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覺得秦至跟魔修關係匪淺,但可不敢攀咬玉含仙尊與魔修有關係。
若是連玉含仙尊都是魔修的人……
那些魔修還需要什麼細作啊!
玉含仙尊自己就可以把他們雲霄宗的弟子殺光!
這個罪名,他可不敢背,直接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懷疑玉含仙尊了?!”
那師兄便道:“秦至師弟是玉含仙尊的人,你說秦至師弟與魔修勾結在一起,難道不就是在說玉含仙尊有眼無珠,認了魔修的人當弟子嗎?”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這麼說過!”
“你就是這個意思。”
“你放屁!”
嶽師兄趕忙上前插在兩個人中間,大抵是怕他們會打起來,“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四位殿主尚且在此,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自會定奪,哪裡需要你們吵著這般難看?”
而後,又看向四位殿主道:“弟子也覺得這位師兄說的話十分有道理,況且事情尚未查明,怎麼能因為一兩件事情便懷疑同門的師兄弟?依我看,此事必定有誤會,不然先把秦至師弟放開吧……”
他話還沒說完,外麵便急忙跑進來一個弟子,“啟稟四位殿主,我們……我們雲霄宗被魔修包圍了!”
“什麼?!”紫嫣師姐趕忙上前,抓住那弟子問道,“仔細說明白了,什麼叫我們被魔修包圍了?他們這是要進攻雲霄宗?!”
那弟子趕忙道:“看樣子不像是要進攻,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啊!有話就說明白來!”
“但是……”那弟子撲通一下直接跪下,麵色慘白地看了一眼秦至,聲音又慌又怕,結巴道,“……但是這次來的、來的魔修很多,至……至少也有幾萬大軍,並……並且一直守在山下,還……還守在了我們山下所有村子前……”
這是要拿山下的所有村民來威脅他們。
東殿殿主眯眸道:“他們破開所有的結界了?”
雲霄宗也好,山下的村莊也好,全都有結界護著,魔修想要進攻並沒有那麼簡單,除非他們能一次性把所有的結界破開。
可是……這些結界與他們四位殿主的性命相關,除非他們魂飛魄散,否則結界難以全部破開。
東殿殿主這麼問,隻是為了用這種方式安撫所有的弟子。
那弟子果然說道:“沒有,他們全都是守在結界外,看樣子……也不像是要強行破開結界。”
南殿殿主也跟著開口道:“區區幾萬魔修,不必驚慌,哪怕再來上幾萬魔修,想要破除所有的結界,也沒那麼簡單,更何況我們雲霄宗也不是吃素的。”
幾位殿主都這般冷靜,所有的弟子也都冷靜了下來。
是啊,他們可是雲霄宗的弟子啊,就算所有的魔修大軍都朝著這邊殺來了,他們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
當初入雲霄宗的時候可都發過誓了,這輩子便是為了剿滅魔修而活的!
就算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西殿殿主又問道:“這不對啊,幾萬魔修守在結界外,既沒有破除結界,也沒有想辦法攻上來……那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那弟子才說道:“他們……那個領頭的說,說是要我們把……”
他又看了一眼秦至,“……把秦至師弟還給他們。”
“還?”嶽師兄聞言,冷笑一聲,“秦至師弟是我們雲霄宗的弟子,什麼叫還給他們!難道以為用這種手段就能從我們手中把人帶走嗎?!癡心妄想!”
可是在場的不少弟子都在竊竊私語。
堂堂魔修聖使,親自前來雲霄宗給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下跪行禮,本就十分讓人懷疑,可以拿玉含仙尊簡單掩蓋過去。
可如今人家親自帶著幾萬魔修大軍前來,不殺人,不破結界,就為了要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為了栽贓陷害一個小弟子,出動這麼多魔修,圖什麼?
這不就好比敵國集齊了十幾萬大軍,就為了去殺他國的一個小百姓嗎?
若秦至真的妨礙了他們,或者得知了他們某些事情,隨便找個機會殺了就是,身為魔修聖使,想要殺一個外門弟子有什麼難的?
如今動用上這樣的手段……
除了秦至的確跟那些魔修有什麼關係外,便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之前為秦至說話的那位師兄也懵了,看向秦至的眼神十分複雜。
他自然還願意相信秦至是無辜的,既是也因為與秦至相處過,相信他的為人,也是因為相信賀靈正。
可如今事情朝著這種局麵發展,他若是再為秦至說話,隻怕……會把秦至推入更不好的境地。
那弟子之前被他這般羞辱,如今總算是找著了機會了,上前說道:“嶽師兄所言有理,秦至師弟本就是我雲霄宗的弟子,怎麼能叫還給他們呢?除非……”
他頓了頓,看向秦至的眼神帶上了幾分恨意,“……秦至師弟本來就是魔修的弟子!”
大抵是方才被懟怕了,他又接著說道:“弟子並未秦至師弟就是魔修的人,也不是說與秦至師弟交好的都是魔修的細作,隻是……魔修生性狡詐,再厲害的也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萬一那些與他交好的人就是被蒙蔽了呢?”
嶽師兄卻蹙眉道:“師弟此言差矣,秦至師弟自從入了我雲霄宗後便一直戰戰兢兢做事,從未得罪任何人,之後又立下兩次功勞,還救了不少人……”
那弟子打斷他的話道:“嶽師兄,我知你心善,可是你彆忘了,秦至師弟再厲害也隻是個普通人,正常的普通人,彆說是麵對幾萬魔修進攻,哪怕是與最低等的魔修見麵,也毫無反抗之力!”
“可秦至師弟的經曆卻比一個親傳弟子還有傳奇!魔修殺不死他,普通的弟子甚至是內門弟子都沒有他有能耐!這到底是他厲害,還是他本來就有貓膩!?”
嶽師兄還想說些什麼,為秦至說話的那位師兄便忽然開口道:“嶽師兄的話有道理……”
聞言,那弟子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嶽師兄也跟著露出笑臉。
可接著,那師兄又道:“可這位師弟的話也不無道理,秦至師弟可能是無辜的,但這樁樁件件也的確難以解釋,絕非一句僥幸便說得過去。”
那弟子直接愣住了。
而嶽師兄蹙起眉頭,不解道:“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