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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將軍又在爬攝政王牆頭(3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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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都被他問懵了,看著沉了臉的黎安,沒想明白這火是怎麼燒到自己身上來的。

這幾天光忙著應付黎安對自己功課的考校了,他有點兒用腦過度,一時沒轉過來,呆了一瞬,茫然望著黎安。

這段該怎麼演啊?

皇叔沒教啊!

見狀,黎安的眼更沉了。

小皇帝看得心裡惴惴,籠在袖子裡的手,下意識地摩挲掌心。

又要挨戒尺了,前日背書沒過,打的手心,這會兒還紅著呢。

小皇帝抿著嘴,有些委屈。

但黎安就是不開口,一點指示都不給。

滿堂寂靜裡,朝上氣氛壓抑。

老太師看不慣黎安欺壓小皇帝,冷哼一聲,“攝政王人遠在邊疆,卻對京中事了如指掌,難不成會不知道國庫為何空虛?如此為難陛下,攝政王是想臣越君權不成?”

按照以往,老太師開了口,黎安不管是為了裝樣子,還是為了平衡朝中的勢力,總歸是會到此為止,給小皇帝留下麵子,由著其他人將話題轉移。

可這次,黎安卻是冷眼斜向說話的老太師,聲音冷沉,“本王同陛下說話,老太師無禮摻言,罰俸一月,遣朝。”

老太師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皇帝身邊侍奉的大總管已經親自上前,請他離朝了。

往日,就算這朝堂上商討事情的結果,基本就是黎安點頭決定,但在朝上,他們也是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黎安並不會真將他們如何。

但現在,老太師不過如常為小皇帝抱一句不平,頂多是摻了點私心,陰陽怪氣了黎安兩句,不僅被罰了俸祿,還被從早朝上請出去……

這彆說黎安以前沒乾過這事,就是往前數到開國皇帝那代,也沒有這等事!

“殿下,這不合規矩!”

老太師一脈的官員,當即急了。

作為三朝老臣的老太師,向來是反攝政王一黨的中流砥柱,現下被黎安這麼輕易攆出朝會,可是折了大臉麵!

“大晟自開國以來,沒有殿上逐臣的道理!”

那人言辭激昂,細數典例朝綱,得出一個,“老太師忠君愛國,是出於對君王的維護,才出此勸告之言。您不僅不靜思己過,還隨心所欲,惡意懲處忠君之臣,豈非叫天下忠君之士心寒?”

黎安聽得好笑,甚至當堂笑了。

不止他笑了,底下的朝臣也聽笑了,隻是不敢笑得如他那般明顯。

這朝堂就是攝政王的一言堂,他管什麼忠君之士?

忠他的才是忠君之士!

也隻有他們抓不到攝政王把柄,又看不慣他把持朝政的,會揪著這點表麵功夫,賭他不敢當朝撕破臉,說出不敬君王的狂妄之言。

“王卿說得有理。”

黎安笑過,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讚同了那人的觀點,可轉頭他就對請老太師離朝的大總管交待,“請王大人與老太師一同離朝,他話太多,吵到本王耳朵了。”

如此任性妄為,當即惹來老太師一頓破口大罵!

雖然他平常就經常當麵陰陽怪氣黎安,私下裡也沒少罵攝政王是個挾持天子,禍亂朝綱的奸賊,但都到底是沒抬到明麵上來。

老太師年紀大了,卻反倒不如年輕時沉穩,脾氣越發的大,火氣上頭,就敢指著黎安鼻子罵。

如果不是黎安坐在龍椅下首的高位上,離他有些距離,他手指頭能戳臉鼻梁骨上。

到底是詩書裡浸淫一輩子的老太師,他罵歸罵,左不過是什麼亂臣賊子之類的,沒什麼殺傷力。

這朝堂上完全黎安說了算,他就算真當亂臣賊子,他們罵得再狠,也改變不了黎安當權的事實。

黎安都聽習慣了,就是吵得慌。

眉峰一皺,黎安冷聲打斷他,“老太師殿上失儀,按例當打二十大板!念卿年長,難受此行,改為罰俸三月,禁足思過半月。”

本還想開口附和老太師的王大人,立時閉了嘴,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老太師被氣得火氣上湧,非要跟黎安爭個明白,拉扯著攔著他的大總管,要跟黎安理論。

黎安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老太師真是年紀大了,說話有欠考量。也許,也時候告老還鄉,給年輕人讓路了?”

