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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秦至看了一眼身旁的謝如真,“要不還是等等吧,我覺得我們也沒到解決不了的地步。”
陳墨師兄剛想說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如果來道長不願意幫他們,甚至反過來對付他們,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結果剛要開口,謝如真就說道:“不必擔憂。”
隻是一句話,瞬間讓陳墨師兄閉上了嘴巴,下意識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被趕出了房間。
站在房門外的陳墨師兄:……???
他轉頭看著緊閉的房門,然後看著門內的燭火瞬間熄滅了,心情……很複雜。
有那麼困嗎?
但方才謝如真那個眼神,讓他不好意思再打擾人家睡覺。
總覺得自己若是敲門,說自己還有話沒說,一定會被切成一塊一塊的。
不過,此時院子裡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了。
他側頭一看,發現……隻有來道長房間裡還有燭火。
隱約還能聽到裡麵有壓低了嗓音說話的聲音。
微微歎了一口氣,陳墨師兄也隻好先回房休息了。
秦至躺在床上,側耳聽到了陳墨師兄已經回房的聲音,也鬆了一口氣。
結果這口氣還沒送完,就被謝如真俯身堵住了。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秦至察覺到對方有了其他的動作,便趕忙伸手擋住他,緊張道:“這裡隔音不好,你彆亂來……”
結果被迫側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喘息聲,眼神迷離的時候,能看到房間已經上了一層隔音的屏障……
謝如真的親吻是溫柔的,可帶著秦至馳騁在雲霄時的動作又是強勢的,秦至趴在被褥間,被汗水浸濕了一切,額間碎發濕噠噠地黏在一起,就連眼睫毛都是帶著水珠的。
他雙手無力地揪緊了身下的被褥,微微張著嘴,靠著喘息得到一些清醒。
可腦子卻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此刻好像是開著拖拉機,噠噠噠地行駛在坑坑窪窪的小路上。
那條路太崎嶇了,仿佛就不應該是拖拉機可以過的路。
他就在這條路上,死死地抓著把手,在座位上被顛上又顛下,想下車……這車又沒辦法停下來。
好像有那麼一點快樂和舒服,但屁股被顛得又麻又痛。
但這想法結合到現實,又覺得很搞笑。
然後他就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
低低地笑出聲來……
身後的動作戛然而止。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秦至瞬間就不嘻嘻了。
即便他看不到身後人的臉,也能從那凝滯的空氣中察覺到了一絲……冷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是無法用語言描述,也播不出來的片段。
第二天中午。
秦至遲遲不肯出門,即便習慣性早起,也要待在房間裡不出去。
直到紫嫣師姐來敲門,實在挨不住必須要出去的時候,他才不得已硬著頭皮開門出去。
然後,頂著眾人異樣的眼光,麵無表情淡淡開口道:“彆問,問就是昨晚睡覺不小心摔床下了。”
他身上有很多丹藥,但那些丹藥都是治療與魔修發生衝突後造成了嚴重傷口,像他這種嘴巴腫了,嘴角微微撕裂還帶著血痂,屁股發麻等症狀……
也不是說治不好,隻是丹藥來之不易,他若服用了,這些傷口也不會馬上消失,隻是不會難受而已,外皮存在的痕跡還得過幾天後才能慢慢褪去。
但就算他不服用那些丹藥,這些症狀也會自己慢慢消失了。
何必浪費丹藥。
陳墨師兄表情複雜,他也知道聰明的人這個時候不該多問,可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微微蹙眉道:“什麼床……掉下來後會造成這樣傷害?”
他怎麼覺得像是被人痛扁了一頓?
下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紫嫣師姐瞪了一眼。
靈兒師姐則雙手環抱,淡淡掃了他一眼。
陳墨師兄立馬閉嘴。
結果來了個更傻的,冀星樂震驚道:“秦至,你該不會是昨晚瞞著我們,偷偷潛入靈霄宗了吧?!”
秦至:“……你就當我是吧。”
而導致他麵臨這種窘迫情況的“罪魁禍首”,還坐在不遠處的桌子前喝茶。
看起來……還在生氣。
秦至更加鬱悶了。
難道不應該是他生氣嗎?
好吧,他承認自己昨晚那麼做是不太對,可是他都解釋過了,他沒有在嘲笑他的技術,也沒有在走神……
好吧,他確實走神了,但那也隻是一會兒而已。
也沒必要那麼生氣吧?
他都保證了,下次絕對不會了……
看到秦至忽然悶悶不樂的樣子,眾人又覺得疑惑了。
不過誰都不敢問這傷口究竟是怎麼來的。
掉下床也好,真的跟人打了一架也罷,不願意說的話都是秘密,藏著便藏著吧。
眼下,他們最要緊的事情是處理靈霄宗的事情。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早飯,眾人下意識看向了來道長的房門裡。
直到現在,來道長還未曾出過門,紫嫣師姐隻好端著早飯去敲門,但不知來道長在裡麵說了什麼,紫嫣師姐很快又把飯菜端了回來,衝著他們所有人輕輕搖頭。
見狀,陶毅也十分自責,本隻是覺得自己的兄弟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不想……這一番真相會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他垂眸難受道:“我昨晚不該把事情說得那樣明白,該給他一點時間的……”
但旁人都清楚,若是可以,陶毅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所有的實情。
不過是時間根本等不及了。
秦至先是偷偷瞄了一眼謝如真,覺得男人沒那麼生氣後,才小心翼翼湊近對方,小聲道:“我們今天要不要一起出去找找?”
話雖然沒說明白,但謝如真一聽便知他話裡的意思。
心裡本來還因為昨晚的事情惱火,可仔細想了想,昨晚……他的確也做得狠了些,今早起來看到秦至可憐兮兮窩在被褥裡的模樣,也怕他生氣。
如今秦至沒對他生氣,反而還主動和他說話,他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故而,謝如真心底的氣便消了幾分,輕輕“嗯”了一聲。
秦至見謝如真還願意搭理自己,沒因為自己昨晚的行為而氣到不跟他說話,心裡也鬆了口氣。
他嘴角彎起了弧度,卻扯到了傷口,輕輕“嘶”了一聲。
謝如真便擔憂地看向他。
看到他嘴角的傷痕,心裡十分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