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拜訪曲強。
候診室有三名病人,田春達很有耐性的等到那三個病人看完之後,才去跟曲強醫生見麵。
曲強肌膚白皙,長相英俊,可以稱得上是個美男子。
他好像很疲倦地一麵拍著肩膀,一麵答道,“那天的確在歐羅巴餐廳遇見杜田村。”
“是不是在晚上八點左右?”
“正確時間我記不得了,不過大概是那時候。”
“你能不能把那時的情形詳細告訴我?”
“可以,事情是這樣子。我吃完飯走到走廊,遇見杜田村,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你吃完飯就回去了嗎?”
“是的。”
“沒有看表演?”
“沒有,因為我有事。”
“你在走廊遇見杜田村,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後,有沒有交談?”
“沒有,我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後,馬上分手,因為他跟太太在一起,我也有事情。”
“那就怪了,杜田村說你們站在走廊上交談了十二、三分鐘之久。”
“那是他在胡說八道。那天我有事,不可能跟他談那麼久。”
“杜田村說你跟他談去美國的事情。”
“那他弄錯了,我去美國是一年前的事,如果跟他談去美國的事情,也是一年前說的。”
“我再確定一下,你們在歐羅巴餐廳不期而遇,打一聲招呼後就馬上分手嗎?”
“是的,前後不到三分鐘,看來杜田村弄錯日期了,那天的確隻打了聲招呼就馬上分手。”
“餐廳的電話是在衛生間的對麵嗎?”
“是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田春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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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杜田村的嫌疑越發加深,因為又查明兩件事與杜田村有關。
第一是找到了在肖天和李順香被毒殺那天晚上八點三十分左右,在綠葉公寓附近看到杜田村的目擊者。
那個目擊者是賣小吃的攤販,傍晚時分,他剛好在公寓旁邊的空地擺攤做生意。
那個目擊者這麼說道。
“大約八點半時,有一輛雪白的跑車開到對麵大街停下來,那是福特高級跑車,這一帶沒有人開得起這種車子,所以我很好奇,想看看開車的人是誰。不久,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朝著綠葉公寓走過去,對啦!那個男人就是這張照片的人,大約五六分鐘後,那個男人又從綠葉公寓跑出來,開車離去,不久,警車就來了,害
我大吃一驚。聽說有一對年輕情侶被人殺害,那個開車的人是不是凶手?”
第二件事是出事那天下午,杜田村從銀行取出二百萬元,有趣的是,到了第二天,他又把那筆錢存進銀行。
關於這件事,杜田村這麼解釋。他想買車,所以才取出二百萬元,後來打消買車的念頭,第二天便再把那筆錢存進銀行。
“這樣一來,杜田村非俯首認罪不可。”
田春達向郝東說道:“第一件命案那晚,他在歐羅巴餐廳打完太太要他打的電話後,從化妝室溜出去,開著事先停在餐廳後麵的車子去殺害袁力,杜田村利用太太要他打電話的機會溜出去殺害袁力,是很偶然的,如果那時他太太沒叫他去打電話,他也會借口上廁所,溜出去殺害袁力。”
郝東很讚同田春達所說的話。
“那他的動機仍然是嫉妒了?”郝東刑警問道。
“除了嫉妒,我再也想不出其它原因了,這是跟美麗富家女結婚男人的悲劇。”
“接著,他又去毒殺肖天和李順香,那動機又是什麼呢?”郝東又問。
“多半那兩個人拿著他倆在袁力屍體旁邊撿到的凶手掉落的東西給杜田村看,要挾杜田村以高價買下那東西。杜田村知道如果不買下那東西,一定會吃上官司。所以才連忙從銀行領出二百萬元。”
“可是為什麼他又要殺害他倆呢?”
“理由有二,一是很氣憤肖天和李順香向他勒索二百萬元,二是為了小心。他可以用二百萬元買下證據,但還是會留下肖天和李順香這兩個證人,對杜田村來說,這兩個人是危險人物。由於沒有證據,警方不見得會相信他倆所說的話,但會對他起疑心,因此讓這兩個人活著對他是一大威脅,所以才殺他倆滅口。”
“杜田村用什麼方法殺死他倆呢?”
“我想方法大概是這樣子:杜田村跟他們倆約定時間和地點付款贖東西,到了約定時間,或是提早一刻,他倆離開住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約定何時付款,不過多半是晚上七時左右,因為這時候,他倆已不在家,而且他們家的鎖是普通鎖,很容易打開。
杜田村身上帶著早已準備好的氰酸鉀,既然他有辦法弄到特效藥,應該也有辦法弄到氰酸鉀。
他之所以帶來氰酸鉀,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毒殺他倆。他進入他倆的房間後,發現桌上有一瓶剩下一半的紅酒,於是他戴著手套,把氰酸鉀摻進酒裡麵,然後開著車子趕去付款的地方,他倆對杜田村的遲到一定很生氣,可是一看到二百萬鈔票,便轉怒為喜。回家後,喝酒慶祝,結果中毒死亡。”
“那麼杜田村何以要在晚上八點半左右進出綠葉公寓呢?”
“我想一定是想確定他布下的圈套成功了沒有?如果成功了,也好把那二百萬元拿回去,當他打開房門一看,果然如他所願,那兩個人已中毒死亡,於是杜田村就把那二百萬元拿回去,第二天存進銀行裡。”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申請逮捕令了吧?”
“可以了,我們就去申請逮捕令。”田春達說罷,率先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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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杜田村的逮捕令馬上申請到了。
田春達帶著幾名刑警驅車趕往明日周刊社。
可杜田村不在編輯室。
“杜田村總編輯呢?”
田春達向編輯室的職員問道。
“總編輯今天請假。”有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職員回答道。
“請假?”
“是的,所以我們才感到有點奇怪。”
“這話怎麼說?”
“因為總編輯從未請假,突然在最忙碌的今天沒來上班,才讓我們感到奇怪。”
“有沒有打電話去他家查問?”
“有。”
“是誰接的?結果怎樣?”
“是他太太接的,他太太說就跟平時一樣,今天上午八時,他開著車子去周刊社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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