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你也如三千年前約定的那樣來到了這裡,起碼說明咱們是有緣的。”
蘇驀後退一步,警惕道:“說吧,你想乾什麼,我就不信你真的隻是為了一個承諾而等這麼長時間。”
“真是個聰明的姑娘啊。”活死人皇帝誇讚道。
蘇驀並不認為危險已經解除,因為就算他上輩子真是對方的大哥,也說明不了什麼,現在的他隻是蘇驀,生活在葉青衣身體裡的蘇驀。
“我需要你的血來幫我重塑肉身。”
蘇驀聽完眉頭皺在了一起,心想果然如此:“你這是什麼邪惡的偏方,需要用人血來塑肉身。”
“你誤會了,你的血隻是起到引子的作用,需要的不多。”對方解釋道。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他了,體內流淌的血液也與他無關,你又不是不知道。”蘇驀很無奈,極力解釋著。
“這你不用擔心,隻要有陰火在,證明你體內的傳承還在,血液就一定有用。”他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趕緊的,就一滴血而已,又死不了人,磨磨唧唧地,女人可真是麻煩!”
說完他拿起那把鏽跡斑斑的“破傷風之刀”丟了過來,沉重的刀身讓蘇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好重!
這柄刀長度足有一米五,有點兒像中國古代的斬馬刀,可單、雙手抓握,區彆在於它的刀身是直的。
也不知道它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簡直重的離譜,以蘇驀現在的力氣竟差點兒沒抓穩。
估計得有好幾百斤。
嘖嘖嘖,真是寶貝啊,蘇驀對其愛不釋手。
隻是用它來放血……多少有點草率了吧,且不說傷口割大了怎麼辦,關鍵是太“鏽”了。
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活死人皇帝終於忍不住了,就要幫他。
蘇驀趕緊親自動手,在手腕處割開一道小口,血液快速流出。
活死人皇帝接了大概有500毫升後才心滿意足,用靈氣給蘇驀快速止了血。
短時間內失血並不好受,但蘇驀身體素質驚人,這點兒小傷自然算不了什麼。
“你要了我那麼多血,是不是該補償點什麼啊?”蘇驀試探道。
“你想要什麼?”
蘇驀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掃向手裡的破傷風之刀。
活死人皇帝一眼看出他的意圖,沒好氣道:“你這是敲詐。”
“難道一具肉身還抵不上一把鏽成這樣的刀嗎?”蘇驀撇撇嘴,做出最後的掙紮。
其實他也就是嘴上過過癮,沒想過真地擁有它,畢竟它雖然生鏽,卻依然是不可多得的寶貝,人家怎麼可能會給他。
奇跡發生了,這次活死人皇帝沒有急著拒絕,而是沉思片刻,然後點點頭:“這刀本來就是你的,就當是物歸原主吧,反正我現在也用不著了。”
蘇驀狂喜,拿起刀反複觀賞。
雖然他白玉指環裡存放的優秀戰刀不在少數,但像破傷風之刀這樣優秀的卻是一把也沒有。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哈。”得了寶貝當然要早點走了,萬一人家後悔了怎麼辦。
“去吧,要是讓我發現你在血液中做了什麼手腳,可彆怪我下手太狠。”活死人皇帝冷冷地說道。
蘇驀哪怕一刻也不願意多停留,撒腿就跑。
他現在擔心的是,葉青衣身體裡的血到底能不能滿足活死人皇帝的需求,萬一不滿足,他追來了怎麼辦?
如果滿足,重塑肉身的他實力應該很強吧,萬一給他跑出來那可就遭了。
兩種情況他都不願看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告知楊捷裡麵的情況,將這件事交給北鬥來處理。
他收起破傷風之刀,沿著台階衝了下去。
楊捷看到他的身影後站起身看過來,一同起身的還有一位不認識的灰發中年人。
葉青衣直接跑了上來,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方等他。
“快點離開這裡,待久了對身體不好。”蘇驀拉住葉青衣,飛奔而下。
或許是剛才失血,又立馬劇烈運動的緣故,蘇驀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葉青衣從一旁扶住他的手臂。
“青衣,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李文輝一步躍至他身前,皺眉道。
“多謝李叔叔關心,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剛才下來的時候,葉青衣已經將李文輝大致的信息告訴他了。
李文輝,B級修行者,紅葉堂第三元老,與葉忠文是多年好友,因為沒有女兒,對葉青衣視如己出,甚是疼愛。
事實上葉忠文也加入了紅葉堂,並且獲得了名譽元老的稱號。
“既然累了那就要好好休息。”說著他朝自己的人揮揮手,立刻有人拿來食物和水。
蘇驀也不客氣,接過吃了起來,他早就餓瘋了。
“謝謝李叔叔。”
看他吃得開心,李文輝也打心眼裡高興,可目光掃到他背後的葉青衣時,臉上立馬變了顏色。
明明剛才還沒什麼的,怎麼突然之間就有點兒討厭他了呢……“見過李前輩,我是青衣的朋友。”葉青衣非常禮貌,讓李文輝在質問前不得不先整理好情緒。
李文輝心裡很不是滋味,屬於上位者的氣場絲毫不加掩飾,重重地壓在葉青衣的身上,隻是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他語氣還算平和地問道:
“隻是普通朋友?”
葉青衣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疼了多年的侄女兒身邊突然出現黃毛,高興就怪了。
“對,隻是普通朋友。”她的聲音斬釘截鐵,心裡卻感覺有些好笑。
蘇驀站出來為她解圍:“李叔叔,您彆嚇著我朋友了,這次遺跡中她可幫了我不少忙呢。”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了。”他的眼神從葉青衣臉上掃過。
葉青衣很識趣地回答道:“朋友嘛,互相幫助都是應該的。”
哼,算你小子識趣。
李文輝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一旁的楊捷說道:“人我帶走了啊。”
“按照規定,等辦完相關手續後才能離開。”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能通融通融?再說了,青衣本該是我們紅葉堂的人,你們卻想捷足先登,這難道不是無恥的究極表現嗎?”
“不論是北鬥還是紅葉堂,大家都是夏國官方組織,都為國家做事,談什麼你我。”楊捷淡然道。
“說得比唱的好聽,有什麼好東西還不是你們先得,我他喵地進個自己國家的遺跡還要跟你們的長老團申請,這還有天理?”李文輝越說越氣,身後的屬下一個個不敢吱聲。
最終還是蘇驀以葉青衣的身份勸說,李文輝才就此作罷,答應他先去北鬥辦理相關手續,然後再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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