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機場。
“哇,我們要出任務了誒,真好!”一個穿著白色短襯衫、藍色牛仔褲的女大學生歡呼一聲,從車上一躍而下,含苞待放的身體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將頭發高高紮起,身著運動裝的女孩,任何人第一眼都會覺得她很酷,與前麵一位不同,她的性格明顯要沉穩一些。
“咦,怎麼隻有我們兩個呀?”白襯衫女孩兒像有多動症一樣,來回走個不停,明亮的大眼睛左顧右盼。
酷酷的高馬尾女孩看了眼時間,眉頭一皺:“還有三分鐘,他們該不會要遲到了吧?”
“誰說我們要遲到了?”一個長相白淨、戴著金屬框眼鏡的斯文男生出現,身邊還有另外一人——一身腱子肉的一米七猛男,黑色西裝穿得有點像黑社會。
他們四人都是東京超凡學院的大三學生,這次出來跟隨任務,算是一次實習曆練,對他們這些一直在校園中修煉的學生而言是一次非常寶貴的機會。
“我們可沒遲到,遲到的怕是那位神秘的帶隊老師吧。”斯文男生開玩笑著說道。
西裝猛男弱弱地說道:“我們這樣背地裡議論老師會不會不太好。”
白襯衫女孩嘟著嘴:“誰讓他遲到的。”
幾人正議論時,一輛粉色敞篷跑車停在他們身邊,車上下來一個墨鏡搭配卡其色風衣的女孩兒,年齡看起來比他們還要小上一些,氣質卻碾壓在場任何一位。
女孩兒看了眼時間,點點頭確認道:“還差三十秒,不算遲到。”
不知是氣場過於強大,還是長得美,四人全都沒了話,偷偷打量起這位帶隊老師來:
身高將近一米七,除了斯文男生,沒人比她高;風衣下的曲線若隱若現,柔美而不誇張,黃金分割比的身材也不是高馬尾女生可以比的。
“雖然看不清眼睛,但臉蛋美的女孩子眼睛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就像我一樣……”白襯衫女孩兒自言自語,後半句聲音尤其微小。
“千葉妹妹,我走啦!”
櫻井美衣與他同款打扮,說是什麼閨蜜裝,讓蘇驀頗感無奈。
她一腳油門將車送了出去,留下一股清風,微微撩動蘇驀的長發。
目視著櫻井美衣離開,蘇驀將注意力放在眼前四人身上:四名大三學生,比自己還要大一歲。
如果按照葉青衣的年齡來算,那就是大兩歲。
她今年才十九。
“自我介紹一下吧。”麵對新人,尤其是被自己管轄的新人,他重新變回以前高冷的模樣。
白襯衫女孩性格活潑,搶著第一個回答:“老師好,我叫星乃甜伊,您可以叫我星乃,也可以叫我甜伊。”
斯文男生:“老師,我叫黑川崎。”
高馬尾女生:“朽木雕。”
西裝猛男:“老師好,我叫高橋英郎。”
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蘇驀已經大概摸清他們的性格特點,不過前提是他們沒有偽裝,或者說是出色的偽裝。
不過,當蘇驀聽到高馬尾女生的名字時,嘴角還是忍不住一抽,心中暗道:朽木雕……給她取名的人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朽木不可雕也”這句話呢?
說他知道吧,能給人取這名?
說他不知道吧,怎麼會取這名……
天呐,好抽象!
蘇驀清了清嗓子,用略帶冰冷的禦姐音說道:“我叫千葉真香,你們喊我千葉老師就行。”
“千葉老師。”儘管幾人看著有點不服,但依然乖乖照做。
蘇驀滿意地點點頭:“在出發前,我需要說明幾點。首先,我們這是要去執行任務,而不是度假,請各位做好隨時麵臨死亡和手受傷的準備;其次,我既是你們此次曆練的帶隊老師,也是你們的長官,令行禁止是最基礎的要求,如果誰敢違抗命令,彆怪我不客氣;最後,生命誠可貴……”
說到一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挑錯句子了,於是硬著頭皮編了句:“生命誠可貴,小命價更高,危險來臨時,自己最重要。”
斯文男生黑川崎皺著眉頭反駁道:“千葉老師,我並不不讚同您的觀點,自己的生命固然重要,但為救他人而犧牲卻是極其有意義的。”
蘇驀瞥了他一眼,沒有給予點評,反而說道:“為大義獻身是光榮的,但送死卻是愚蠢的,好好提升自己吧,萬一真有這麼一天,希望你有能力去自己選擇,而不是被人注定。”
聽到他的回答,四人心裡同時犯嘀咕:答非所問,看來這老師也就是個雞湯大師罷了,就喜歡故弄玄虛,美其名曰——玩高尚。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蘇驀不願再耽擱,帶著四個累贅登上飛往四國島的飛機。
其實這兩天外出完任務的不止是他,其他獲得神廟秘境考核名額的人也奉命前往各地,似乎是為了曆練,而且絕大多數都帶了學生。
這一路上,蘇驀和四人表麵友好,暗地裡互相嫌棄。
蘇驀嫌棄他們沒實力,影響自己發揮。
他們四人則嫌棄蘇驀年齡小又愛故弄玄虛,要不是看他長得還挺漂亮,惹人喜愛,恐怕早就口無遮攔了。
人們對賞心悅目的存在總是天生持有好感,不論是人還是物。
飛機降落在香川縣。
他們剛一出機場,就被人攔了下來,說是有人邀請。
蘇驀表示不解,畢竟他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但想了想後還是選擇跟著去。
他們被人帶到一處精致的古式彆院裡,彆院的主人是個舉止優雅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蘇驀他們時趕緊起身相迎:“是千葉小姐吧,我已恭候多時了。”
蘇驀帶著不解,疑惑道:“你是誰,又怎麼知道我會來?”
中年男人笑了笑:“您是美衣小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她交代我一定要好好招待各位。”
說著他帶蘇驀幾人去了住處,全都是品質上好的房間:“家裡貧寒,各位湊活著住,還請見諒。”
自打進了院門開始,這一路走來蘇驀一直在暗暗觀察,發現這位家境貧寒的中年男人說的沒錯,確實“貧寒”,畢竟看上去還沒西村小石富……
嗬嗬,老凡爾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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