還想在朝再輔佐君王大展宏圖的老太師一聽他這話,被他這威脅之言氣得渾身發抖,顫著指尖指著黎安,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了。

小皇帝一驚,忙叫人喊太醫。

老太師被送去了偏殿,禦醫急匆匆被請了去。

朝堂之上,紛爭還在繼續。

有人拿老太師被氣到昏厥說事,明裡暗裡說黎安不像話。

黎安隻說了句,“覺得這朝堂待不下去了的,金鑾殿大門朝南開,沒人攔著你出去。”

這話跟“這班多的是人搶著上,你不想乾就滾蛋,不缺你一個”,有異曲同工之妙。

好不容易戴上這烏紗帽的,還真沒幾個人想摘下來。

隻有幾個意氣之士,不堪這朝堂汙濁,當朝摘了官帽,褪了官服,辭官返鄉。黎安也當真沒讓人攔著。

隨著這幾人的辭官,朝堂上的氣氛更加沉凝。留下的人視線交彙間,卻又藏著點莫名的竊喜,各自的算盤都在心裡打得劈裡啪啦。

小皇帝很是憂心地看著沒甚表情的黎安,抿了抿唇,終是沒忍住,小聲喚了句,“皇叔……”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勸黎安,黎安先將話題轉了回去,盯著他問,“陛下想好如何回答臣,國庫因何空虛了?”

現在是說這個事的時候嗎?

這朝都要散了!

小皇帝咬著嘴皮子,小臉皺成一團,為難又糾結地看著黎安。

他知曉自己這皇叔行事任性,但也深信皇叔這麼做,定然是有道理的。

可這行事作風,實在與他教導自己的中庸之道不符,叫人摸不準他到底想乾什麼。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他如此鋒芒畢露,必會被人針對。

小皇帝想不通他一改貫常隔岸觀火的態度,打破朝堂之上的平衡,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卻很清楚,他如此高調張揚地行事,是會將有些人得罪死的。

到時候,隻怕一點轉圜餘地都沒有。

小皇帝操心著黎安的以後,黎安卻在眼前不滿地皺了眉,再次逼問,“陛下沒什麼要對臣說的嗎?”

那像極了平日裡抓他功課錯漏之處的嚴厲模樣,倏地驚醒了操心過頭的小皇帝,嘴一順溜,就將鍋甩了出去,“半年多以前,諸位愛卿說太廟破敗,該撥款修繕,以備之後的太祖忌辰之禮。”

得了小皇帝的解釋,黎安的麵色緩和了幾分,但依舊帶著不悅,“陛下答應了?”

小皇帝愣愣點頭,剛張口想說這事皇叔也同意,忽地靈光一閃,將這話咽了回去。

輕咳一聲,小皇帝收起了茫然之態,很是為難地同黎安解釋,“諸位愛卿接連上書,言太廟破敗,不堪祭祖,是對祖宗先輩的不敬。朕雖覺得,正是戰時,該以前線供給為第一。”

說著,他頓了一下,微低了頭,做出副小孩子做了錯事怕被責罰的模樣,再次甩鍋,“但諸位愛卿皆言若失了對祖宗先輩的恭敬,降下災罰,反而對前線戰事不利。”

“朕聽張卿講了不少故事,這神鬼之事難以言說。雖常得皇叔教導,不該迷信鬼神之說,但想來縱然不信,也該心存敬畏,不可不敬。”

小心翼翼看了黎安臉色,小皇帝絞著衣袖,嘟囔,“皇叔身處前線戰局之中,許久也不曾往回寄一封書信。朕實在怕您有個萬一,自是該敬畏著些,以求皇叔平安。”

他這甩著鍋,還順便捧自己一把,又委屈著將關心和埋怨都說了,圓滑得叫黎安多看了他兩眼。

小皇帝半點不心虛,巴巴瞅著黎安,很有些委屈,又添了句,“朕給您去的書信,您一封也沒回。”

可見是真的很委屈了。

黎安倒叫他給看得有些心虛了,於是他順勢錯開了眼,轉頭找了朝臣的麻煩。

“修繕太廟,導致國庫空虛?”

