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驀和霍婧姝屬於傷員,但他們戰力依舊不容小覷,葉青衣安排他們做替補,在團隊中心,以備不時之需。
霍婧姝本來想去打頭陣來著,不料葉青衣態度非常堅決,她也隻好作罷。
“都一個多禮拜了,我們的具體考核內容是啥卻還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諸葛智忍不住抱怨一句。
好巧不巧,楊捷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諸葛智,推了推眼鏡框:“小胖子,你對我很有意見啊。”
諸葛智訕訕笑道:“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您考核方式獨特,不僅考驗我們實力,還考驗我們智力,是對我們負責的體現。”
楊捷嘴角一抽,諸葛智一通彩虹屁拍得他頗不自在,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
哪怕情況並不屬實。
“既然你們六個人齊了,我是時候告訴你們考核內容了。”楊捷目光從六人臉上掃過,皆是讚賞:“這座島名叫蟲島,顧名思義,蟲子會非常多,而你們的任務就是找到至少一處蟲穴,並得到蟲源。”
“蟲源,那是什麼?”葉青衣疑惑道。
“自靈氣複蘇以來,這裡的蟲子發生了集體變異,而導致他們變異的正是蟲源,那是一種類似於靈石的存在,但卻是生命體。”
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神奇的存在,一個個摩拳擦掌、信心滿滿。
“得到一個蟲源是六分,及格,每多得一個可以加一分,滿分十分。”楊捷提醒一句後再次消失不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蘇驀在思考一件事:自己當時誤入百仙教基地、斬殺沈楠疏的事楊捷知不知道?
轉眼間又是三天。
六人在林間穿梭,一直沒有找到有關蟲穴的任何線索。
蘇驀的恢複能力極強,到現在,他的傷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除了後頸處的傷疤依然駭人,基本無礙。
至於霍婧姝,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如果不加以治療,左臂可能要廢掉。
蘇驀多次拿出傷藥,謊稱是藏在身上的,不算違規,可霍婧姝就是不用,軸在那裡寧願疼得要死也不違背規則。
蘇驀拿她沒轍,便給葉青衣使了個眼色。
不料她眼尖,當即後退一步:“彆想著打暈我,這是我堅守的東西,我必須憑借自身實力……嘶!”
霍婧姝疼得冷汗直冒,依然咬緊牙關,眼神倔強。
夏青青心疼極了,知道勸她沒用,隻好走過去摟著她的胳膊,無奈道:“依你就是了,你彆激動,這樣會更疼的。”
霍婧姝擠出一絲笑容:“要不是我實力太弱,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地步。”
這時,蘇驀突然說道:“其實,我練的功法有療傷效果,不過你們都得回避一下。”
霍婧姝眼神微動,沒有說什麼。
諸葛智狐疑道:“有啥……奧奧奧,明白了。”
他衝著吳珩和葉青衣使了使眼色:“咱們三個大男人就不要待在這裡了,快走吧。”
葉青衣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們走到老遠的地方才停下。
“我給你們護法,防止他們偷看。”夏青青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看似隻是在監督他們,實則監視周圍。
這裡隻剩下霍婧姝和蘇驀,她盯著蘇驀的眼睛,小臉突然紅撲撲的:“……要全脫掉嗎?”
蘇驀眼睛一瞪:“脫個毛啊,胳膊伸出來就行。”
“哦。”霍婧姝知道自己會錯了意,臉更紅了。
卻見眼前的林千葉指尖突然冒起暗青色火焰,二話不說就往她傷口處點。
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但是親眼證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靜靜等待蘇驀為她療傷,並不擔心陰火會傷著自己。
隨著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壞死的血肉正在被陰火一寸一寸地吞噬著,霍婧姝縱然鑽心般疼痛,從始至終也沒有喊過一聲疼。
待到壞死組織被清理掉,蘇驀又拿出一個木盒,霍婧姝見狀剛要說什麼,蘇驀搶先道:“這是我來到這裡後得到的,總不算違規了吧,你要是再找茬,我可讓青青揍你了哈。”
說著他打開木盒,裡麵是一團灰白色的物質:“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
蘇驀小心翼翼地將鯨髓抹到她受傷的地方,待到塗抹均勻後,已經用掉一半。
這鯨髓不僅對修為有益,還有再生血肉的功效,先用陰火清理,再塗上它,想不痊愈都難。
“謝謝。”霍婧姝發自內心的感激,她自知與“葉青衣”關係雖好,但還沒到夏青青的程度,頂多算是關係較好的朋友。
這灰白色物質明顯是難以用價格來衡量的至寶,她卻肯給自己用……
從這一刻開始,蘇驀在她心中的位置又拔高了一個層次。
之前是視他為目標,現在卻摻雜著一絲仰慕、崇拜的情緒在裡麵。
“好了,接下來就是等了,看幾天能痊愈。”蘇驀檢查一遍後確認沒有問題,於是說道:“修行不要一味的緊繃,偶爾放鬆一下說不定對突破有奇效。”
“嗯。”
蘇驀像個大姐姐一樣,開導著自家妹妹……
等到葉青衣他們都回來的時候,霍婧姝的手臂已經藏在了袖子裡麵。
說不好奇是假的,但考慮到這件事可能比較隱秘,諸葛智硬是忍住了開口問的衝動。
畢竟都叫他們回避了,這時候要是問,肯定會非常尷尬的吧。
諸葛智這樣想著,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大聰明。
看著霍婧姝臉色不再那麼痛苦,葉青衣也很好奇蘇驀到底用了什麼方法,不過現在肯定是不能問的。
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由遠及近,大地開始顫抖起來。
仔細一聽,好像是洪水,又好像是什麼猛獸群在奔跑。
吳珩臉色突然一變:“不好,是行軍蟻!”
聽到“行軍蟻”三個字,蘇驀呼吸一凝,皺著眉頭思索道:“如果是行軍蟻的話,那可真是麻煩了。”
“大家先上樹。”吳珩吆喝一聲:“行軍蟻怕火,我們隻要用火將它們隔絕在樹下就行。”
說著他掏出自製的火折子,將一團動物油脂抹在樹乾上。
諸葛智在一旁看著,突然道:“把我們自己燒死了怎麼辦?”
吳珩瞥了他一眼,用手敲了敲他的腦袋:“但凡這裡麵不是空的,你都不該問出這話來,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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