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達對郝東刑警說:不會錯的。朱橋掌握了賀間的秘密而被殺害了。最初可能是一般的交往,後來陷深了。朱橋想檢舉賀間的間諜證據,這就是賀間殺害朱橋的動機。
米琪兒身上隱藏著間諜證據嗎
現在正想搞清這一點,也許馬上就要暴露。兩個小時之前,賀間和波米在民豐飯店接過頭,但沒有作任何交易。我想他們不會察覺有人跟蹤,可能是感到了危險的苗頭。
賀間真的會是美國的間諜嗎
那也沒什麼奇怪的。他主管辦公用電腦部門的工作,是最尖端技術。他被拉攏當了美國的間諜。
過了二十分鐘以後,禿頂的外國人露麵了。他來到總台用流利的漢語說:
我叫波米,我妻子將貓存放在這裡了,我想取走。
總台人員依照警察的事先授意裝做無意的樣子問道:
寵物叫什麼名字
叫米琪。
總台人員取出米琪交給波米。波米看好了貓戴著脖圈,付了規定的費用,將貓放進準備好的籠子裡。
在他正要走出旅館的時候,田春達和郝東一左一右將他夾在當中,前方站著韓亮刑警。他大吃一驚一回頭,溫言刑警擋住了他的退路。他被公安刑警包圍了。
你是波米先生吧,請跟我們到公安局走一趟吧!
波米裝做沒聽懂田春達的話的樣子。閃光燈一亮,將他手提裝著貓的籠子的形象拍照了下來。
這個籠子我們先替你保存著。
郝東說著將籠子接了過去。波米的臉上顯露出絕望的神色。
對波米進行詢問時,他佯作什麼都不知道。從米琪兒的脖圈上拴的鈴鐺裡邊檢查出了微型相機存儲卡,上邊拍照的是最尖端技術情報。
可是,波米堅持說:
貓的鈴鐺裡有那種東西,我完全不知道。我隻是因為喜歡貓才要它的。
那麼,是誰在鈴鐺裡邊放的相機存儲卡呢
那我不知道。
你佯裝不知也沒用。我們知道你是美國間諜組織的成員。你利用青山塔樓的留言牌和你的合作者賀間進行聯係。你們約定紅色貓形紙條在新大新飯店接頭,綠色貓形紙條在民豐飯店接頭。
那種事情我不知道。
這樣你還說不知道嗎
詢問他的田春達拿出在這兩個地方他和賀間接頭的照片擺在他的眼前,他仍然頑固抵賴說:
那是偶然坐在一起了,我不認識他是誰。
太可笑了。在廣闊的南光市,在短短的期間內,和一個不認識的人兩次坐在一起,有這種偶然的事情嗎
發生這種偶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可以說,事實之奇勝似小說。
就算是事實之奇勝似小說,你們兩次坐在一起都是偶然。可是,我再問你,你是向偶然坐一起的不認識的人的妻子那裡要了一隻貓嗎
這樣一問,使得波米啞口無音。
在同一時刻,賀間夫婦也被叫到了搜查指揮部。他們兩人在不同房間分彆受到詢問。
領到搜查證後,檢查了賀間的自用轎車。
彭光交待了根據丈夫的指示將貓送到寵物寄存處的事實。
你丈夫為什麼叫你將貓存放在那裡
他說波米先生想借用幾天那隻貓。
你認識波米先生嗎
我丈夫邀請他到家裡來過幾次。
他借貓乾什麼
說是波米先生飼養的貓死了,他感到非常寂寞,想借用幾天。
為什麼不直接交給他呢
說是波米先生希望這樣做。
貓的鈴鐺裡邊有什麼東西夫人知道嗎
不知道。
那鈴鐺不響,你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麼一說,那鈴鐺確實不響。那鈴鐺和脖圈,是因為借給波米先生,我丈夫特意給貓戴上的。
那麼說來,過去一直沒戴過脖圈和鈴鐺嗎
沒戴過。
看來,彭光像是不知道內情,隻是被利用的工具。
與此同時,在另一房間裡對賀間進行詢問,詢問人是田春達。
你和波米是什麼關係
是朋友。
他沒有否認有關係。他大概也知道,說不認識是不行的。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想是什麼集會上通過彆人介紹認識的。
你和波米經常見麵嗎
不經常見麵。
你們見麵的方式很奇特,首先在青山的塔樓的留言牌上貼出貓形紙條通知見麵的場所,見麵的時候卻裝做生人,彼此也不交談。
接著,在你走了之後,波米將你留在那裡的東西拿走。
這我可不記得。
你指示你夫人將貓以波米的名義存放起來的事情也不記得了嗎那可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那,那是他說想借我的貓,我就借給他的。
貓戴的鈴鐺裡邊放的什麼東西,你知道吧
被步步追逼,賀間的額頭冒出了汗珠。
你的嫌疑非常重大。你兩年多以來,向波米提供了各種尖端技術資料。你的這種行為被你的部下朱橋發現了,於是你先是以自由勤務的形式把他從你的身邊趕走,後來又永遠堵住了他的嘴。
不對。
怎麼不對
純粹是無中生有,找茬兒訛詐。有證據嗎
你看這是什麼
田春達將一張紙片擺在賀間的麵前,一張紅色貓形紙片。
你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嗎在紅葉湖碼頭車中情死的現場。
瞎說!
賀間臉色蒼白,發出呻-吟聲。
喔,在碼頭現場發現的對你不利吧!
突然給賀間一看,他立刻有了反應,咬住嘴唇想鎮靜下來,但已經晚了。
將這種東西掉在紅葉湖碼頭的人,除了你沒有彆人。我們仔細地檢查了你的汽車,前保險杠有和彆的東西相撞的痕跡。我們還發現了更重要的東西,你猜是什麼
田春達為了促使對方不安,將話停了一會兒,觀察對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