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官,千葉她到底犯什麼錯了,您要把她抓起來?”身為隊長的葉青衣,親自帶領其他幾人來到龍天宇辦公室與他對峙。
龍天宇麵色陰沉:“林千葉疑為敵國暗探,身為她的隊員,你們也脫不開乾係,所以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連你們一起抓。”
“從什麼時候開始,抓人連證據都不要了嗎?”葉青衣冷笑一聲,突然想到什麼,語氣才變得恭敬:“還請總教官明示!”
龍天宇麵色極其難看:“我天璣長老抓個人,什麼時候需要向你們幾個小娃娃彙報了,等著吧,等審訊結果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她被冤枉了怎麼辦?”夏青青氣鼓鼓地,一點兒也不畏懼龍天宇的氣勢。
“我親自登門道歉!”說完龍天宇猛地一拍桌子:“且不說她,先來說說你們,私闖我辦公室,先罰你們三天禁閉。”
葉青衣氣勢分毫不讓:“罰就罰,誰怕誰?”
其他人也跟著昂首挺胸。
這時,楊捷突然出現在辦公室裡。
龍天宇看到他的一瞬間立馬頭疼起來:“你來乾什麼?”
楊捷推了推眼鏡框,語氣略顯憤怒:“來給我的學員討個公道。”
“楊捷,真以為我怕你了嗎?你討什麼公道啊,人是你帶頭抓的?”龍天宇勃然大怒。
楊捷胸口起伏頻率加快:“人是我帶頭抓進去的,但在正式確認她的身份之前使用刑罰逼供未免有些不合規矩。”
其他人一聽刑訊逼供,頓時也跟著鬨起來。
楊捷像往常一樣沉穩,也像往常一樣護短。
二人四目相對,眼神漸冷。
這時,吳珩突然拉了拉楊捷的衣袖:“楊教官息怒,我們現在衝動了,對千葉沒有任何好處,我相信總教官的為人,他一定會還千葉一個清白的。”
楊捷表情有些動容:“好,那我就給你七天時間,七天後,如果她真的是敵國暗探,我楊捷親自給你道歉,你按照規矩,想怎麼罰我就怎麼罰我。”
說著他頓了頓:“可如果是冤枉的,我希望總教官能給我,起碼給她一個交代。”
龍天宇深吸口氣:“我答應你。”
楊捷哼了一聲:“我們走!”
他們離開後不久,就有楊捷帶領學員找總教官鬨事的消息傳了開來,原因是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對疑似暗探的林千葉采用刑訊逼供。
“楊教官真好,楊教官真帥,當他的學員好幸福哦……”
“幸福個蛋,你知道蘇驀他們隊有多慘嗎,幾乎人人受傷,被抓的林千葉好像就是因為考核難度太難,想要保命才無意間暴露的身份。”
“噓,小點聲,你不想活了,在結果出來前你敢這麼議論,就不怕蘇驀他們削你嗎?畢竟林千葉是蘇驀的現任女友。”
“也是哦……”
……
幾名學員正在討論著剛聽來的八卦,一個留著小胡子,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來到他們身邊。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起勁?”
幾人嚇了一跳,趕緊向來人問好:“織田院長,我們不過是在閒談。”
織田信笑了笑:“也說給我聽聽唄。”
幾人愕然:原來大人物也喜歡聽八卦啊。
……
星空島,夏國區。
陰暗的地下監獄裡,有一間把控極其嚴密的囚牢,裡麵的鞭撻聲剛歇,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蘇驀被掛起來,鮮血染紅了衣服,但他意識依然清醒,眼睛通紅,宛如一隻正遭受虐待的猛獸。
手持鞭子的審訊人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準備休息一下後繼續打。
這時,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進來,手持證件:“龍長老有些事想了解一下,特讓我來審問,你先去休息吧,一會兒再來。”
審訊人員檢查了他的證件,確保無誤後才走開。
囚牢中隻剩下兩人。
男人開口道:“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讓你甘願忍受這麼重的刑罰也不肯說出半個字。”
蘇驀慘笑一聲,鮮血從嘴角流淌而下:“或許是信仰吧。”
“信仰?”男人笑了笑,笑得很諷刺。
他又問了許多,蘇驀基本上都沒給好臉色。
離開時,他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好好等著吧……”
蘇驀雙眼突然有了光芒,好像看到了希望:“你……你是?”
男人推門而出,審訊者走了進來。
這次他沒用鞭子,而是拿出一把鋼針。
蘇驀眼神微動,心中害怕極了,但表麵上依然表現得很淡定,直到鋼針紮進指縫,她才痛苦地低吟起來。
剛剛的男人在門外略作停留,看著這一幕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道:下手這麼狠,一點兒也不像是裝的,得趕緊報告織田閣下救人,要不然得損失一員大將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陰影裡。
囚牢裡的低吟聲沒有停,蘇驀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似乎處於崩潰邊緣。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楊捷憤怒的聲音:“等一下。”
這個矮個子黑麵男人陰沉著臉走進囚牢,看到蘇驀的慘狀時眼角一跳,胸口劇烈起伏。
“你先出去,我有幾句話要問她。”
審訊人員不認識楊捷,隻知道他是楊教官,地位不低,於是遲疑了一下:“有龍長老的指令嗎?”
“我來看望自己的學員,要他的指令乾嘛?”楊捷這一聲怒吼真假參半。
審訊人員想了想隻好退出:“還請楊教官速度快點。”
說著他退了出去。
囚牢中再次隻剩下兩個人。
楊捷盯著蘇驀,眉頭皺得很緊:“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讓他們放了你的。”
蘇驀聲音沙啞:“多謝楊教官。”
兩人又象征性地說了幾句,楊捷手心的一顆靈石突然發光,隔音法陣悄然啟動。
“你真是個瘋子,就算是演苦肉計,也沒必要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吧?”
“既然要演,自然要演得逼真一些,否則騙不過他們的,隻要我不死,他們遲早會來救我。”蘇驀喘息著說道。
“我聽天宇說,你為了逼真,不讓審訊人員知道實情?”楊捷沉聲道。
“他們要是知道實情,下手肯定會輕,難免露出破綻,隻有假戲真做,才能讓人找不到破綻。”
楊捷好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忿忿道:“你自己的選擇,大師兄支持你就是了,這次臥底結束,我非得讓統帥拿出點什麼來。”
蘇驀苦笑一聲:“受苦的人又何止我一人,有多少人連姓名都不配留下,我隻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已。”
楊捷默然不語。
“大師兄,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你說。”
“彆讓我父母得知我的消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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