗內。
雲霄宗早已暗中收到他的消息,隻是他當時掉以輕心,還以為魔修尊主在極寒之地時受了重傷,也要閉關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卻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恢複了……
而魔修尊主在說完那句話後,又忽然抬頭衝著秦至微笑,“不過沒關係,本尊反正也不是什麼好魔,你既然不願意主動隨本座離開,那本尊隻能用其他的法子了……”
話音剛落,謝如真立馬閃身到秦至麵前,就連靈兒師姐等人也立馬將魔修尊主團團圍住,防止他忽然對秦至出手。
就連秦至都緊張起來。
但……
魔修尊主並未對秦至出手,而是抬起折扇擋住了自己勾起的嘴角,泛紅的眼尾微彎,眼底帶著狡黠。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起來竟好似凡間的頑童一般。
秦至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緊接著,便看到魔修尊主身邊的虛空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旋渦,那旋渦好似一個無儘頭的黑洞,仿佛能將這世間所有東西都吸納進去。
而後,那旋渦忽然停止了轉動,呈現出另外一幅畫麵——竟是來道長被捆在一根柱子上昏迷著!
眾人立馬緊張起來!
哪怕是來道人,也一眼就看出了這是自己的兒子。
秦至頓時惱怒道:“你想做什麼?!”
魔修尊主卻忽然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又不是本尊將他綁起來的……是他自己忽然出現要大義滅親,結果被獻給本尊罷了。”
若沒有魔修尊主幫忙,來與君怎麼可能操控得了偌大的靈霄宗。
便是那位天之驕子的宗主被他暗算成功了,靈霄宗裡也多的是人才,無論如何都輪不到來與君。
無非是來與君比旁人更喪心病狂,能被魔修尊主更好地利用。
或許來與君早就知道謝如真和秦至不是真心投靠他的,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抓了來道長,知道來道長修為天賦極高,拿他來討好魔修尊主是最好的,便連這點血脈親情也不顧了。
恐怕……若不是謝如真和秦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他怕是也不會輕易放過來道長,之前便一直派人盯著來道長的所在,卻沒有立即把人抓回來,為的便是讓來道長在這樣緊張危險的氛圍裡變得越發強大,而後……在合適的時機內取下他的魂石為自己所用。
但這些都隻是秦至的猜想,不管來與君之前的打算是什麼,如今,來道長都在魔修尊主的手中。
謝如真盯著魔修尊主,沉聲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魔修尊主勾唇,難得見謝如真這般動氣的模樣,對他也來了興致,笑著道:“這般生氣做什麼?本尊又不會傷害阿至,不過是想帶他回家罷了。”
謝如真眯眸:“你找死!”
秦至:“我的家就在雲霄宗!你彆以為自己說些曖昧不清的話,就能得逞!”
“但是你現在沒得選,”魔修尊主笑道,“你現在隻能跟本尊走,否則……本尊殺了他。”
說話間,虛空畫麵中的來道長忽然痛呼出聲。
他仍舊緊閉著眼睛,似乎是陷入夢魘之中,根本無法蘇醒,可捆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卻越來越緊,衣服很快被鮮血染紅。
那繩子……慢慢在勒緊中嵌入他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