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邊時間的差異,葉青衣分享起來需要更多的時間,但他們樂此不疲,哪怕一件微末小事,蘇驀也陪她一起樂嗬。
當說到她被葉忠文挾持,結果半路突破,還把他眼睛給閃瞎這事時,蘇驀暗呼一聲好爽。
當他得知父母被綁架時心臟一抽,不過好在被北鬥的人及時救下了。
葉青衣說了所有,唯獨沒有告訴蘇驀自己能和他感知共享這事,儘管兩人心知肚明。
在她看來,這種事完全沒必要說……嘿嘿。
蘇驀倒是沒有在意,他獨自思忖著,當今的世界局勢該是怎麼一番景象?
自從長老會倒台以來,南宮玄重新掌權,重用楊河、李國忠等人,雖然北鬥因為內亂失去了許多人才,但是組織整體上下卻凝實了不少。
加之新鮮血液的注入,現在的北鬥不比之前差多少。
倒是紅葉堂,這個在國內和北鬥可以齊稱的組織,他們似乎低調了許多,九個月來不曾有過關於他們的傳言。
至於境外勢力,因為九個月前南宮玄和葉青雨共同緝拿了一批B級、C級強者的緣故,許多勢力都曾對夏國表達過不滿。
出於禮尚往來,南宮玄紛紛予以問候。
對此,他們也不敢表示什麼。
世界上有A級強者坐鎮的國家和勢力就那麼幾個,都是巨無霸般的存在,誰嫌自己命長去招惹他們。
南宮玄和葉青雨甚至都以報仇的名義主動上門騷擾過,他們也隻是咬牙切齒,不敢有半句怨言。
這也得益於夏國本身足夠強大、底蘊深厚,隨便一波發展就抵得上一些小國家好幾年的努力。
這些都是題外話,蘇驀隻是大致了解了一下,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葉家。
“不愧是江城大族啊,和劉長老勾結在一起,這罪都沒能將其擊垮。”蘇驀暗暗感歎。
“家大業大是一方麵,主要還是因為背後有紅葉堂庇護,堂主巫天可是B級巔峰的存在,和秦尋長老以及突破A級前的南宮長老並稱國內三大頂尖高手。”
蘇驀感歎:“是啊,現在就剩南宮長老了。”
“他不也……”葉青衣語氣突然一滯:“哦,兩人已經不能往一起放了,他太弱。”
兩人聊到很晚,葉青衣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消息:近期會從全國選拔出一批天賦、實力頂尖的年輕人作為種子培養。
“哎呀,要開始了要開始了。”葉青衣神情激動。
“什麼要開始了?”這又涉及到蘇驀的信息盲區,他疑惑道。
“ISO組織創辦的天驕訓練營要開始招人了,北鬥這是在預選人員呢。”
“天驕訓練營,那是什麼?”
“為人類培養頂尖戰力,應對未來的諸多不可控因素,由咱們北鬥在ISO的代表龍天宇委員提出和主辦。”
“龍天宇,天璣長老?”
“沒錯。”
蘇驀心中盤算了一下如今夏國的戰力。
北鬥七位長老除了天樞星和搖光星不知所蹤以外,其餘五位中有四位B級和一位A級。
秦尋根基被毀不算,但楊捷剛好也是B級,可以頂替他的位置。
紅葉堂也有兩位,巫天和李文輝。
青雨會嘛,除了葉青雨這個頂尖戰力外,暫時還沒有其他B級以上的強者。
明麵上,夏國的戰力並不弱,隻是與米國相比似乎還差了點——他們有兩名A級,還有可以批量製造超凡者的藥劑。
“你在擔心什麼?”看他表情不怎麼愉快,葉青衣關心道。
“夏國現在的局勢很不妙啊,在世界形勢中強敵環伺,雖然暫時相安無事,但隻要米國與咱們翻臉,就會有一群勢力跟著搗亂。”蘇驀皺眉。
“所以,夏國必須再出一名A級。”
蘇驀搖了搖頭:“不止如此,我們還得有自己的大招,彆人無法複刻的那種,就比如米國的人造超凡者。”
蘇驀說得不無道理,但這兩個隻完成其一都非常困難,更彆說兼得了。
“我們小驀還真是憂國憂民的大英雄呢。”葉青衣摟住他的肩膀調侃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汽車停車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葉青衣表情無奈:“得,又來了。”
“誰啊?”
“我……葉忠文。”
“他來乾什麼,不是失明了麼。”蘇驀不解道。
葉青衣長歎氣:“紅葉堂想招攬我,可他剛好在那之前綁架了叔叔和阿姨,為了表達誠意,紅葉堂讓他每個月都跑來道歉。”
“啊?”蘇驀驚呼出聲:“不是,當著北鬥的麵挖牆腳啊。”
“本質上都屬於夏國官方組織,不過是想讓我在他們那邊掛個職,這種先例本就存在。”
“那讓他來道歉,你……”
“不礙事,就當他給媽媽道歉了吧,反正每次我都讓他碰一鼻子灰。”葉青衣表情冷漠:“而且他還那樣對待叔叔和阿姨,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蘇驀表情嚴肅,沉思了一會兒道:“待會你先去,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葉青衣嗯了一聲,剛好這時門被敲響:“小驀,叔叔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禮物。”
聽聲音不止一個人,還有保鏢。
葉青衣走去開門,蘇驀則回臥室躲起來。
突然,她叫住了蘇驀,表情嚴肅。
“怎麼了?”
隻見她學著古裝劇裡的宮女那樣,雙手放在一側、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本姑娘去開門了。”
蘇驀:“@#&$¥……”
門打開。
葉忠文戴著墨鏡,一襲西裝穿得人模人樣,身旁還有人給他撐傘,哪怕雨勢漸大,也沒有一滴雨水落在他嶄新的西服上。
“許久不見,小驀又變帥了,你說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了,乾那麼多缺德事。”葉忠文此時的表情不似以往任何時候,對待眼前這個“少年”,他放下身段,甚至有點討好的意味。
葉青衣知道他是裝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他似乎可以對任何人殘忍,也可以對任何人都放下高傲和尊嚴。
“正如你所願,這不是已經瞎了嘛。”葉青衣隻有在蘇驀麵前表現得乖乖的,對待外人她一向冷漠、強勢。
沒錯,葉忠文現在已經是外人了。
葉忠文身後的保鏢大怒:“小子,我們家主來看你是看在小姐的麵子上,彆太過分了!”
“你給我閉嘴,怎麼和我賢婿說話呢,罰!”葉忠文麵色陰沉地瞪了眼下屬,又看向葉青衣:“下人亂說的,彆介意,彆介意哈。”
這時,一直跟隨左右的黑叔突然動了,他掰開剛才說話那人的嘴,割掉他的舌頭,動作嫻熟老練,一看就沒少乾這事。
葉青衣心中惡寒,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認知。
雨越下越大,狂風也開始呼嘯,好幾柄傘左防右防,葉忠文乾燥的西服終究還是被雨打濕。
被割掉舌頭的保鏢倒在雨裡哀嚎,沒有人理他,直到疼得昏厥過去,沒有葉忠文的命令,誰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