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抹陽光照進山林的時候,夏青青正躺在一棵大樹下,柔和的光線在她臉上輕輕拂過,似乎要將她從沉睡中叫醒。
她周圍一米內全是密布的藤蔓,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偶爾有小動物經過,它們會貼心讓其感受一次坐過山車的樂趣。
一聲輕哼從夏青青口中傳出,她狠狠地伸了個懶腰,擦掉掛在嘴角的晶瑩,“咦,我這是在哪?”
她愣了足足半分鐘,突然想到自己是被藤蔓抓走的,然後……然後有點累了……就睡了,呃,好像是這麼回事叭。
她點點頭,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卻又立馬陷入前路茫然的慌亂之中,“怎麼辦,我該去哪兒啊,青衣,羅修大帥哥,你們在哪兒?”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山林各處,許多人醒來後發現自己沒死,隻是受了些輕傷,喜悅之餘又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立馬陷入茫然。
就在這時,大家手上的運動手環突然有了反應,打開一看,發現有一條匿名信息:“考驗才剛剛開始。”
啥,都經曆九死一生了,你跟我說考驗才剛剛開始?
頓時有人不樂意了,對著手環就是一頓臭罵,當麵不敢造次,可不代表背地裡也不敢。
蘇驀在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穿行在林間。他看了眼信息,心中並沒有起多大的波瀾,似乎心中早有預料。
他早就猜到,昨晚隻是考驗開始前的開胃菜,唯一有可能屬於意外的就是神秘藤蔓的襲擊,而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的是,那些藤蔓就是人為的。
他在休息的過程中複盤了與藤蔓的戰鬥,發現對方的行為有些詭異。
首先,為何藤蔓隻纏手腳,不纏更容易製服獵物的脖子。要說僥幸,凡是他看到的人幾乎都是被纏住了手腳,沒有一個是脖子或者其他位置。
其次,藤蔓拖著他行動時刻意繞開了有荊棘和尖銳石頭的地方,隻從柔軟的土地上走,偶爾壓一壓腐朽的樹枝。
這兩點聯係起來,要說真不是人為的,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這些藤蔓成精了!
蘇驀忍不住腦補,到底是怎樣強的超凡者,才能有這麼逆天的操作。
嗡!嗡!嗡!
手環上又有新消息:“獵殺時刻,持續時間:1:00:00。”
00:59 :59。
……
倒計時已經開啟,但周圍沒有任何異常,或許危險正在趕來的路上。
“真是讓人不能消停一會兒啊。”蘇驀抱怨一句,不著急離開,打算在周圍巡視一番。
林中不時有野生動物出沒,但都是些小家夥,威脅不算大。最危險的一次是碰到一條一米長的毒蛇,但好在他提前發現,沒有被傷到。
蘇驀拎著尖銳石塊快速穿行在林子裡,身形迅敏,如履平地。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想象中的危險並沒有出現,他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放鬆神經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勁風從耳旁呼嘯而過,他下意識側頭,躲過襲來的箭矢。
“喲,還挺像啊,叢林獵人,古代模式的。”
蘇驀迅速轉身看向來人,結果對方的造型更是驚豔:亮閃閃的鎧甲、插著羽毛的頭盔、背後的箭壺、手裡的弓箭……
“看來上麵挺重視這次考核的,NPC都找得如此逼真,就是下手重了點。”蘇驀拔出插入一旁樹木的箭矢握在手心,再次躲開射來的箭。
他“嬌喝”一聲,迅速與對方拉近身形。對付這種遠程武器,最好的辦法就是近戰。
蘇驀瞬息間便達NPC身邊,隻見對方臉上還戴著麵具。
他憑借強大的身體素質與其周旋,發現竟有些吃力,因為對方身上甲胄很堅固的原因,手中的箭矢一時間竟無用武之地。
“包得真嚴實啊。”他忍不住吐槽。
NPC獵人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過,隻是一個勁地打,好像不知疲憊一樣,而且招招狠毒,都是朝著要害處攻擊的。
他終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開始懷疑對方的身份,“你到底誰?”
NPC不說話,拔出腰間的佩刀,朝蘇驀頭部果斷劈來。蘇驀眉頭緊鎖,知道這已經不單單是一次考驗那麼簡單,很可能混進了真要致自己於死地的殺手。
如果真是這樣,不管對方出於什麼動機,有什麼目的,自己都是危險的。
他也不再藏著掖著,努力尋找可以突破的地方,最終將目光移向麵具。
麵具呈青銅色,很有年代感,蘇驀趁對方無暇顧及之時突然上手,一把將其摘掉,露出裡麵腐爛的臉。
之所以說成是臉,是因為依然有血肉存在,儘管隻是一層薄薄的腐肉。
這哪裡是考驗他的NPC,分明就是一隻活死人!
它的眼眶塌陷、沒有眼球,取而代之的是兩團幽綠色火焰,它們正有節奏地上下跳動著。
“臥槽,什麼玩意兒?”他忍著惡心將箭矢插進活死人的眼眶,狠狠轉動後拔出,又插入另一個,如法炮製。
眼睛似乎是它的弱點,被箭矢插入後,身體立馬變得僵硬起來,行動也受到限製,原本砍向蘇驀的刀懸在了半空中。
受傷的雙眼中,火焰已經不似剛才那般明亮,有熄滅的趨勢,蘇驀趁機奪過它手裡的佩刀,打算給它致命一擊。
長刀刺入活死人的眼眶,雪白的刀尖從它腦後穿出,龐大的身軀巋然倒下。
“呼——好險,還好我修煉了《種玉訣》,否則今天怕是要栽在這裡了。”蘇驀抹了把額頭,總算是有驚無險。
他將從活死人手中搶來的佩刀放至眼前觀察,發現它不僅鋒利,長得也很漂亮。
刀身長約一米,雪白的利刃在穿透頭蓋骨和頭盔後沒有一絲損壞的痕跡。
好刀!
他從活死人身上解下刀鞘,收歸己有,又沒收了它的弓箭,“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了啊,人家是小姑娘,可經不起你這般驚嚇滴。”
他為自己的“無恥”搖搖頭,隨即將注意力放在了活死人的盔甲上。他很好奇這盔甲下的身體是怎樣的,是否也跟臉上一樣呢?
抱著探索未知的態度,蘇驀在它的盔甲上摸索起來,卻始終找不到打開盔甲的方法。
就在他打算用刀劈開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活死人突然動了一下,抬起頭,用殘缺的眼眶盯著蘇驀看。
那表情似乎在說:“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彆動粗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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