借著小皇帝的話,黎安冷嘲著盯著下麵一班朝臣,“怎麼,這太廟是全換作了金子砌的?”

底下的人默不作聲。

黎安看了一圈,當先找了戶部尚書的麻煩,“當初西征,戶部說打仗會掏空國庫,不劃算。本王打個仗都精打細算,督戰都盯著大將軍的錢口袋,怕他多用了一分。”

“嗬!”

諷笑一聲,黎安視線掃過之處,無人不低頭,“修繕太廟,諸位大人倒是能放心掏空國庫了?諸位,可真是為了國庫裡那點兒銀子,操碎了心啊!”

“殿下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們為了修繕太廟才將國庫掏空的。”

尚書令頂著黎安的嘲諷,就站出來要將這鍋甩出去,“殿下在邊疆督戰,一時調集兵馬糧草要增援沙洲前線,一時要集結大軍鐵蹄踏冰原,現在又要遠征遼金。”

雖知現在不是跟黎安講道理的好時候,但他更清楚,如果此時讓黎安繼續追查國庫之事,會有什麼後果。

倒不如仗著他剛任性妄為地打擊了太師一派,已犯了眾怒的情況下,將這鍋扣他頭上,興許還能借著眾人之力,先將這怒火轉移。

打定主意,尚書令的話越發不客氣,“殿下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您隻知這行軍打仗要兵馬糧草,不知這兵馬糧草的調動,每一筆都是巨大的開銷。”

“人力且不說,就單論馬匹、糧草,在跋山涉水的過程中,遭大雨、暴曬等自然之災,其中損耗不計其數。要想保證運達邊疆的糧草足夠,少不得要比實際運達的多計算兩到三倍的量。”

尚書令煞有其事地跟黎安算賬,“還有馬匹。運輸途中,累死、病死的不知多少。以上種種,都是需要錢財去開銷的。若全靠增加賦稅徭役,隻怕早已民怨沸騰。”

他這理由找的,黎安聽著,都想說一聲妙。

誠然,糧草等損耗,在路上的消耗是不好計算的。

如果黎安不是叫人專門盯了這方麵的事,還真叫他糊弄了過去。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一本賬冊自黎安手上直接扔了下去,高位上的人好整以暇地看著變了臉的尚書令,施施然開口,“不巧,本王曾與大將軍商定三百金、三百石,開銷損耗,皆在帳中。至於其餘征調,不過祁州、桓州、沙洲,並湖州、嶽州兩處,有過糧草兵馬征調。”

“作為戰區防線之一,以上五地,莫不是有糧草囤積,以備戰時之需。所用所取,皆在賬上。”

黎安說著,垂眸瞧著自己指尖,意味不明地道,“你以為,本王所言,盯著大將軍錢袋子一事,是在開玩笑嗎?本王可沒有大度到,會任人胡亂揮霍,本王費儘心思養起來的國庫。”

說到此,黎安歎息了一聲,“想當年皇兄駕崩,朝堂內外混亂不已。本王四處籌措,才穩住了國庫赤字,到陛下登基,才還完欠賬,國庫見豐。本還想著,等陛下年長些,談及納妃立後之事時,可將這國宴辦得喜慶些,叫天下黎民,都沾沾這喜氣……”

黎安說得感慨,下一刻卻是倏地冷厲了聲音,“結果,本王這些錢,還沒讓活人享受著,倒是先給了死人安樂?!”

大言不慚地將國庫所有,說成是自己的錢,這公然將國庫私有的發言,卻是無人敢反駁黎安。

正如他所說,這國庫赤字,是在他的運作下消解的,也是在小皇帝登基後,由當今攝政王將國庫養起來的。

一直以來,彆的事攝政王都很少管,往國庫撈錢的事,他是意外的積極。

原來是將這國庫當作了他的私庫!

眾人此時恍然大悟,卻是半點不敢在此時吱聲,說他這話有問題。

刻意咬重的“死人”二字,叫人後背發涼,總錯覺他不是在指太廟裡供奉的先祖。

但很快,他們就明白,那真不是他們的錯覺。

動了攝政王的錢,就跟動了攝政王的命一樣。

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向來放任他們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攝政王,一夕之間,抄了好幾個朝廷重臣的家,抄沒金銀私產不計其數。

據粗略統計,僅這幾家重臣三族所抄沒的家財,便抵得上國庫兩倍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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