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臉上沾上奶油了嗎?”
“啊!不是!隻是現在的年輕人都很不屑於愛情的執著,覺得那是古板、傳統。所以,一聽到你對你叔叔他們的感情很受感動的時候,我覺得有點意外!”
“並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信奉性開放主義,也有人相信愛這種真摯的感情的!”
郝東說道。“對了,你不是說有事要告訴我嗎?”
“啊!對了!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宋紅敲敲自己的腦袋說:“今天早上,有一大堆電話打到家裡,我叔叔那邊也是一樣!”
“電話?誰打的?”
“報社啊!也有雜誌社。說什麼想和我們見麵,有些問題要請教我們之類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郝東慌忙說:“報社怎麼會知道呢?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知道。”
“可是,他們說二十年前的案子即將破案,想請問我們的意見如何哦!”
“即將破案?”
“對啊!而且,他們還說真凶露麵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那種事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而且都已經過了二十年,殺人逮捕有效時限已過,就算現在知道凶手是誰也無法逮捕他啊!”
“那麼,為什麼還要去挖掘這件案子呢?”
“這是上司的命令。我也不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儘管你們無法逮捕,可是一知道凶手是誰時,對那個人一定會有所打擊的!”
“說得也是!”
“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再來調查呢?已經過了二十年,大家都很幸福地在過日子,何必要再去挖掘從前被埋葬的墳墓呢?並不是不怨恨那殺死祖母的凶手,隻是,如果一調查出凶手是我們親近的人的話那個人會很難過的。”
“嗯”郝東被她說得無話可答。宋紅所說的話,原先自己也曾想過,可是,換個角度來看,身為刑警,麵對一件迷宮似的殺人案件,如果能使它破案的話,不啻再度肯定工作能力。
“可是,很奇怪,即使現在再調查二十年前的事,仍然無法找出新的線索。說要知道真凶是誰,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未免太”
郝東喝了一口咖啡又說:“站在我的立場,我無法告訴你調查進行到什麼程度。但是我會幫忙你調查一下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謝謝你。很抱歉麻煩你。”
“哪裡!”郝東客氣地說。
郝東與宋紅分手後,一回到刑偵支隊,就看到田春達正在穿外套。
“你在乾什麼?去哪裡了?找都找不到人!”田春達問郝東。
“啊!有點事,所以對了,隊長,是不是您散布說二十年前宋永妻子被殺事件即將破案的?”
“是啊!”田春達很隨意地回答。
“可是,為什麼?我們不是還沒查出新的線索嗎?”
“就是因為這樣子,所以我才散布的。”
“怎麼說呢?”
“你要知道,**陣的案件就像熄滅的火一樣。不把它攪和一下,它是不會再燃燒的。”
這一句話不知道又是引用哪一篇文章的!郝東覺得田春達想得很多,想得很細。
“我一散布即將破案,這消息一定會令凶手大吃一驚,然後他會焦躁不安,就會有所行動,然後我們就可以借機請他走一趟公安局了!”
“如果能照你所預想的步驟一一的發生就好了。可是,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那你又打算怎麼做呢?”
田春達信心十足地回答說:“不要擔心!已經發生了!”
“發生什麼?”
“剛剛有線索進來,宋良平被殺了!所以我正要外出!你也跟我走吧。”
現場是在宋正平的公寓內宋良平的臥室。
“隻不過是昨天到今天而已,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效用了。”田春達坐在警車中說道。
“可是,隊長!”郝東說。
“什麼事?”
“這一件殺人事件──就是宋良平被殺這一件事,如果跟二十年前的事有關係的話──”
“可能有所關係的。”田春達說。
“就算有關聯,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成因為我們在挖掘二十年前的案件,宋良平才被殺的呢?”
“那又怎麼了?”
“反過來說,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的話,宋良平說不定不會被殺死,對不對?”
“哎呀!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是在偵破案件。”
“哦”
到達宋正平的公寓,來開門的是一個嬌小的女人。──她應該是宋正平初戀的情人,也就是他的妻子才對!
郝東報上身份說:“我們是刑警支隊的刑警!”
“啊!我是宋正平的妻子!”
“打擾你了!不用你帶路;我們知道房間在哪裡。”
宋良平的房間大約有十五個平米大,一張單人床,沙發、座椅、桌子,就占了房間的十分之七,衣櫥
是做在牆壁上的,單身女郎住是綽綽有餘。可是,現在卻擠滿了檢驗人員及刑警們。
一位當地派出所的警察見到他們自我介紹:“我是屬地派出所的警察林方。”
一見他,真的人如其名,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臉。
“法醫呢?”
“在你看得到的地方。”
在床上的一位魁梧大漢回過頭,看到是郝東他們,就笑著說:“田隊長,你們來了啊!”
他就是法醫常山。
郝東向他打招呼說:“你好!”
“通報發現屍體的時間是下午一點三十二分。”叫做林方的警察有板有眼說明情況給田春達、郝東聽。“發現人是這個家的主婦宮晴。”
“被害者宋良平──”
“啊!不用說了,我們已經知道了。因為其它事我們跟她見過麵了。”田春達說。
法醫常山加了一句:“是被絞殺死的。”
宋良平全裸地俯臥在床上,衣服掉落在床邊的地板上。
脖上纏繞著細細的東西。
“是用長褲襪絞死的。”
“死掉之後再脫掉衣服的嗎?”
“不是,好像是先**的樣子。沒有抵抗掙紮的痕跡,會不會是感情上的糾紛而被殺的呢?”
郝東一聽,心頭上的一塊石頭落下了。若是感情上的糾紛的話,就可以不必為她的死負太多良心上的責任。
田春達問常山:“死亡大概時間?”
“嗯,她沒有特彆的症狀──”常山看著手表,“我想大概是在上午十一點到下午一點之間吧!”
“郝東,去向所有有關係的人調查不在場證明。”田春達又開口了。
“隊長,她一定是跟花心男人牽扯不清才被殺的喲!先調查那一方麵,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