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浩陷入圍攻的同時,汪雲一直保持在離他最遠的地方保留實力。
突然,他預感到不對勁,撒腿就跑。
與他同樣迅速的還有一人,隻是那人實力偏弱,被同伴一把揪了回去。
我選不上,你也休想!
以雷浩為中心,一股靈力浪潮突然席卷而來,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雲霄。
吼——
包括夏青青三人,全都捂住耳朵,露出極不舒服的表情。
由於雷浩的攻擊方向是七人小組這邊,所以他們受到的影響更大,三人當場暈厥,還有三人原地打轉,站不住跟腳。
隻有汪雲因為提前預判而躲過一劫,但依然捂著耳朵,麵色發白。
雷浩喘著粗氣,顯然消耗不小:“真特麼爽……”
勝負已分,沒有必要再進行下去。
蘇驀宣布了最終的選拔結果。
夏青青、羅修、霍婧姝、雷浩、汪雲五人獲得遺跡曆練資格。
儘管有人對汪雲的做法提出異議,但蘇驀還是秉著公正的態度為他正名:“我不認為汪雲的做法有什麼問題,一他沒有背刺,二他沒有偷襲,隻是憑借自己的智慧取勝而已。況且其他人難道都沒有各懷鬼胎?隻不過實力不允許罷了。”
“這是選拔,不是兒戲,沒有誰關注你怎麼想,大家都隻認同最終的結果。”蘇驀表情嚴肅:“當然,前提是不能觸碰道德底線,否則我這裡起碼不會認可你。”
沒有人再有異議,因為他說得在理。
汪雲感激地看了蘇驀一眼。
他本以為蘇驀會因為以前的事記恨自己,沒想到是自己格局小了。
人家根本不在乎。
他眼裡的蘇驀越來越“漂亮”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蘇驀給幾人進行了培訓,主要是理論方麵,以及一些最基本的規章製度。
在此期間,他得到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楊捷答應他另派一人前往。
壞消息:他依然是領隊。
因此,他們的隊伍還將新增加一人。
出發這天,幾人在車站門口碰麵。
他遠遠地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名青年,穿著黑白相間的背帶褲,梳著中風,回頭率爆表。
蘇驀嘴角抽動,朝他走了過去:“怎麼是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剛好也獲得了進入隴山遺跡曆練的資格,所以楊統領就安排和你們一起咯。”
來人正是阿坤,特彆行動組工作群裡麵最活躍的那個阿坤。
“進入那裡很困難嗎,怎麼就你一個人?”
阿坤沒好氣道:“你真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立功跟吃飯似地,那玩意兒也要看運氣的好吧。”
蘇驀尷尬地咳嗽一聲:“主要是我們動輒這麼多人,我還以為被坑了呢,看來這隴山遺跡的含金量蠻高嘛。”
“那能一樣嗎,他們是組織特批的練兵計劃成員,全國還有好多呢,我們這些老員工怎麼跟他們比。”
原來如此,這些楊捷都沒跟他說過,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麵子大呢……
嘖嘖嘖,尬死了。
阿坤是真正意義上的社牛,很快與幾人打成一片,除了霍婧姝話少,不主動搭話以外,其他人都像是他的老朋友一般。
早上出發,下午到達目的地,幾人住進了提前預定好的酒店。
本來阿坤提議大家晚上一起聚一聚的,但蘇驀要去看父母、霍婧姝和羅修要修煉,夏青青眼看蘇驀和羅修都不去,自然也沒了興致,此事隻好作罷。
晚飯後,蘇驀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景,陌生的是人。
沒有誰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理由去找熟人搭話。
一路走來,他與周圍都格格不入,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
此時正值初冬,天氣漸冷,路兩邊嘮嗑的大爺大媽都緊緊裹著衣服,哈著氣,聊得不亦樂乎。
旁邊的小廣場內有一處小攤兒正在唱戲,男女老少,不論是誰都可以上去唱兩句,大家隻圖一樂。
樂隊師傅也不專業,都是鄰裡鄉親自己組成的班子,不為盈利,隻為心中熱愛。
蘇驀不知不覺地來到攤子旁,搬來一個凳子坐下,看著“漢獻帝”偷偷罵“曹操”。
對於戲曲,他說不上熱愛,但自小耳濡目染,聽著不煩。
“恨曹賊氣得我牙關緊咬……”演員唱得很賣力,他聽著聽著逐漸入了神。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湊了過來,遞給他一杯熱水:“來,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蘇驀下意識接過水杯,放在嘴邊吹了吹,就要喝下,突然心頭一震。
不用看蘇驀也知道,中年婦女不是彆人,正是母親,她是戲攤子上的常客,蘇驀之所以來這裡,正是為了等她。
可他一想到自己要叫她阿姨,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謝謝阿姨……”他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把自己的板凳讓給她。
隱約間,他覺得自己非常不希望現在的身份在她心裡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不用不用,凳子多的是,我自己搬一個就行。”說著她自己搬來一個凳子坐在蘇驀身邊:“姑娘是哪家親戚娃啊,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沒有沒有,我是外地人,剛好路過戲攤,就來湊湊熱鬨。”蘇驀連忙擺手。
“哦,這樣啊,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應該上大學了吧。”
“嗯……”蘇驀第一次在母親麵前如此拘謹。
“我兒子也上大學了,他考到了南方,一所非常好的學校,就是離家有點遠。”
說到這,蘇驀知道她又要開始大嘮特嘮了,而且話題以他為主。
果不其然,等她說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哎呀,你看我這話屬實是有點多,耽誤你時間了……”
蘇驀連忙表示沒事。
期間好幾次,她都要幫自己添水,說看見自己投緣,就像看到自家孩子一樣。
蘇驀知道,這是母親想兒子了。
自出生起,他就沒有離開過母親身邊,去荊城上大學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也是他第一次一個人生活。
蘇驀臨走前從包裡拿出一顆蘋果,遞到母親手上:“阿姨,這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回去後記得吃。”
不等她多說,蘇驀轉身就走。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母親眼神恍惚:“明明是個女孩兒,為什麼總覺得像我們家小驀呢?”
她握緊手中的蘋果,回到剛才坐過的地方,眼角的餘光無意間掃過桌子,角落裡有一個被疊成圓餅狀的紙杯。
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垃圾桶,一個一模一樣的“圓餅”被扔在裡麵,上麵還有她咬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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