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魔女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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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彆墅的鑰匙有什麼關係?”

“彆墅的鑰匙放在那行李裡。”

“什麼?”田春達提高了嗓門。假如她說的是事實的話,那她的鑰匙是和行李一起被鎖在車站的存放櫃裡。同時,她又說是把存放櫃的鑰匙丟失了。

“存放櫃,請求存放櫃管理員配把鑰匙不就打開了嗎?”本來是追查彆墅的鑰匙,可是不知不覺間查問起存放櫃的鑰匙來了。

“鑰匙號碼我記得,如果交上賠償費,他們是會給打開的。不過我沒去,一直存放到今天。假如中途去開的話,存放天數在存放櫃的表示窗上有表示,一看天數,就知道應該付多少存放費。”

她的說話聽起來仿佛若無其事,但實際上是在明確地為自己表白。存放櫃的表示窗上指示著存放天數,一看那數字,就知道行李存放了多少天數,這可以證明在這期間內,沒有動過行李。夫人說,她是在三四天前把行李存放在存放櫃裡,並且,彆墅的鑰匙也在那行李中,這是為了證明高卓夫人沒有拿著彆墅的鑰匙。沒有鑰匙,董原死了之後,當然也就不能把彆墅從外麵鎖起來了。

“你另外還有沒有鑰匙?”

“沒有了。”對方的回答很乾脆,語氣裡可以說是充滿著自信。

“再問一個問題作參考。昨天夜裡的同窗會之後,你是從會館直接回家的嗎?”

“不。我們都是好久沒見麵的好朋友。由於一起聊的時間太晚了,結果沒能回去,就在會館裡住了一宿。”

“住在會館裡?”

“是的。反正回家丈夫也不在家,我覺得倒不如和久彆的朋友儘情地玩上一宿。”

假如這是真的,很明顯,她不在現場的證明是充分的。首先,她的鑰匙存放在車站的存放櫃裡,這證明她不可能把彆墅鎖上後逃出來;現在,她又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明,說明她不能往複現場一趟。

難道她就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了嗎?她提供的對象,一是車站寄存行李的存放櫃,二是她的同學,如果向這兩方麵作調查,馬上就可證實她沒有撒謊。

可是,她和金武說的不一致,這又怎麼解釋呢?讓兩人對質當然是可以的,但這種作法應該放在以後。不管怎麼說,金武更值得懷疑。

“存放櫃裡的行李就那樣放在那裡可以嗎?我們也要求存放櫃管理員不要開。裡麵沒有目前必須用的物品嗎?”田春達的語調中含有讓對方不要發牢騷的意思,因為行李已經存放到現在沒動了。如果對她再有什麼打算的話,不能預先讓她有準備的餘地,否則的話,她還能製造出更多自己無罪的證據。

“可以。可是那怎麼……”她的話聽起來很象是在裝胡塗。這也許是因為已經在以懷疑的心理對待她。可不能抱著過於先入為主的觀點不放呀!田春達一邊警告著自己,一邊說:“這是搜查的必要。你的行李就交給我們吧,請你一定協助。一會兒,為了把屍體搬出來,不得不把你彆墅的窗戶打碎。夫人,也希望你儘早到這裡來。”

“知道啦,我馬上就去。”金武此時正在彆的房間裡。田春達掛斷了電話就到那個房間找他去了。

“金武先生,你若是撒謊不說實話,可就麻煩大了。”田春達說。

“撒謊?我撒什麼謊啦?”從他反問的表情來看,感覺不出他有虛假。

“我已問過高卓夫人啦,她現在就在南光的家裡。她說,她沒有打電話叫你到彆墅來。”

“那,那是胡說!”金武臉上的肌肉都痙攣起來,他的表情中蘊含著強烈的驚愕和懷疑。

“那麼,就是夫人撒謊了?”

“我的確是在會館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那裡傳呼電話的小姐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們是要調查的。那場音樂是哪裡的樂團來演奏的?”

“是上海的管弦樂團。”

“可是,假如高卓夫人真的打電話把你叫出來,那她是怎麼知道你這個時間在那裡呢?”

“是她給我的招待券。她說她有彆的急事不能去,可以的話,讓我代替她去。”

“什麼?是她給你的招待券?”田春達目光熠熠地說。

“是的,她說是好座位不能浪費,一定要去。”

“這麼說,她連你座位的位置都知道。”

“假若有記錄的話——”

“你當夜去聽音樂會,知道的人除了高卓夫人外,還有誰?”

“我覺得單位的同事能知道。”

“那為什麼?”

“現在正是新產品上市不久的時期,企業和買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洽談,所以開發部的工程師們凡是不在自己家裡的時候,無論在哪裡,都要和單位裡取得聯係。”

田春達點點頭。至少,除了她之外,還有人知道金武當夜的去處。

“這一情況,高卓夫人知道嗎?”田春達問。

“你指的是什麼?”

“工程師要把在外的地址告訴單位。”

“因為她是高卓君的夫人,當然知道。”假如她懂得這方麵的知識,就會設法儘量減少對她的懷疑。

“是傳呼電話的小姐讓你接電話,而不是在場內的廣播喇叭把你叫出去的?”田春達繼續問。

“不是,因為正在演奏當中,聲內不開廣播喇叭,是傳呼小姐到我座位上去叫我的。”

“誰在哪個座位上,是不是由劇場管理員安排?”

“不是。因為劇場很大,可能是夫人把我的座位告訴了傳呼小姐。”

“這麼說,高卓夫人本來就知道你的座位!”

“……”

“把票送了人,還能記得票上的座號,有這樣專心的人嗎?”

“那……”

“假定能記著的話,那就是說,一定是有事要和那個人聯係。怎麼樣,你在接受招待券的時候,沒看出夫人有這種表現嗎?”

“什麼表現?”

“在音樂會期間要和你聯係。”

“沒有。不,那麼說的話……”金武的表情有點兒變化。

“什麼?”田春達緊盯著金武的麵孔。

“她說過,送招待券的人可能要來,要我一定要坐在招待券指定的座號上。否則的話,一旦空了座位,送招待券的人會不滿意的,因為節目很紅,門票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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