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等人努力回想了許久，最後都搖搖頭。
小六也苦著一張臉道：“我聽說過的宗門傳說夠多了，可是……一個宗主隻有四個親傳弟子，最後還有一個魂石破碎，還因門中弟子不滿反抗導致滅門的，真的沒聽說過。”
“那沒滅門，但是宗主修煉了邪術的呢？”
“那可多了！”小六道，“仙修與宗門村子存在已久，那可是千萬年的曆史啊，自然會有無數的宗門修煉邪術，妄圖與天同壽，最後也都是自取滅亡。”
或許真有這麼一個真實的宗門存在，但他們聽說的事情太多了，像這種小宗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都是一語帶過。
無非是多少年前有一個宗門，因為宗主修煉邪術，最後宗門覆滅之類的。
小五見秦至眼底滿是失望，便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秦至點頭，“還是挺重要的，若是能知道這些事情，或許我們還能多苟一段時間……”
但他能想到的事情，軒轅宗的人自然也能想到，才會設置了消音的功能。
*
日子一天天過去，秦至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
但他必須裝出一副身體收到了不可逆的傷害的模樣，哪怕是宗主親自來看，也在把脈之後微微蹙眉。
之後，秦至便很少出去絞殺魔修，從修習陣法改而學了藥理。
他們幾個還跟以前一樣，宗門發布什麼任務都跟著出去，三個親傳弟子在麵上也總是跟他們不對付。
卻也收斂了不少。
據說是宗主的命令。
而在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真的閒著，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宗主，同時也在想辦法探查那些命石的下落。
並且也在暗中動員那些早就不滿宗主的弟子。
有了那三個親傳弟子的幫忙，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他們查出了命石所在的位置，也得知了宗主的確有一段時間相對虛弱。
隻是那段時間他都選擇閉關，所以無人知道他在那段時間處於什麼狀態。
擬定好計劃後，秦至問小五等人，“怕嗎？”
小六道：“不怕！”
小七也道：“你不是說了嗎，就算失敗了，大不了下次再來，況且便是不能入軒轅宗，以我們的資質，也總是能入其他的宗門吧？”
他們笑著，眼底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模樣。
看著他們，秦至竟有種“吾家少年初長成”的欣慰。
是夜。
秦至帶著所有願意跟他們行動且又信得過的弟子一起施展了陣法，借著他們的力量，將整個宗門都圈禁起來。
既是為了防止這次內鬥傷到附近的村民，也是為了把宗門變成自己的主場，最重要的是……誰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他不想讓這些弟子出現在宗主麵前，防止宗主日後報複他們。
陣法失敗就會反噬到秦至身上，這些弟子將毫發無傷，之後他們可以悄悄回去休息，不必露臉，不留痕跡，便是宗主知道此事不隻是他們做的，也查不到還有誰。
便是能查出來，也會發現大半宗門的人都參與了，而他身為一宗的門主，若是將這些弟子都殺死了，便是借刀殺人，也一定會惹人懷疑。
他不會冒這種風險。
陣法一成，他們便暗中潛入存放命石的地方。
三百多個弟子，三百多顆命石……
秦至無法一一細數，但大致掃了一眼，應該不會錯。
“知道怎麼讓這些命石失效嗎？”秦至看向那三個親傳弟子。
若是還有銀戒，他可以一次性將這些命石都帶走。
可惜，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法寶。
隻能當場把這些命石都銷毀，讓它們不再有任何作用。
三個親傳弟子道：“知道，不過動靜有點大……”
“沒事，”秦至道，“我們替你們護法……”
隻要將這些命石都摧毀了，門中弟子才不會有所顧忌，到時候便是要正麵對上宗主，他們也無需畏懼。
那三個親傳弟子得了承諾，二話不說便聯手開始摧毀這些命石。
他們這般積極也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他們自己。
這些命石不是按照順序疊放的，所以他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出屬於自己的那顆，但隻要施法摧毀，那些精血就會回到自己體內。
總好過一顆一顆地去找。
為了今日，他們忍辱負重，小心隱藏許久，才暗中學會了摧毀這命石的法子。
果然，命石開始摧毀的時候，地麵竟開始劇烈震動了起來，想必是宗主在這裡設置了其他的陣法。
浮於表麵的陣法都被秦至摧毀了，可若是有些陣法與命石結合在一起，便隻能在摧毀的時候才會出現。
秦至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將此陣法化解，地麵的震動也停止了，隻是……這麼大的動靜，怕是早已打草驚蛇。
好在那三個親傳弟子一同聯手，命石也摧毀得差不多。
裡麵的精血一點點漂移出來，三百多顆精血像是紅色的小精靈，漂浮著迅速移動到外麵。
而秦至和那三個親傳弟子卻沒有看到屬於自己的精血。
那三個親傳弟子臉色煞白，“怎麼會這樣……”
小五等人也沒想到會這樣，但還是比較冷靜，“看來，他早就防著我們了……”
“沒錯！”話音未落，他們便聽到了宗主的聲音，隨即，一陣大笑傳來。
眾人開始防備。
便看到本應該閉關的宗主慢悠悠走了出來，看著他們時，眼底帶著笑意，卻又帶著凶狠，“幾個無知小兒，真以為這般拙劣的演技能騙得了我嗎？！”
那三個親傳弟子的臉色被嚇得更白了，似乎明白了什麼，怒道：“你沒有閉關！你騙我們！”
那宗主“哼”了一聲，看著他們的眼神帶著幾分厭惡，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他一抬手，掌心之上便漂浮著七顆命石，與他們有著十分強烈的感應。
宗主笑著看向秦至道：“你們是在找這個嗎？”
他又道：“你可真是天真！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隨便亂放呢？”
本想著看秦至等人後悔絕望的眼神，卻沒想到他們根本不在乎，反而還囂張道：“殺了你，自然能把命石拿回來！”
命石被強行捏碎，也不過是讓他們受了重傷，根本不會要他們的命，隻要他他們不死，這命石就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這便是秦至有恃無恐的原因。
他道：“你當我們在行動之前什麼都不查不問的嗎？這命石在你手裡，也頂多是讓你掌握了我們半條命，如今其他弟子的命石都被摧毀了，便是你利用這命石重傷我們，全宗門的弟子合力起來，難道還殺不了你？”
秦至眯眸盯著他，聲音冷靜又強勢，根本不在乎他手中的那些命石。
宗主麵色瞬間難看，沒想到秦至懂的還挺多。
不過很快，他也冷笑一聲道：“你就那麼確信，外麵那些弟子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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