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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父子倆興致正濃時，馬季忍不住，順著月亮門闖進這球場。
幾名護衛立即將他攔住。
“太上皇，下官有要事向您稟報！”
林雲和林鳳年同時看向馬季，都一臉不耐煩。
在他倆看來，這馬季有些不懂規矩了。
他冒出來攪興，沒有一點眼力價。
林雲含笑道：“你的事一會兒再說！馬大人且站在一邊，看著朕與老四的比試！”
“太上皇，老臣真的等不及了！老臣昨晚安排阿超去調查關於林金彪的死，但結果阿超神秘失蹤了！老臣早上去找過陳岩，但他死不承認！！”
事到如今，馬季也不怕將事情捅出來，要是兒子有個好歹，他更承受不起。
而且，他篤定這件事太上皇一定知情。
果然，他話一出口，林雲陷入沉默，眉頭緊皺。
反倒是站在對麵的林鳳年，一臉似笑非笑。
他同樣被蒙在鼓裡了。
至今都不知道林金彪的死因。
林金彪死後第二天，他就想著手調查，卻沒想到宗人府前一天夜裡發生火災，剛好是林金彪停屍的書房失火，將他燒成了灰。
明眼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
但誰都不敢再提，更不敢深究。
林鳳年自然也不敢。
因為大家都篤定，這一定是太上皇的手筆。
可這次馬季突然當眾提及，讓林鳳年大喜過望。
林雲不耐煩道：“阿超在京城怎麼可能失蹤？一定是這臭小子貪玩，不知躲什麼地方去了！你且放心，朕打完球，就安排人幫你找回來！”
林雲不想當著老四的麵，議論這件事。
尤其是他早就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生怕被老四從中聽出什麼端倪。
但馬季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攪局了，直接跪在了地上，抱拳道：“太上皇，此事事關重大！雖然犬子隻是個西部軍區的將領，但此事要是傳出去，讓外界得知我大端就連京城都不安全，那豈不是成了天下笑柄？何況，這個神秘人膽大包天，今天敢對犬子下手，明天或許就敢對皇子下手…”
“混賬！”
林雲麵色越來越難看，張嘴罵了一句，再無心情打球，手中籃球狠狠砸向馬季，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麵門。
但馬季躲都不躲，被砸的鼻血直流。
“還請太上皇開恩！！”
說著，他一個頭磕在地上。
林雲氣急敗壞，可當著老四的麵，他又不好發作。
這時，林鳳年沉聲道：“父皇，兒臣倒覺得馬大人言之有理！我大端如今乃是堂堂天朝，東大陸每年都有無數的國家前來朝拜，若是將這種消息傳出去，隻會損傷大端威嚴！”
林雲冷哼一聲：“行了！這場比試就算了！朕允許你出征南乾，調用北乾的力量，但朕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隻能贏不能輸！要是輸了，或是損失慘重，可彆怪父皇對你不客氣！”
林鳳年狂喜，抱拳道：“謝父皇成全！兒臣一定竭儘全力！不辜負您的囑托！”
之後，他轉身離去。
達到了目的，他也懶得在這耗著，而且，他也看的出來，父皇有話要單獨與馬季說。
不過，他又哪裡知道，自己這次出征還沒開始，就已經被算計了。
林雲就是希望讓南北乾互相殘殺，順道再借機將朱雀國的軍事能力也消耗一些。
為接下來的西征做鋪墊。
因為西梁國早就上了林雲的必殺名單，大端若想要大兵壓境，就必須要穿越大辦法西域國家的領土，這裡麵還會發生不少的事。
林雲目送兒子離去，這才沒好氣的看向匍匐在地上，被兩名護衛阻攔在球場外的馬季。
“好了！你們都退下！”
幾名護衛立即領命離去。
林雲走向不遠處的涼亭休息，沉聲道：“你過來吧！”
馬季直起腰，看著林雲朝涼亭走，他眼中露出一抹希望。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作為有多大膽，但沒辦法，為了兒子的命，他必須要這麼做。
很快，馬季跟著來到涼亭，就乖乖跪在了林雲腳下。
“太上皇，老臣知道自己剛剛犯了大錯！您要殺要剮，老臣都接受！但還請您一定要救救阿超！他還年輕…”
林雲打斷他說話，耐人尋味道：“你兒子失蹤，怎麼就確定朕會知道他的下落？還是說，你猜到了什麼？亦或是看到了什麼？”
馬季抱拳道：“陛下，不是老臣妄測聖心，是林金彪死的蹊蹺，而您的反應就跟蹊蹺了！所以，大家都懷疑這個幕後真凶，或許已經被您識破了！但有可能是比較重要的人，所以才導致您引而不發，故意讓這件事的熱度降下來…”
林雲點點頭：“這的確是朕的失誤！不過，朕也實話告訴你，阿超的失蹤，朕也不清楚！”
“太上皇，要是換做平時，您說什麼，老臣就信什麼！但這件事，請恕老臣不敢苟同！”
林雲邪笑道：“馬季，你現在膽子不小啊！居然連朕都敢質疑？是因為朕不再是皇帝了嗎？”
“不！！太上皇，您千萬彆誤會！其實，林金彪死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是禁不起推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那個幕後黑手一直躲在暗中，但暴露也是遲早的！而且，老臣篤定，阿超一定是昨晚窺探到了一些核心秘密，才會失蹤！”
“如果是陛下您的計劃，我馬家願意鼎力相助，配合到底！但要是陛下隻是知情，卻沒打算參與，那還請陛下能明示，讓老臣有一個調查的方向！讓犬子能平安回來…”
林雲目光深邃的凝視著他，最後欣慰一笑：“你起來吧！”
馬季站起身，就低著頭不敢看林雲的眼睛，但鼻血卻依舊不停的流淌。
那副樣子看著略顯狼狽。
馬季畢竟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
在大端，能讓他受傷的人寥寥無幾，而林雲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就算再憋屈，也得忍受，而且他也不覺得丟人，畢竟傷他的人太上皇，隻他追隨了大半輩子的主子。
林雲在袖中抽出絲帕遞給他。
“誒，你擦一下吧！朕剛剛有些失控了，所以傷了你！彆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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