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剛一進入百獸森林核心區,就有一隻巨獸出來阻攔:“人類,速速退去,饒你們不死!”
或許是感受到五人氣息非凡,所以沒有撂下狠話,隻是好言提醒。
“我找你們哈王,煩請通知。”
巨獸沉思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你是蘇驀?”
“沒錯,哈王的朋友。”蘇驀笑道。
巨獸讓開路:“請。”
剛走了兩步,它又攔下,沉悶的聲音傳出:“哈王隻有蘇驀一個朋友。”
蘇驀轉身看了眼四人:“我先進去,一會兒讓它放你們進來。”
“也隻能這樣了,如此,仙子注意安全。”
蘇驀順著熟悉的路來到二哈的居住地,它正臥著,幾隻猴子在給它按摩。
之所以是猴子,大概率是因為它的手和人類差不多吧。
靠,這手法……狗子也太牛逼了吧!
二哈揮揮爪子,猴子技師退下,又有其他小獸為它端來水果。
在它的示意下,蘇驀麵前也有。
“有事嗎?”二哈睿智的眼神盯著蘇驀,想看出些什麼。
蘇驀拿起一個形似蘋果的紫色果子,一口咬下去,汁爆了一嘴,甜甜的果汁順著喉嚨流進胃裡,舒服極了。
吃完果子,蘇驀不急著回答二哈的問題,而是從白玉指環中拿出熱噴噴的飯菜,二哈聞著味兒突然激動起來。
“好香!”
“香就對了,這些都是原汁原味的老家菜。”
“給我的?”二哈不可思議地說道:“該不會又有事求我吧?”
蘇驀一個勁地往外拿食物,還有小零食,直到擺了一大片,他才開口道:“和之前一樣。”
二哈思考了三秒鐘,終是忍不住美食的誘惑,說了聲“好”後大快朵頤起來。
蘇驀喜笑顏開。
風卷殘雲之後,它打了個飽嗝,窩在地上懶洋洋地說道:“不過嘛,你也得給咱們獸族一些好處才行,否則我無法向下屬們交代。”
蘇驀左右環顧,見沒有其他獸王的身影,於是問道:“它們呢?”
“哦,你是說其他王啊,他們正在為上次的事懺悔呢。”
“懺悔?”蘇驀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怎麼個懺悔法?”
二哈得意洋洋地說道:“寫作業啊,本來想著背篇課文得了,後來覺得懲罰太輕,所以讓他們寫出來,現在正在書房奮筆疾書呢?”
“書房?”蘇驀差點驚呼出聲。
誰能想到,自己一個現代人穿越到古代什麼都沒乾,反倒是一隻現代二哈,它竟然對妖獸做起了智力開化?
簡直駭人聽聞。
來到二哈口中的書房,蘇驀鬆了口氣。
原來隻是在地上塗塗畫畫,還以為……呼,嚇我一跳。
放眼望去,包括獸王在內的一眾高層全都極不情願地寫著字,雖然歪歪扭扭,倒也還認得出。
真是一群多才多藝的妖獸啊!
蘇驀明顯感受到它們的不滿,隻是迫於二哈的淫威而不敢言語,隻能默默忍受煎熬。
“我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蘇驀心生一計。
二哈瞥了他一眼,語氣篤定:“彆想著廢除我的教育製度哈,這可是我的立足根本。”
蘇驀明顯覺得守群那邊反應激烈,隻是很快被自己的理智給壓了下來。
蘇驀不緊不慢地勸導:“你看啊,它們都是妖獸,又不是人,沒必要學這些東西,哪怕它是瑰寶,在它們眼裡卻和毒藥差不了多少。”
二哈認真聽著蘇驀的分析,時不時瞥它們一眼。
“你應該也知道,我們人類的好多小孩兒都為這個抓狂,更彆說它們了,還有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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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驀說得口乾舌燥,二哈聽得表情沮喪,群獸心裡感激涕零。
如果它們是人,此時或許會說:菩薩保佑,大王一定要答應啊。
它心情低落,唉聲歎氣道:“我也沒有辦法嘛,身為一隻有文化的狗,和一群文盲待在一起真的難受,我也隻能以此解悶。”
說著它趴在地上,狗頭耷拉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蘇驀心裡一酸,下意識摸了摸它的腦袋,二哈抬頭蹭了蹭,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
“怎麼,emo了?”
“才沒有呢,我隻是在思考自己的狗生,結果發現前途茫茫,所以不免悲從心來。”
“所以說,如果你沒有開智的話該多快樂啊,在這裡當大王,還有小猴子按摩伺候。”
二哈沒有反駁,但事實讓它很是鬨心。
這就是人類啊,表麵看光鮮亮麗,內心卻多多少少都有些脆弱的地方,被觸及時,他們不哭、不鬨,隻不過是沒有一個願意傾聽的人罷了。
人類常常因為一些煩心事而抱怨自己過得還不如狗,可又有誰知道,當狗有了人類的思想後,它們也會emo。
蘇驀突然將二哈抱起,抓在手裡狠狠蹂躪一番。
二哈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但它沒有掙紮,而是很享受地閉上眼睛。
群獸都看呆了——那可是我們大王誒,怎麼被一個人類隨意玩弄。
幾分鐘後,蘇驀出神地望著天空,與二哈談心,兩個獨在異鄉的異客彼此撫慰著孤獨的靈魂。
“你有沒有想過跟我離開這裡?”
“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和你不一樣,不是誤入。”
蘇驀一驚:“你認識玉夫子?”
二哈點點頭:“沒錯,當初為了救主人,我答應跟他走,然後就來到了這裡,我的任務就是鎮守這裡,他沒說離開,我自然就不能離開。”
蘇驀心中莫名惱火,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各取所需,就像四大家族一樣,不也是玉夫子救下他們後才讓他們來的這裡嗎?
而且這還和自己有關。
如果說葉青衣或者現在的自己真地是他們口中的神明,那自己是否可以將他們帶離這裡、逃脫這一方小世界的囚禁?
可四大家族的任務是鎮守各自的神器,二哈呢?
它似乎也沒有接受什麼任務,完全自由發揮。
他試圖從中找出什麼,於是問道:“他當初有給過你什麼東西嗎?”
“有,他將一滴血融進了我的身體裡,說是神明的精血,後來我開智,以及修為大增靠得就是它。”
“還有呢?”蘇驀繼續追問,企圖勾起它當時的回憶:“比如一句至關重要的話,一個奇怪的陣法……”
“啊,你要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我記得當時他還給我教了一句咒語,嘶——咒語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