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內人結婚前的事情。”
“可是,我聽人說,婚後嫂夫人還跟袁力有來往。”
“你聽誰說的?”
杜田村皺著眉頭說道:“這是謠言,宋景不是這種女人。”
“好,我們不提這個,你去歐羅巴餐廳,是怎麼去的?”
“當然是坐車去的。”
“是不是開自家的跑車去的?”
“不是,是坐計程車。”
“為什麼不開車呢?”
“因為我們去那家餐廳,除了吃東西,還會喝酒。內人也非常喜歡喝酒,喝多了酒就不能開車了,所以才坐計程車。”
田春達想,如果他事先把自家跑車停在那家餐廳外麵,不是隻好搭乘計程車去嗎?
“有什麼奇怪嗎?”
杜田村問道。
“沒有。”
田春達搖了一下頭說道:
“聽說你經常去那家餐廳。”
“是的。因為那家餐廳的東西很好吃,節目又很精彩,所以每個星期去一次。”
“經常是跟夫人一起去嗎?”
“是的。”
“昨晚也是這樣嗎?”
“是的。”
杜田村點了一下頭後,突然眼露凶光,瞪著田春達問道:“你認為是我殺害袁力的?”
“是的。因為你有動機。”田春達一麵攪拌咖啡,一麵說道。
“動機?你是說嫉妒?”
“難道不是嗎?”
“沒那回事,我不是心地狹窄的人,怎麼會去計較太太婚前的行為呢?”
“如果夫人婚後還跟袁力有來往,那就很難說了。”
“就如剛才我所說的,內人不是那種不守婦道的人。”
“老實告訴你,昨晚有人看到你的跑車停在歐羅巴餐廳後麵。”
田春達故意這麼說,想讓杜田村上當,露出破綻,無奈杜田村是隻老狐狸,早已看穿他的想法,所以笑著說道:“那輛跑車不是我的,有那種跑車的人又不隻我一個。”
肖天和李順香一臉緊張地等候著。
從外麵回來的杜田村接到記者的報告後,注視著他倆。
“你們找我,有事嗎?”
杜田村輪番打量著肖天和李順香。
“是的。我叫肖天。”
“我叫李順香。”
“我總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們”杜田村好像在回憶般說道。
肖天用鞋子踩熄煙屁股道:
“是我和她發現袁力被殺,打電話報警的。”
“啊,對啦!是在那幢公寓見到你們。”
“這件事對你關係很大,最好找個地方談談。”
“我們去屋頂陽台談,怎樣?”
“好吧。”
他們三人走上屋頂陽台,雖然沒有風,可是很冷。
杜田村點燃香煙後說道:
“你們是不是想跟我談十萬元獎金的事情?如果是,那我隻好說抱歉了,因為你們找到他時,他已被人殺害,所以無法發給你們獎金。”
“我不是來跟你談獎金的事情。當然啦!我也很想得到那筆獎金,可是被尋者已經被殺,這項有獎尋人遊戲自然就取消了。”
“你很明事理。那麼你想跟我談什麼呢?”
“我希望你付我二百萬元。”
肖天的聲音有點發抖,可能是過於緊張的關係。
“二百萬元?”
杜田村有點吃驚地反問道:
“你為什麼要我給你二百萬元?”
“買我要賣你的東西呀!”
“如果你想拿偷來的鑽石賣給我,那你就搞錯了。”
“我要賣給你的東西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鑽石。”
肖天慢慢地把手伸進口袋裡麵,拿出一包用手帕包紮好的東西。
打開來一看,原來是金領帶夾,上麵鑲有鑽石。
就在那一瞬間,杜田村的臉色大變。
肖天一麵把領帶夾的背麵給杜田村看,一麵說道:“你看,這裡刻有拚音字母DTC,這是你名字的拚寫吧?老實告訴你,這支領帶夾是在屍體的旁邊撿到的,如果我把這個交給警察,並告訴警察,說是在屍體旁邊撿到的,你不就慘了嗎?”
說罷,肖天注視著杜田村。
他想利用這支領帶夾好好向杜田村敲詐一筆。
李順香屏氣凝神的拉著肖天的手站在旁邊,她想如果有這二百萬元,就可以住進夢寐以求的那幢城北公寓。當然啦!二百萬元是買不起那幢公寓,可是付首付款卻是綽綽有餘。
杜田村一言不發地注視著肖天手中那支閃閃發光的領帶夾。
“你告訴警方了沒有?”杜田村的聲音有點沙啞。
“還沒有。”
肖天笑著說道:
“我認為應該先拿給失主你看。”
“你要我以二百萬元買這支領帶夾?”
杜田村伸出手想搶那支領帶夾,肖天連忙把手縮回來,把那支領帶夾放進口袋裡說道,“是的。我想這個價錢不算太高,花二百萬元免除牢獄之災,這不是很劃算嗎?”
“這個價錢不算太高。”李順香也在一旁附和道。
為了發橫財,肖天經常買彩券,可沒中過獎。如今有這麼一次發財的大好機會,非得好好把握不可。
“老實告訴你,我不是凶手,因為我有不在場證明,不信你們可以去問警察。”杜田村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記得在那幢公寓裡,曾聽到你向田春達隊長說:你沒有來這裡跟被害者袁力見麵,可是我卻在屍體旁邊撿到這支領帶夾,顯然你在說謊,如果警方知道你在說謊,你就慘了。”
杜村田聽到這話,沉默了,片刻後他說:“二百萬元嗎?”
“是的。”
“好,我買了。”
“謝謝。”
肖天和李順香很高興地向杜田村點頭致謝,一點也不像勒索者。
杜田村重新點燃一支香煙說道:
“可是現在我沒有這麼多錢。”
“那麼何時可以準備好?”
“明天好嗎?”
“好,我等你到明天。”
“錢一籌好,我立刻跟你們聯絡,能不能把你們住的地方告訴我?”
“不行,還是由我來聯絡好了,明天傍晚五點,我再跟你聯絡。”
“為什麼不能把你們住的地方告訴我呢?”
“如果我把住的地方告訴你,你派人來攻擊我們就慘了。”
“你好小心呀!”
“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點的好。”
翌日晚上九點,田春達從刑偵支隊的窗子往下注視著街道。天色非常的陰暗,看來好像快要下雨。
好像又有案件要發生。田春達看著黑暗的天空沉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