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亮飛也似的跑出去，馬上又折回，“賀明家在哪裡？”他問李春麗。
李春麗其實也不知道科長家的住址。
隻好打電話到公司求救。
“是在西平花園小區。”
“現在去的話，也要花點時間了，喂，先去通知那裡的公安局。我們這就趕過去。”
“是！”
田春達和韓亮一走，李春麗和胡蓮相視而笑。
“好像台風過境一樣。”李春麗說道。
“凶手是那位科長嗎？”
“嗯……不能這麼快斷定，人不可貌相呀……”
李春麗想起了賀明科長一聽說代雲被殺就暈過去的事。雖然有點誇大，不過在受驚之餘，隱含著其它的意思也說不定！
“我回來了，怎麼回事？”田靖提了包購物袋走了進來，“巡邏車像趕什麼似的，開得好快呀！”
“一言難儘呀！”這也不是李春麗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
“謝謝你呀！幫我看家。”
“哪裡！那麼，我們回去了。”李春麗趕緊帶胡蓮上樓去了。
一出了門，胡蓮便說，“我蠻擔心我哥哥的，我先回去了。”
“好吧！怪複雜的，沒詳細說的話。也無法了解。”
“要有信心呀！彆泄氣了！”胡蓮微笑著。
李春麗上了二樓，取出鑰匙正要開門。
“喂，李春麗！”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李春麗回過頭一看。
“賀科長！”
“先進去再說吧！”賀明半命令似的要求。
這個時候要說“不”也不行了，開了門，李春麗讓賀明先進去。
難道，他會對我……
李春麗吸了口氣。怎麼辦是好呢？
“請快點走吧！”李春麗冷冷說道。
“喂，這麼無情！你是我的部下呀！”賀明無奈地說。
“對不起，一個將要進監獄的人，可跟我沒什麼瓜葛！”
“什麼？我可沒殺代雲！”賀明一臉認真。
“小聲一點！這種便宜的公寓，隔壁聽得到！”李春麗抗議地說，“薪水有限，隻有這種地方可住啦！”李春麗不忘挖苦幾句。
賀明坐下，不安地籲了口氣。“他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問你呀！天知道？
“科長，你打算怎麼辦呢？”李春麗也坐了下來，“這附近有警察監視！”
“我知道。”
“您太太知道嗎？”
“還用說！”賀明無奈地說。
“是呀！”
“想到這事我就頭痛！”賀明搖著頭說，“我太太不嚇癱掉才怪。”
“沒辦法呀！自己做的好事。”
“我沒做！”
“小聲點！這種事還好意思大聲嚷嚷！”
“其實，她去上網球訓練班，做些什麼事我還會不知道？”
“你太太呀？”
“當然呀！她根本對運動一點不感興趣，嫌麻煩，還不是因為教練很英俊啦……”
哎呀！我的天哪，這樣的夫妻，我看是完蛋了。
“對了，科長。”李春麗不想聽這個，便問道。“樓下代雲被殺的房間的鑰匙，是你借走的？”
“這，這個……”賀明答不出話來。
這就代表招認吧！
“總之，李春麗小姐，我很累了，泡杯茶給我吧！”
“科長是逃亡的人犯呀！我怎敢有您沾過指紋的茶杯呢？”李春麗一口就拒絕了。
想了想李春麗又說：“好吧！我去燒開水！”李春麗還是站起燒水。用紙杯子好了，用後就丟了吧。
“很乾淨嘛！”賀明也起身來到廚房。
“我是不會放些沒用的東西的。”李春麗從櫥櫃裡拿出茶包。
一包泡一杯太浪費了。至少也要泡個三杯吧！哢嘰、哢咕有金屬的摩擦聲，李春麗回頭一看，眼前出現了一把菜刀對準著自己。
“科長！你乾什麼？”李春麗一驚，臉色蒼白。
“安靜些！”賀明睜著大眼，樣子極粗暴，“一出聲你就沒命了。”
李春麗真有點怕。
“走，到裡麵房間去！”
“裡麵哪有房間，隻有這裡呀！”
“好，坐下。聽著！”
李春麗乖乖點頭。這回不會真的輸了吧！
“把衣服脫掉！”賀明命令著。
“要洗澡嗎？”
“彆裝蒜，你已經在我控製之下了！”
李春麗好不容易鎮定下來。有了！
仔細看，賀明拿刀的手正顫抖著。
“你打算怎麼樣？”
“少廢話！”
“你才少廢話！”李春麗反駁著。
“他媽的，你不要命了！”
賀明向李春麗逼近，身體一移動，就失去了平衡感。
李春麗一用力，一腳踢向賀明的胯部。
“哎呀！好痛！”賀明輕易地被弄倒了。刀掉在地板上。
李春麗一拾起刀，逼向正在撫摸痛處的賀明的喉頭。
賀明瞪大眼。
“救命呀！”
“殺人了！”
沒人會來救你的。李春麗喘了口氣。
“你的想法太老套了。”李春麗說。“這種做法是半個世紀前的老招式了……”
“請原諒我！”賀明像隻被雨淋濕的長毛狗一樣，渾身顫抖著。
“喝茶吧！老老實實地說吧！”
“嗯，對不起……”賀明啜著熱茶，“還以為你隻不過是個嬌氣的女人，沒想到挺強悍的！”
“少拍馬屁了，快說！”
“最初是我強拉代雲到旅館去的，她喝醉了酒，心情不怎麼好……”
“你在那種時候占有了她，這一點也不值得驕傲。”
“嗯，但是，那之後，代雲便聽我的了！”
好奇怪呀！李春麗心想著。
像代雲這樣漂亮的女人，怎麼肯做這種事？肯聽賀明的話，說不定是有其它理由呢……
“那你也想對我重施故伎？”
“嗯，以便可以藏在這兒！”
“人生，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李春麗自信地說，“那麼，難道，代雲沒有彆的男朋友嗎？”
賀明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直覺吧！”李春麗裝模作樣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知道，隻覺得她最近怪怪的。”
“沒具體表示嗎？”
“隻知道她大概另有男人，但沒……”
“是這樣嗎？”
或許，那就是胡仁吧！因此，看見他跟李春麗在一起，而起了嫉妒心……
“但是，請相信我，”賀明說著，“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以李春麗來看，像賀明這麼膽小的男人，不可能敢殺代雲，但是，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